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担心此处不安全,命人木七转移到了另外一处据点。一日时间很快过去了,前去找钟离文昊的人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木七就一直那样站着,身上还穿着昨夜被沾了血的脏衣,她的脸上也有一些残留的污血,可是如今她没任何心情理会。脑子一直出现着第一次看到钟离文昊解毒时的场景,心里默念道:钟离文昊我不允许你有事。
“主子,吃些东西吧。”风情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对着木七恭敬的说道。
木七摇头:“我不饿,有消息了吗?”后半句话,是木七今日说得最多的一句,已经问了不下百遍。
风情把托盘放到桌上:“还没有,主子你如此不吃不喝,要是饿坏了身子,爷知道了该心疼了。”
心疼,他要是还能为她心疼就好了。木七想着,问道:“昨夜有多少人在客栈留守?”
风情思考了片刻说道:“客栈原本有近百人,只是后来爷回去之后,又把大部分人调了过来,应该剩下不到三十人。”
木七听了心头一紧,不到三十人,保护偌大一个后院顶什么用,她此刻是又心痛又生气,她明明说了她可以,钟离文昊为何这般不信任她,要不是他把大部分的人调去支援她,也不会发生如此祸事。
木七焦燥的在屋内走着,忽然拿过桌上的剑说道:“我去巫蛊族要人。”
风情听了,忙上前把木七拦住:“主子使不得,巫蛊族的人如今正到处找你,你去了无疑是送死。”
“顾不得那么多了,钟离文昊的身子要紧,总要试上一试。”木七说着就要越过风情。
风情扑通一声跪在木七面前:“主子,使不得,爷临走的时候有交代,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让你去涉险。”
木七有些烦躁:“让开,钟离文昊的身子耽搁不得你又不是不知。”
“对不起主子,爷的命令属下不得不从,主子真要出去,就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吧。”风情虽然也担心钟离文昊的安危,可是如今他的任务是保护好主子,他必须要完成爷交代的任务。
木七狠狠的说道:“让开,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风情跪着不动。
木七拿起剑扬了扬,最后狠狠的把剑扔到一边:“你最好祈祷钟离文昊没事,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木七这会已经完全乱了分寸,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如果再找不到钟离文昊,只怕到时真的回天乏术了。
“主子,有爷的消息了。”木七刚愤愤的坐回到椅子上,就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一个的声音。
木七快步走过去:“人呢,他现今在何处?”
“主子如今在药毒族,昨夜……”不等暗卫把话说全,木七的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暗夜里。
没一会后,木七就来到了药毒族,刚进门就看到焦急的等在一旁的杨丰顺。冷声问道:“钟离文昊人呢?”
杨丰顺望着木七那一身沾着斑斑血迹的衣衫,还有脸上那脏兮兮的模样,疑惑道:“木七你这是一路杀过来的?”
木七担心了一日早已经没了耐心:“少废话,快说,钟离文昊在何处?”
杨丰顺第一次见木七煞气如此之重的一面,摸摸鼻子有些心底发虚,这个女人亏他当初还动过那么一点点心思,这会看着,他很确定自己是完全是降不住。不敢耽搁,杨丰顺开口道:“他如今在我爷爷的院子,此刻我爷爷和长老们正在救治。”
杨丰顺说着,观察着木七的面色,继续说道:“木七你别担心,有我爷爷他们在,你的情郎死不了。”
木七狠狠的转头剐了一眼杨丰顺,便快步往族长的院子走去。杨丰顺站着身后望着木七的背影,拍拍胸口,喃喃道:“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吓死我了。”说着也快步追了过去。
待木七来到族长的院子,就看到fēng_liú一身是的血的侯在门外,木七看到fēng_liú的样子,这心又突突直跳。“钟离文昊怎么样了?”
fēng_liú对着木七躬身道:“主子你来了,爷从昨夜送来,就一直在屋内,所有的人都不曾出来。”
木七望着紧闭的大门,稍稍心安了一些,只要药毒族还想翻身,就一定会拼力救钟离文昊的性命。
“你坐,到底发生了何事?”木七目测,fēng_liú只怕也伤得不轻,不想看到他继续站着消耗体力。
fēng_liú听了犹豫了一下,便在台阶处坐下:“回禀主子,昨夜爷回到别院,因为担心主子调了七十几人过去保护主子,或许是这些人离开的时候,刚好被暗哨盯上。爷刚泡进药水里,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两百多贼人闯了进来,属下们虽然拼力保护,但是对方人数太多,最终还是被人闯进了屋内。那时药水已经起效,属下不能带爷离开,只能死守浴间。”
fēng_liú说着有些自责:“属下本想拼死把贼人拦住,却不想贼人越来越多,一个不备,爷的浴桶被贼人砍破,等属下发现的时候,桶里的药水已经流了大半。就在这时,杨少主带人来了,在他的掩护下,属下带着爷和仅剩的半桶药水来了药毒族,如今爷进去已经八个时辰了。”
fēng_liú说着猛的跪在地上:“是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爷,请主子降罪。”
木七望着紧闭的木门,幽幽叹气道:“你起吧,要真论起罪来,只怕我最错。”
“福祸皆乃命数,木小姐又何须自责。”说话间,族长夫人缓缓走了过来。
木七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