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得知后大怒,连夜派出众多禁卫军去,命禁卫军诸位翻遍整个北邙山,誓要抓出烧毁粮仓的罪魁祸首来。
此时齐楚一众早已逃之夭夭,哪里还能找得到?一众禁卫军自然是遍寻无果,只能将消息尽数同皇上说了。
见查不出个所以然,皇上又是惊怒又是发愁,只能将消息同群臣说了,期待他们中许有人能提出来好些的建议。
群臣听了之后,亦是一脸的不知所措,惊慌的很。大周有练兵密地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地方,可这密地究竟在何处,却是鲜为人知。
眼下竟有人不仅知道密地在何方,还亲手烧毁了其中的粮仓,怎能不叫人惊怒莫名,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其中只有徐清鹤算是了解个中真相。徐清鹤在心中默默欣喜着。听着这消息,想必就是楚王派人前去行动所致。只是楚王行动竟如此之快,着实叫人惊喜的很。
徐清鹤心中喜悦难掩,面上却照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只把满腔欣喜掩在心头,面上同群臣一般做出来忧虑的样子,苦苦思索着对策。
群策群力,众臣中忽有一人想通了此间关节,最为重要的地方是何处,忙向着进谏说:“皇上,眼下寻到那纵火犯倒还不是最为关键的地方。”
“爱卿为何如此说?”皇上听着那大臣所言,登时就有些阴沉了面色,“若寻到那纵火犯还不算最为关键之处,那朕且问你,如何又是关键之处?”
“臣以为,先行解决军饷问题才是关键。”被皇上如此逼问,那大臣倒也露出来几分不卑不亢之色,冷静同皇上禀报道,“军中最不可缺的,除了军心便是粮草。若军饷不够,届时若要派兵出征,又该如何?”
如此一番分析有理有据,皇上听了之后亦是觉得几分有理,遂下令让百姓交税,以补这军饷的空缺。
看着皇上下令,一直在旁默默听着,不发一言的顾之衡心里头忽的想到了一事,忙站出群臣之列,同皇上禀报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何事?皇儿但说无妨。”乍一见顾之衡站出来,皇上心里头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只吩咐顾之衡尽管去说。
顾之衡便提议道:“皇兄身为太子,理应为群臣做出表率的。”顾之衡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望向沈霍的方向,道,“不如让皇兄带领侍卫入城缴税,也好借此机会锻炼一番皇兄的能力,父皇以为如何?”
顾之衡心里头打着鬼主意,面上却只是一派诚恳之色,定定看着皇上。皇上被他这般盯着,信以为真,自然同意了顾之衡的建议。
只见皇上连连颔首,先是想着顾之衡道了一句:“皇儿所言倒是有理的很,准了。”继而便转过头去看向沈霍,道:“如何,太子可愿意接下这个差事,替朕前去城中缴税?”
沈霍看着眼前这一番情景,自然知道这是顾之衡故意推给自己一个难题,却没有办法。眼下众目睽睽,他早已然骑虎难下,是拒绝也不能够了。
沈霍心里头只思索了片刻,便对着皇上笑着说道:“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既然这样,待到下了朝之后,儿臣便前去入城缴税。”
见着沈霍应下了,皇上面上也显出来欣喜的神色,道:“太子能这样想,朕还真是欣慰的很。这宫中的侍卫你且随意调遣,不必过问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