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儿,宏儿。”就在木七和秋嬷嬷说话的时候,床上传来皇后的梦呓声。
木七转头望去,只见皇后眉头紧锁,额头冒着细汗,显然是睡得很不安稳。木七没想到皇后的情况这般糟糕,她把皇后打晕,皇后也不过晕迷了半个时辰。“皇后经常做噩梦吗?”
秋嬷嬷望着皇后,眼圈红红的,低头抹了一把泪:“皇后经常这样,晚上没一夜睡得安稳的,总要做噩梦醒来好几次。”
“皇上不要。”床上又传来皇后的说话声。
显然皇后已经从晕迷中醒来,只是意志不愿意醒,木七担心皇后沉沦梦境,伸手摇晃着皇后:“皇后娘娘,你快醒醒。”
木七晃了皇后足足有半刻钟,可是皇后除了发出几声悲痛梦呓声,根本不愿意醒来。木七无奈只得把皇后强行扶起,这下皇后总算微微睁开眼,可是她的眼睛刚睁开,就有泪水从她浑浊的眼眸流出。
木七伸手帮皇后拭泪,叹气道:“娘娘你这般难过,不正是称了皇上的意,娘娘请节哀,想想枉死的小殿下和孔家,娘娘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木七的话终于奏效了,原本靠在木七身上的皇后坐了起来,望着木七说道:“木姐儿说得对,本宫不能如此消沉下去。”
木七扶着皇后靠坐起来,皇后视线一直停留在木七身上,眼眸变得越发清明起来:“木姐儿,有一事你可愿意帮本宫?”
皇后虽然没说,但木七也知道这事只怕不容易,可是看着刚经受完打击的皇后,木七也拒绝不出口,只得应道:“我不敢保证能做到,但我会尽力而为。”
皇后听了木七的话,眼里放着异彩:“你们能的,本宫要你们五年之内把皇上拉下位。”皇后不是盲目的信任木七,在处理凌贵人的事情上,皇后自认她也没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木七不仅能准确的判断凌贵人一定会心里不安召奸夫过去密谋,还连奸夫可能走的路径也摸透了,提前叫人设伏,让奸夫的功夫都施展不开便被逮住了。
最绝的是她能推断皇上的心思,知道皇上会想趁机把她处死,还给那奸夫用了迷幻药,控制奸夫的心智,让自己免了牢狱之苦。一系列的计划安排下来,连皇后听了都不得不叹服,要知道木七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就有如此过人的心智,皇后非常看重木七。
当然钟离文昊也不是普通人,一个没大人庇佑的孩子,能在皇室这样的地方长大成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本事。
皇后一句你们,就表示把钟离文昊也算计在内,五年内把身体康健,掌管天下的皇上拉下位,这绝对不是易事。木七本能的想摇头:“皇后娘娘,你也知道这事太难了,恐怕臣女不能答应娘娘。”
皇后听了木七的话有些失望,可是还是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本宫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了,可是本宫这破身体你也看到了,本宫担心再久,本宫看到不到皇上下位的那一天,本宫担心本宫死后,去到地下,宏儿会怨本宫。”
皇后说着停顿了一下:“你们别担心,本宫写信给父亲,他会帮助你们的。”
皇后的娘家是孔家,孔家出了好几位大儒,学生遍布朝廷,如果钟离文昊有野心,有孔家的助力无疑如虎添翼。只是木七知道钟离文昊的志向是报仇,并不在高位之上,何况钟离文昊的身体也是一个问题,五年是一个劫,谁人都不能保证钟离文昊能熬得过去。
皇后看出了木七的担忧,说道:“本宫知道昊儿的身体有恙,可能难当大任,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只要皇上一天在位,他就会不允许你们成亲。即使皇上到时不在了,不管是定王,还是瑞王,惠王登位,他们都不会容得下你们,与此四处逃命,为何不大胆的放手一搏?”
皇后说着,观察着木七的面色,皇后的分析,木七也早有想到,只是如今她把钟离文昊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别的并没有想太远。皇后说起,木七也忍不住去想,皇后恨极了皇上,有逼皇上退位的想法,难保其他人也没有篡位之心,仔细想想这事好像也该好好谋划一番,就算是要拥立另外的储君,也该是筹备的时候了。
皇后看到木七面上有些松动,继续说道:“本宫之所以选择你们,也是有私心的,孔家百年的根基,家大业大,如今因为有本宫在,加上皇上是孔家的外孙,虽然忌讳,但并不敢过份的压制,孔家才能安居一偶。如果另外的三王登位,孔家首当其冲要遭殃,除了你们,本宫信不过任何人。”
皇后毕竟已经年迈,刚才又动了气,这会说这么多话,已经有些气喘。木七沉思了一会,说道:“得娘娘的信任,臣女感激不尽,只是如今文昊还在牢里,我也不能替他答应娘娘,娘娘容我思考一些时日再做答复如何?”
皇后点点头:“是本宫,心切了,木姐儿稍等一会,本宫写一封信,你帮忙转交给家父。”
木七拿着皇后的信,在秋嬷嬷的带领下,从一处密道出了凤喜宫,秋嬷嬷又命人一路把木七护送出了皇宫。
木七刚出到宫门,就看到巧玉站在侯府的马车旁,向着宫门口张望。一看到木七出来,巧玉快步迎过来,望着木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木七摇摇头:“我没事,去鸿雁楼。”
巧玉听了木七的话,有些不解:“小姐你是饿了吗?”
木七也不想细说,上了马车把一块沾着异香的帕子扔给巧玉:“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