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七和小二在对话,老者听了一会,心里想着这生意八成黄了,也就收拾着花瓶装回框里,待木七看过来,他已经差不多收拾妥了。木七走过去问道:“老伯你怎么把东西收回去了,多少钱你开个价,这些我全要了。”
老者还以为木七刚才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是真的想要,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折腾出来的汗珠道:“小姐你要全要,老朽就便宜些卖了,四个陶器,一百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木七没想到老者的陶器卖得如此便宜,这四个陶器要是按现在东吴国的行情,少说也值四百两,听着价格让木七怔了一下。
老者见木七没有应下,以为她是嫌贵,咬咬牙说道:“一百二十两不能再少了。”
木七听了赶忙出声道:“没有,我只是觉着太便宜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木七说完对着秋月说道:“给老伯一百五十两。”
“是。”秋月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两张银票,正想递给老者。
店小二一下子走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面色很不好看:“你们这是干啥子,在咱家的铺头做生意,当老子死人啊?”
老者巴巴的望着银子,对着店小二哀求道:“小哥行行好,老朽的确是缺银子,才拿陶器出来卖的,你看这样吧,老朽给你五两银子买酒喝。”
店小二冷脸道:“打发乞丐呢。”
老者有些心疼的望了眼银子:“十两,小哥你就行行好,老朽的儿子这会还在家里头躺着,等着银子救命哩。”
店小二伸出五个手指头:“五十两,少一分都不行。”
木七一直在边上看着店小二的嘴脸,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这银子算铺头的收入,还是入你自己的口袋。”
店小二望了一眼后堂:“这钱小的自己赚的,自然入自己口袋。”
木七点点头:“我明白了。”拿过秋月手上的钱放到老者手上:“老伯这钱你拿好了,我在自家店子里做生意,不需要喂小人,你家里要是还有陶器,我等会跟你去买。”
老者拿着银票,一脸的感激:“小姐真是活菩萨,老朽家中的确还有一车陶器,小姐想要,老朽这就给你拉去。”老者说着就想出门。
店小二满心满眼都盯在银票,根本没听清木七刚才说的话,看到老者要找,就想过去抢老者手上的银票。秋月走过去,一拍店小二的肩头,店小二吃痛,回头望来,秋月一抬脚,照着他的面部踢去,店小二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踢倒在地。
老者怔怔的望着被踢倒在地的店小二:“这,这,小姐老朽给钱这小哥就是了,你莫得罪人了。”
木七指着边上的椅子说道:“老伯你先别走,也怪我管教不严,铺里出了这么个混账玩意,他把你的陶瓶打碎了,你先坐着,我这就还你一个公道。”
老者听了木七的话,猛得睁大眼睛:“你就是大小姐,木将军的闺女?”樊城的人都喜欢喊木七大小姐,刚才店小二和木七的对话,老者也听到了,想到小二说这是大小姐的铺子,这会眼前的小姐话里也说这是她的铺头。
老者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陶谷,见过大小姐。”
木七忙出声道:“陶老伯,你请起。”
店小二这会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刚才被秋月踢掉了两颗门牙,疼得他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疼痛缓了些,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秋月就想发飙,耳朵就听到了老者和木七的这番对话。顿时面如死灰的望着木七:“你就是大小姐?”
木七反问道:“怎么,如果我不是大小姐,你还想跟我索五十两不成?”对于这个店小二木七开始只以为他是势利眼些,人品应该不太坏,可是刚才这么一接触,她才发现这那是店小二,就是店主也没他这么横。
店小二回想刚才的种种,也顾不上牙痛了,急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大小姐赎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小姐,还望大小姐,念在小人不知者无罪的份上,放小人一马,小人以后一定好干。”
木七冷笑,这那是悔改啊,这分明就是为自己开脱,这样的小人如果还留着,这店迟早被他搞砸。“你别跪我,你砸的是陶老伯的陶器。”
店小二为了保住饭碗,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跪在地上匍匐着爬到了老者的面前,哭丧着脸赔罪道:“老伯对不起,是小人刚才手滑,不小心摔坏了你的陶瓶,还望老伯不要放在心里去。”
店小二绝口不提是自己故意摔坏的,他一个卖陶器的,他知道那个瓶子真要照价赔,他这辈子也赔不起,只能哭丧着脸求原谅。
店小二不想提,不代表木七会揭过去:“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一个镂空陶瓶按市价最少也要上百两,今日我就代老伯做主了,你只要赔偿老伯一百两银子,这件事情就一笔购销。”
店小二这会是真哭了:“大小姐,小的没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银子你还那么蛮横,不想赔也行,报官,看衙门如何判,你就如何赔偿,没钱赔,就老死在牢里。”木七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着,店小二听了身子一抖,差点都跪不稳了,拼命的磕头道:“大小姐赎罪,小人不要做牢,大小姐小人知道错了,请你给小人一个机会。”
“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何事?”掌柜的这会才从后堂幽幽的走出来,一双眼睡眼惺忪的,听着动静,努力睁着,好一会才对焦完毕,看到跪在地上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