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一种重要之物,若不足,则无异于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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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的儒生活动筋骨的同时,提起长枪的女将军,已经凌空降入大阵中,踩著那些悍卒的肩膀飞速向前,手中长枪旋转間,替下方之人扫空附近的弩矢,强箭。
看着如鹰飞翔的女将军向着前方顶上,所有士卒不由士气一震,再次高声喝道:
“谢将军必胜!”
“谢将军必胜!”
“谢将军必胜!”
城头之上,李卓看着那位一举一动都掀动军心的女子,对身旁两位老人恭谨道:“一会可能要麻烦两位老祖宗出手了。”
两位一身华服的老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后,亦没去回话,只是双眼紧盯飞跃的女子,他们要好好看一看这位传说中,是当前江湖的最强之人!
战火纷飞的战场上,步步压上的大军在护城河上,搭出一条条由大树捆绑成的木桥以供战马和人通过,然后,顶着城墙上倾泻而下的滚油,擂木,箭矢,大石,将无数云梯放在城墙之上。
再借着射入城墙的踏橛巨箭,在云梯与巨箭间,在天空大石,火箭之雨中,急速飞爬而上。
城墙上,一万来回飞奔的守卒,则依次抛下擂木,滚油,染上火焰的布匹,同时迅速拖开死在前方的同袍,以免他们阻挡住守城,阻挡住推倒云梯!
在贾优指挥下,逐渐压上的大军中,呼延平的重甲铁骑,从中军处缓缓化作两队,以二千,二千之数,在两翼中展开,以防备城中潜出的伏兵,同时剩余的一千铁骑,在已经用尸体和血打下的通道中,拖着攻城车飞速往城门冲去!
万里无云的这一天,太原城东门处,从鼓响开始到现在,双方倒下的人数尚未可知,但战火中,箭在烧天,石在憾地,木在杀人。
那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震撼,震天的呐喊中,一人倒下,一人补上,所有人都在各为其主,都在黄泉中来回回!
大战中,谢如烟砍下吊桥后,便一直亲冒箭矢,在来回飞奔,凭着陆地神仙修为,几次抢登城墙都被逼退后,头盔早不知何处去的她,一头散乱的长髪中,就犹如一个疯子一样,浑身都在滴血!一双凤目在那些一个个倒下的身影内,杀气四溢!
指挥台上,贾优在不断压上中,继拆开重甲铁骑供卫两翼,与及以一千守卫攻城车后,再次压上后军的百姓,只留下约五千之数的士卒,用以守卫大营。
八万对二万!从辰时开始銮战到现在不知何时,左手臂上还插着一枝羽箭的李卓,看着走马道上满地的尸体,早就滙聚成流的血,与及正在左方狭窄空间内,再次与谢如烟交上手的两位老祖宗,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女子和两位渐显疲态的老祖宗,不由咬着牙,忍着痛急奔过去!可不能让谢如烟打开缺口,必须逼她回去!
兵力少,战力又远不如谢如烟的李卓心中很是清楚,一但被谢如烟带人在城墙上立足,那么早就在动员太原城百姓的自己,就不用守了!
可以俯瞰整个战场的指挥台上,听着身后那位哨探的急报,贾优望望高悬的烈日,再看着城墙那一段血肉横飞的战场,轻笑道:“未时要到了,人頭該滚滚了。”
轻笑一句的人,轻轻挥动几次紫旗,再对一直等着他命令的十位传令兵,各自说了几句后,便挥手让他们在战场之上各自传递命令。
用指挥轻骑的紫旗,让一直游戈于战场,却渐显无用的轻骑回归大营后,在一人捧着椅子,一人捧茶水,一人捧木桌往指挥台而去的时候,贾优再次轻轻挥动紫旗,让在传令兵口中听到计划的姜河,重新带领五千轻骑带着绳索之物,往西门方向绕去,同时似是无聊的挥动三次黑旗。
前方再次被逼下城墙的谢如烟,踏着射入城墙中的巨箭飞跃同时,看着几乎算是全军压上的扇之大阵,与及似是有点毫无作用的两翼重骑,不禁有点奇怪的往指挥台看去。
贾优是不是纸上谈兵之人,谢如烟在数次测试中,早就肯定他不是那种人,如今伤亡暂且不论,为何大营中似已是抽空兵力,而且轻骑绕去那里?西门?约五千轻骑攻打西门?
更重要的是,一开始化作两翼的重骑,可是保卫大营的重要兵力,如今缓缓往城前推进又是?难道自己走眼了?
脚踩云梯飞升中的谢如烟在回望间,心思早已百转千转,然后她看到了一幕奇景,一幕上下五千年也沒看过的奇景!再哈哈哈的狂笑喝道:“杀!所有人随着我杀!千金万户,名动千古就在这一朝!”
“杀!”
“杀!”
“杀!”
大石不再划空而过,弩车早就废弃,箭雨火海在贾优刻意控制中,显得有点稀疏的战场上,城墙左右两段均上演着,最为原始的肉博战,城门之前,则是举着大盾和已经脱下重甲,精赤着上身的汉子,在震天杀声中,大声呼喊“一,二,一,二”的声音下,在不停倒下的尸体中撞击着快要倒下的城门。
然而与整个战场格格不入的是,指挥高台上,那位负责指挥全军的儒生,似是胜卷在握的坐在椅上,喝着茶水,偶尔提起小木桌上的令旗挥动,直教所有负责看令旗的传令兵目瞪口呆,他奶奶的,你这是在指挥战场?
城西的密林小道中,负责带领三千轻骑临机决断的陈枫,听着哨兵的回报,不禁很是犹豫要不要奔袭一次汉国大旗飞扬的大营,但最后在似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