“如此不行,必须先封住这道门,不能让妖兵继续肆虐。”鎏英收回陨魔杵,面色十分难看。
“怕是没有这么容易。”天帝一剑挥向虞渊大门,丝毫无损。“这门上弥漫的灵气,非仙非魔,似乎也与妖气大为不同。你我二人仙魔之息只怕并不能将之完全封印。”
鎏英闻言素手一指,掬了一把门上的气息到眼前,蹙眉深思片刻,半响才叹道,“确实非常理之所见,不知天帝陛下可有办法?”
天帝收剑落到门口,以赤霄之力包裹全身,“不如封印之后入内一探?”
鎏英蹙眉,并无其他法子,只能如样将陨魔杵之息环绕住全身,二人引天地之力,将虞渊大门设下禁制。将赤霄剑与陨魔杵镇在结界之处,便一同步入了虞渊大门。
鎏英方一踏入,一阵头晕目眩,感觉空间一度扭曲,整个世界一片灰蒙了起来,连呼吸都难以顺畅。本想调息,方内转一周天便觉得天旋地转,摇摇欲坠,一手从黑暗中将她扶稳,只听到耳边传来清润的声音,“抱元守一,静守明台。”
被天帝的声音所震,鎏英立即沉下心来。待照做之后方觉得身子没那么沉重,但也不敢乱动。“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只是在妖界之门的时候觉得门内气息有异,进来的时候为防万一并未调息。”天帝观察半响,试着运转天地灵气,半响才松了一口气,“这地方的气息驳杂,恐怕是有很多种灵力混合在一起。你试试能不能分离其中的魔气。”
鎏英闻言立刻运转心法,几息之后面色才好转,“幸好确能转为己用,否则我们此番岂不是十分被动。早听闻天帝陛下博闻广记,今日一见,鎏英着实佩服。”
“不敢当。”见鎏英无恙,天帝转而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
这是一个没有日月的世界,用神识不着痕迹的探寻了数十里,竟没有一丝生灵存在的痕迹,像是一片死域。既如此,那些妖兵又是如何从这里穿越虞渊大门的呢?
方一念起,天帝纵身一跃,方才站定的地方竟突兀的刮起了罡风,风眼从地起,直入云中,慢慢的聚成人形,竟是个新的妖兵。天帝和鎏英一同敛息,只见数道罡风聚拢之后,现身的妖兵会和在一处,渐渐向虞渊大门靠近。
天帝屏息看着妖兵被结界弹开方才放下一口气,总算暂时止住了妖兵入侵,不知能抵挡几时。将将放下心来,却见一阵巨大的罡风剧烈的滚动起来,汹涌着朝一方过去。
天帝暗道不好,一道水龙之息迎向罡风,双方一击而退。灵气波动之下,鎏英的敛息之术闪了闪,终究还是暴露了行藏。
罡风停下,金眸金发少年的身影,终于浮现了出来。
“是你!嘲风妖将!”鎏英气息不稳,方站定身子看着金发少年。适才门内混乱的灵气入体已经令她有了暗伤,再加上敛息之术的反噬和交手的波动令她伤上加伤。这门内的气息着实诡异,也无法自我调息,情况对他们十分不利。
“嘲风竟不知有这天大的脸面,能得魔界女王亲临我妖界。当真是荣幸之至啊。”
“妖界?”天帝一声轻讽,“我竟不知,什么时候异度空间也可为一族之域了。”
嘲风大为意外,“不想如今竟还有人知道异度空间?倒是我小看了你。”他眸中金光一闪,探向对方,“应龙真身,可是天界天帝陛下?今日可真是了不得,究竟刮的是什么风,竟将天魔两界首领齐聚于此。既如此,便一同留下吧!”
话已毕,嘲风背后生双翅飞驰起来,双手两把弯月刀激起千道刀光,携着风势朝两人袭来。天帝和鎏英一道运气与嘲风大战起来。不过数回合,两人便觉得气息后续无力。这地方不能久待,转化灵力的时间根本及不上消耗。反倒是嘲风,越战越勇,只见他双手结出几个手印,空间灵力竟被全力调动起来,环绕在他全身。
“不好,快发动陨魔杵之力传送。”天帝将鎏英一推,随即迎上嘲风,不能让他蓄满大招。鎏英眼见天帝背影,咬牙结印发动陨魔杵之力。嘲风单手接过天帝的招数,另一手蓄力向鎏英打去“想逃?”
金色的法术光芒一闪,却扑了个空。鎏英恰在发动之际结完手印,被传送至门外陨魔杵结界之处。嘲风失手,大怒迎上天帝,“既然她逃了,那么你便留下吧!”
天帝收手,不欲恋战,且战且退,手中手印不停。
“想逃?”嘲风合天地之力蓄力已成,千万道刀光一同涌向天帝。待得最后一道手印结成,一道刀光没入胸口,打断了术法浮动。天帝闷哼一声,嘲风精神大振,正欲一鼓作气解决了天帝之时,便见他身影消失不见。“可恨,竟还是逃了。”
不过术法轨迹已被他的妖气打断,是断然传不出虞渊大门的。一怒之下,嘲风手拂过虚空,显出天帝影像。“认清楚这个人,此乃天界天帝。倾全族之力,定要将他手刃于异度空间之内,断不可令他逃走!”
玄乙漫步在遮天蔽日的异度空间中,却并不觉得害怕。离恨海的帝君执念与烛阴之暗相互纠缠,混和着怨念与妖兽尸骨的气息终究生成了可怕的妖魔。引得六界动荡,四海一战。身为钟山烛阴氏的公主,本就应当责无旁贷,身先士卒。一路浴血奋战,深入离恨海,与万恶之源共赴鸿蒙的时候,玄乙心中是没有恐惧的。总算,自己不是被丢下的那一个了。
究竟为何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