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华山。
海棠回了太华山和申姜一起照顾京墨,也没有让京墨的状况有什么好转。
最后还是蝉衣听到了消息,来到了太华山。
“京墨出此大事你为何不知会我?”蝉衣坐在京墨对面问。
海棠进来上了茶,京墨对着海棠说“你先下去吧。”说着海棠便颔首退下。
看到海棠出去了,京墨才说“你那边还在照顾西海龙九子,我这边也没什么事?”
蝉衣看着京墨虚弱的样子,说“你如今坐着气息都如此紊乱,何必逞强,若不是我听见风声特来一瞧,你定不会告诉我吧?”
“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京墨说。
蝉衣站起来有些气愤的说“算我当你朋友,你却不然,罢了。”说着便准备离去。
京墨见状站了起来说“本是不想叨扰的。”
蝉衣看着他说“之前你收留宴新,我便感激,之后多番交谈便视你为知己,却不想你予我如此生分。”
“并未生分。”京墨说。
“那何来叨扰?”蝉衣问。
京墨扶着床边的柱子笑着说“是我口不择言了。”说完见蝉衣又坐了下来,便自己也慢慢坐了下来,又问“宴新如何了?”
说道宴新,蝉衣脸上的笑意都变的暖暖的,说“他很好,已经醒来好几日了,他知晓了你的事,也让我过来助你。”
京墨说“他有心了。”
“你且先告诉我你到底为何如此虚弱?”蝉衣问。
京墨这才慢慢的说起他用自身灵气散去凡界火鷩鸟之物的事情。
“你怎可用自身灵气去散物件,这和你自散修为灵气有何区别?”蝉衣听完急切的说。
“也罢你做都做了,你且让我替你看看。”说着蝉衣伸出手,替京墨探着脉相。
第二日出去仙游的文元也带着南星来到了太华山。
“你这是何故至此?我也才走月余不到,你怎就成了这副模样?”文元见到倚在榻上的京墨就劈头盖脸的好一番盘问。
“我无事,蝉衣仙子昨日便看了,便说我并无大碍。”京墨说着。
文元看见他说句话都气喘吁吁的模样,说“就剩你我兄弟二人,我只求这一世的安稳,你可知?”
“我知道。”京墨说。
“你也不必诳我了,你只告诉我,为何要用灵气抵了那劳什子。”文元问。
问了半晌,京墨也没有作声。
“你不说也罢,来的路上我也听见了风声,是不是为了那个桃子精?”文元问,“你是不是对那桃子精”
“没有。”文元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京墨就打断了文元的话。
文元叹了一口气,说“你可知不管你有或没有,我只希望你安好。”
京墨这次伤及根本花了大半年才调理过来,刚开始蝉衣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便回去女床山,但每月都会命人送药过来。
文元就带着南星一直住在太华山,南星照顾着京墨的身体,文元就暂时的管理起了这些个一年四季的花卉们,时间倒也过得快。
小华山的火鷩鸟也在芫荽和山牛一族的照顾下,快速的成长起来。
这日芫荽像往常一样坐在石头上,管着火鷩鸟,看着申姜上次带过来的书,这本书芫荽已经读的第二遍了,里面的功法也修习好了。
芫荽关上书本,将书放在一旁,屈膝盘腿而坐,心里默念口诀,凝心静气,半晌之后朝着面前的土地施法,没有多久,地面上就长出了一株半米高的小树苗。
芫荽收法之后,展开眼睛眼见了,微微的一笑。
“不错。”
听到身后的声音,芫荽满脸的惊讶,不,是惊喜!这个声音很熟悉,很陌生,熟悉是因为从不曾忘记,而陌生是因为已经去就没听见了。
芫荽慢慢的转过身来,那个人从阳光里走了过来,给身上的衣袍度了一层金光,一如初见时那般仙气飘飘。
“京墨!”芫荽呼喊着那个思恋到她心都会疼的人,朝着他跑了过去。
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京墨,芫荽幻想过京墨的怀抱里回事怎样的感觉,但是此时她就在京墨的怀抱里,她除了流泪已经不知道其他的了,一瞬间这些日子心里的害怕和当下的喜悦都倾巢而出。
京墨才刚刚好,他很担心芫荽,所以没有多想的就独自来到了小华山,知道看到了芫荽的那一瞬间,京墨才发现自己的心才回到原处。
“是我,芫荽。”京墨慢慢的抚上她的肩头说。
“对,对不起”芫荽闷在京墨的胸膛,哭的抽抽啼啼的说。
“嗯,那你以后可还做此等事?”京墨摸着她的头安慰着问。
“不,再也不做了。”芫荽说。
“那便好了。”京墨笑着说,拉开芫荽,看着芫荽哭的像花猫一样的脸,“别哭了。”说着擦着她脸上的泪。
然后京墨召唤出罗罗鸟说“我把它带了过来陪你。”
罗罗鸟一变幻出实形便朝着芫荽扑了过去,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芫荽看着它眼里噙着泪水,但是却弯着眼睛笑着摸着它的头叫着“小胡子,小胡子。”
京墨又陪着芫荽喂了一会儿火鷩鸟,没一会儿就起身说“我要回去了。”
芫荽坐在巨石上,抓着京墨的衣袖有些不舍得,京墨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拿出白玉琥珀交到芫荽的手里说“我让它护你周全,记住你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