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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姝一直躲在舞厅角落注意着司学赓的动态。
她看到司学赓对舒瑶的纠缠,也看到司学赓被许攸宁打,更看到舒瑶没有拒绝许攸宁的亲密接触。
当然,也看到了司学赓跟那舞女的纠缠。
她慢慢放下了心结,或许,哥哥说的对,有许攸宁的存在,压根不用自己亲自出手跟舒瑶作对。
她心里默默想着,眼睛痴痴地看着刚刚车离去的方向。
一丝疑惑用上心头,刚刚跟司学赓纠缠的那个舞女好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还有那个穿黑西装匆匆进入舞厅随后马上出来的人,她好像也曾见过?
在哪见过呢?
张静姝眺望车子离去的方向,片刻才转身回舞厅。
她人才刚进舞厅,闻到了一股糊味。
休息室里。
许攸宁瞪着一双发红的牛眼,他重重地舒瑶整理到一半的账本扔到桌子上,“舒瑶,你什么意思?”
舒瑶神态淡然,并未因许攸宁的发火而起波澜,她伸手将扔在桌子上拿起来,“许司令没看明白吗?这是近两个月来丽都舞厅的营业情况,你看,这是支出共计二百二十块银元,这是收入一千二百三十二块,盈利一千零一十二块!”
她边说,边又把账本放到了许攸宁面前。
却被许攸宁一巴掌打掉,“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许司令您想问什么?”舒瑶神态释然,“许司令,舞厅筹建伊始,您就应知道,我跟母亲早已约定待处理完他跟关三的离婚便离开香城,现如今,她已经跟关三解除婚姻关系,我也为您赚回了那两根大黄鱼,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为了丽都的长久发展,还望许司令今早找到合适人选来接手!”
她说着,突然眉头一皱,一股东西烧糊的味道窜入鼻翼。
这味道……是东西燃烧的焦味。
不好,舞厅哪着火了。
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舞厅人最多的时候,一旦起火,后果不堪设想,想罢她不再跟许攸宁对视,扭身就要出去确定。
许攸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答应建这舞厅,为的就是你,眼看着一切都水到渠成了,你竟要走!
“你要做什么去!”
许攸宁大声质问道,但紧接着,他眉头一皱,也闻到了糊味。
“起火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随即飞奔出休息室,却见原本热闹熙熙攘攘的舞池已经陷入一片火海。
夜晚的香城本一片静谧,却因丽都舞厅突然烧起得这把火热闹起来。
早已入眠的守旧派,披着衣衫,站在街边,眼中竟是不屑跟看热闹的戏谑。
火光四射,映红了香城半个天空。
前大街位于香城东北角,消防队位于西南角,虽夜晚街上无人,但等他们赶到,丽都舞厅早已陷入一片火海,在“劈劈啪啪”声里,舞厅已经倒塌了大半,现场一片狼藉,只能看到四个柱子还杵在那里,熊熊火焰张牙舞爪地吞噬着整个院子,浓烟滚滚中,穿着各种衣服的男男女女四处乱窜。
叫喊声,求救声,乱成一团。
一切地声音在翻滚的火焰里都显得微不足道。
舒瑶转身要去卫生间拎水灭火,却一把被许攸宁拽住胳膊,随即,她被强行带出舞厅。
前大街上站满来从舞厅逃出了的客人,有身份的都被下人扶到一旁安神。
一群混混儿吊儿郎当地围着着火的舞厅,不上前救火,也没打算离开,他们见舒瑶出来,不约而同围住来她,纷纷讨要自己的损失。
“我刚买的皮鞋都被踩坏来!”
“昨天我刚开了一洋酒,还没喝几口,就着火来,还能喝嘛,退钱!”
“我刚买来小桃的舞票,还没跳舞呢,得让小桃陪我!”
……
他们气势汹汹,几乎要把舒瑶吃掉。
眼看着局势就要控制不住,许攸宁直接掏枪,冲着天空开了一枪,“一个个想死嘛!火还没扑灭,起火原因还没调查清楚,人员有没有都转移出来,这些问题都不关心,反倒只想着皮鞋跟酒!”
“那我们来丽都消费,就这样遭了损失,还不能要个说法来!”
有那大胆地嘟囔道。
舒瑶声音哽塞,着急说道:“谁说不给说法了!待查明起火原因,自然会给你们个明白!”
“舞厅都烧没了,哪有什么明白的!现在就得给我们个说法!”混混们又要把舒瑶围起来,却因忌惮许攸宁手里的枪,只敢大声嚷嚷着。
许攸宁举了举手里的枪,冲着为首的混混问,“你们果真有在丽都消费?”
他双眸瞪着跟头牛似的,吓得混混连忙后退:“那还有错,瞧瞧,这是今晚的舞票!”
许攸宁拿过舞票仔细看,舞票是丽都的没错,最近的一张却也是下午场的,“那也真奇怪了,下午场距离现在已经三四跟时辰来,你们跳完舞不离开,难不成就在等着这场火?”
为首的混混脸色大变,“许司令,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丽都舞厅可没说不跳舞不能待在那啊,我们个几个喝喝酒唱唱歌,难道不行嘛!”
许攸宁端了端枪,“没错,在丽都什么事都能干,可现在大家都忙着救火,只要你们几个拿着几张上午场的舞票要说法,未免显得太居心叵测来不!说,是不是你们放的火!”
混混大惊,本想着趁乱捞点好处,却未料到被许攸宁扣了这么一大顶帽子,他一把夺回舞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