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之下只见距冬羽王城十里之外扎着无数营寨,那光如白昼的火把不断在黑暗中摇曳着,冬羽国君与军师再三嘱咐好后才命守门兵卒悄然打开后方城门。
虽然在后方城门外也有着敌军的军营,但是多数都集中在正面城门那里,而由于先前冬羽城无视数百万联军降下吊桥的关系,现在大多数兵力都调往正门那严加盯紧。
这里哨兵出奇的少,他们完全没有发现那从小城门里闪出的黑影,反而聚在一起吃肉喝酒忙里偷闲起来。
瞧见这里的哨兵基本上都聚集在一处后,那从城门里窜出的几路人马按照军师所安排的那般分散而开朝着正门外的敌营暗暗围去,而其中一路人马领头的大将以及士兵们都纷纷拔出弓箭在远处的密林中拉响弓弦,旋即那些正谈得欢快的哨兵们瞬间倒地。
听着军营里不断传出的鼻鼾,那些士兵们连忙从密林里钻出将一捆捆准备好的稻草堆放在军营四周,随着火把的落下,那稻草堆顿时烧旺起来。
见到事情办妥后,这路人马也旋即与其他人接应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现在那被陈浩然摔过的大汉瞧见远处升起的火光后顿时领着士兵们举起两柄巨斧率先冲入阵营之内,而那些哨兵瞧得从黑暗中冲出的黑面大汉后顿时吓了一惊,旋即连忙吹响了号角。
“糟了!他们想劫营!”
闻到危险气味的敌方大军连忙蜂拥而出,而大汉与对方的大将交锋了不到几个回合便转马离开,而方鼎与华月两大国的大将们想都没想就紧随其后追杀而去,过了片刻,大汉引着敌方的大军已经来到定下的埋伏地点。
瞧得敌兵钻入密林里后那些追来的大将们也微微一愣,到现在他们才发现自己等人追着对方来到了一处四周黑暗无光的密林的中央。
寂静持续了短短的一霎那,然而一连串密集的破风之声骤然从上方响起,他们抬头一望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在上方树叶的遮掩下有着无数穿着黑衣黑甲的弓箭手,那密集的箭雨直往他们迎面盖下。
“中计了!快撤!”
大军在慌忙之中难免会产生互相践踏,再加上上方射下的剑雨,一时之间方华联军的军兵死伤了许多。
箭雨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停下,那些狼狈的大将们抬头看了看却是发现先前埋伏在树叶下的弓箭手们已经无影无踪了。
正当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一道喊杀声骤然从旁边的密林里响起,冬羽的两路人马一前一后突然从树林里冒出夹攻他们,手足无措之间他们又损失了大半。
那些大将们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不禁感到恼火,而当他们摆脱围困后对方早已经钻入树林里了。
“可恶!冬羽国这些鼠辈!难道不敢出来与我们决一雌雄吗!”
怒喝声在寂静的黑林里不断回荡着,而过了良久四周还是毫无动静,那些大将们互换眼神后开始准备退出树林,不料在此时一路人马再次从丛林里钻出直击他们大军的中路,毫无提防的中路士兵们被这突兀的袭击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
如果先前还是恼怒那么现在那些大将们就是震怒了,对方三番四次的偷袭令得他们的大军损失将近有一半,这事如果传出去那么方华两国今后还有何面目面对世人!
刚想提起兵器与对方厮杀一场解恨,但是对方却快速没入密林中不见踪影,这气得那些大将们纷纷捶胸大叫。
在远处陈浩然就听到了嘈杂的喊杀声,他骑着一匹白马有些别扭的按照军师所指定的路线缓缓前行,过不了多久便见到了那运粮车。
押送运粮车的士兵们都畏畏缩缩的,看来他们大多数同伴已经在运送粮车的途中被对方尽数斩杀了。
点齐粮草数目后陈浩然才领着那队运粮车直奔冬羽王城。
负责拖延时间的其他大将此刻也陆续返回冬羽城内,而冬羽国君瞧得还剩下陈浩然没来后不禁感到有些焦急:“军师您看……”
望着国君的模样军师也点了点头,旋即派出两名大将负责去接应陈浩然归来。
话说陈浩然领着运粮车已经可以望见不远处的冬羽城了,在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加快了脚步,不料此时在山路旁斜斜跑出一路人马,为首的正是那被陈浩然徒手削断枪尖的大将。
正所谓冤家路窄,那大将瞧得陈浩然领着运粮车后不禁哈哈大笑:“好啊!你这小子居然自投罗网,我们主帅早会料到你们会声东击西,所以让我在这里截断你的粮车!”
瞧得对方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那些运送粮车的兵卒都不禁缩在粮车后不敢上前。
敏锐的听觉瞬间捕捉到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灵识扩大间陈浩然便望见了两路人马正往这边飞奔而来,望着那面印着冬羽的旗帜陈浩然微微一笑,旋即对着前方不远处的那名大将拍手笑道:“的确很了不起……”
在那员大将身后的士兵们瞧着陈浩然慢慢落马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而前者举起那支新的长枪大声喝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轻轻抚摸着那匹白马的雪白毛发,陈浩然对着他们笑了笑:“我怕吓坏它了。”
闻言不单只是敌方的士兵,就连陈浩然身后的那些兵卒也有些愕然。
将缰绳递给身后的一名兵卒后,陈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帮我照顾好它,我去去就回。”
语罢他便在那些兵卒呆滞的眼神中缓缓来到对方大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