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望着他,却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和她讲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年龄和阅历的差距,会让我们两个人出现思维做事的差异,或许,我会做一些让你完全不理解的事,可是,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爱,胜过了世间的一切,包括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婚姻,或许完全不会像你曾经想象的那样,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单纯的家庭,可是,我会尽力,让其他的事不要影响到我们的家庭,我会尽量不把工作的状态带回家里。因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一个活着的人,轻松活着的人。”
苏凡长久不语,耳边,静的只有他徐徐的呼吸。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才说:“还以为你那么严肃认真地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些啊!不过呢,我觉得你说这些完全没必要!”
他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做的,我会不清楚吗?我当然希望你可以不要把工作状态带回家里,可是,你很清楚,生活和工作本来就是很难完全分开的,我不想给你增加困扰,你没必要刻意做什么。”她说着,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中,望着他,道,“家是我们的避风港,只要你自己愿意放松就好,其他的,没有关系。”
“丫头——”他喃喃道。
她笑了下,撒娇道:“其实,我这么说也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因为我总会把工作带回家,要是对你要求太多,我到时候就没有办法了,自己把自己圈死!”
霍漱清无声笑了,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幽幽地说:“我从没想到我们会真的走到这一步,现在真的好幸福,我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谢谢你,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心里说。
“傻瓜,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有今天的?”他说。
她猛地抬起头盯着他,他不禁有点愣,不解地看着她。
苏凡突然笑了,一言不发,坐回自己的位置。
“怎么了?”他问。
“没事没事。”她笑着。
纵使霍漱清再如何善于揣测了解别人的心思,此时却被小妻子这个意外的莫名欢笑给蒙住了。
他并没有再去猜测她这么笑的因由,有些无奈地对她笑了,给她夹菜。
心计,要用在外面,面对自己最爱的妻子,所有的防御和武器,就都卸下吧!
为了让儿子和新儿媳度过他们身为夫妻的第一夜,薛丽萍把念卿带在身边没让离开。尽管他们两个人并不是第一天在一起,可是,新婚之夜,人生可没有重复的吧!
吃完晚饭,霍漱清开着车,车子的方向,似乎一直是在出城。
“我们干什么去?”她问。
他却只是笑笑,道:“到了就知道了!”
她笑了下,也不再问了。他带她去哪里,那就去吧!
车子,一路沿着出城告诉行驶,约莫过了半小时,车子拐进了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苏凡不知道这是去哪里,看起来是出城了,路两边漆黑漆黑的,车灯偶尔扫到的路牌,竟然显示的是去紫龙山方向。
“这么晚了去紫龙山干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了一次。
“都说了去了就知道了,你的耐性真差!”他笑着说。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向上,终于停了下来。
她发现车子停在一个院子门口的岗亭边,从岗亭里出来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向霍漱清行了礼,说了句“请进”,门就打开了。
等车开进院子,停在一幢楼前面,霍漱清对她说“到了,下车吧!”
一头雾水的苏凡跟着他下了车,这才发现楼门口站着两个中年男人过来和霍漱清握手,霍漱清念念问候。
天,有没有搞错?天文台的台长?还有,还有榕城大学物理学院的院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欢迎欢迎,霍书记,您里面请!”天文台的台长道。
“谢谢,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霍漱清道。
“没事没事,请进请进!”
苏凡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下,走进了大楼,本来想问霍漱清为什么带着她来到这里,可是又不敢问,毕竟这不是在家里。
“霍书记,请进,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您要是需要什么,就请给我直接拨电话,我就旁边一号楼的主控室。”天文台的台长领着他们来到旁边一座小楼旁边,按开了门,道。
“这是——”苏凡看着那圆顶的小楼,惊呆了。
“这是我们已经退休了的一架凯克望远镜,今晚的流星雨,完全可以看得清楚,比市面上那些普通望远镜看的要更多更亮。”台长介绍道。
“流星雨?”苏凡看着霍漱清,霍漱清没说话,只是笑了。
“是的,这一段时间一直有流星雨,叫矩尺座γ流星雨。这种流星雨在南半球和纬度低的地域效果更好,我国虽然也可以观测到,可是想要最好的观测效果,就需要专业天文望远镜的帮助。正好,今晚是矩尺座γ流星雨最大的一夜,是很好的观测机会!”物理学院的院长对苏凡介绍说。
“霍书记,小李会帮您调节好距离,具体如何操作,让他给您讲。”几人来到控制室,台长对霍漱清说。
这时,那位姓李的工程师站起身,请霍漱清坐在电脑边,为他讲解如何调整望远镜的观测角度。
苏凡有点懵了,可是霍漱清似乎听得很清楚,因为这位工程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