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事实,无论因为什么理由造成,怎么样身不由己。
......
拂晓晨光,暗退也,
一曲雨落,人间波澜叠。
春风尽消,秋蝉渐起,江湖梦醒。
名与利几度量衡,唯恨已。
如今剑枪仍在,惜年华将晚。
前尘往事犹存耳,君却杳杳无踪去。
欲问天,泪无语。
虎啸龙吟又何用?
眺兮不复,盼兮不归,一日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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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去六国中,郭泰,拓拔军与徐栋,谢九对峙潼关,赵献忠与张山则与王玄策,段真对峙在无定河至雍州一带。
赫连赫儿,独孤零与韩瑜对峙在南阳一带,楚南带着杨红与韩擒虎,陆玄机对峙在长沙一带,蒋光,夏荷则与郭侃,韩忠对峙在嘉裕关。
史国在邺城,许宗在襄阳,苏青在长安,谢如烟在太原,贾优则正在为新汉平定叛乱,马源正清扫蜀中。
吴世则不知所踪。
滚滚的大潮中,再次现身的姬玉,比起以前又再苍老许多,看得随白霜回归百越的阿妮心痛如绞,只是一如往常,姬玉仍旧不让她参与任何江湖中事,只让她静静待在这座名叫越剑,实叫白家的山庄。
一身红袍換紫袍的人重现,江湖又再度风声鹤唳起来,武当山倒是想找一找他,希望杀戮别太盛,可惜的是学海林封山后,单凭一座武当山已经压不下他。
陈缺则带着妻子在游山玩水,益州江湖则被吴世一人截住,据说他们正在密谋伏杀他。
龙虎山自从在吴世,白凌恒二人手上各折损一位陆地神仙后,为保存山上一脉选择袖手旁观,皆因再战下去,他们肯定只要再折损两位,姬玉一定会选择杀灭龙虎山!不会让他们独观烽火。
最后就是这几年间,被轩辕风,白玉京两人几乎斩去所有爪牙的司马墨,更是在无奈中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那一年,从武当山世出,他以为自己即使阻挡不住谢如烟,也能拖累她,让她消亡于其他人手中,可却从没有想到竟好像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单单跑出来送死的同時,更拖累了所有司马家的旧部。
坐在长安最大的酒楼中,司马墨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多年未见的妻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是他为了司马家娶的女子。
蔡筝,字昭音。
长安蔡氏家族大小姐,学海林孙耀大弟子,通兵略,精琴曲,修为,陆地神仙。
“对不起,筝儿...。”
默然良久,司马墨紧握着双拳,亦只能说出这一句话,那怕这一句话,其实完全补偿不了他对面从入门后的第二年便再没有见过的女子。
听到司马墨的话,蔡昭音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帮助夫君,是筝儿的责任,那怕只是为司马家而娶,那怕夫君不喜欢筝儿。”
望向一身素裙的妻子,司马墨苦涩笑道:“筝儿,对不起,我放不下她...,也放不下当年的事...。”
轻咬一下嘴唇,蔡昭音望向一晃便是二十多年不见的夫君,勉强笑道:“没关系的,筝儿清楚,红妆小姐的下落我知道,夫君要去吗?”
司马墨摇摇头,黯然道:“不了...,老师死的时候,我就隐约知道她有到洛阳,只是不愿见我与谢如烟,所以知道又如何?我终究是负了你们太多...,你还愿见我就好。”
蔡筝道:“夫君别自责,那些年的事,怪不了谁,红妆小姐在越国皇宫中,筝儿可带你进去,只是...,她愿不愿见,却是不敢保证,望夫君见谅。”
看着眼神黯然的蔡筝,司马墨苦笑道:“怪不了谁吗...?事实就是事实,这些年苦了筝儿,至于越国就不去了...。”
蔡筝轻轻点头回道:“嗯...,夫君...,筝儿有一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摸摸自己的右腿,蔡筝不说,司马墨其实都大概猜出她想说什么,退出江湖罢了。
只是江湖易入,退却难啊,当年没重返江湖,躲在武当山里渡世,司马墨相信谁也不会去找他麻烦,但是如今自己死去那么多部下,退?如何退?那些人的命就这样算了?
背着双手悠悠站起,望着大街上来来去去的人流,一身紫衣的司马墨叹了口气道:“筝儿不必说了,路错难返,这次我不会再走了,他姬玉是霸道,可那些人的命我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心中挣扎了一下,蔡筝终于还是选择说明道:“夫君...,四年前老师将学海林的情报交给了筝儿管理,所以我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却不知道如何跟你说明。”
望了眼冷清清的三楼,望了眼司马墨,蔡筝轻呼一口气继续道:“姬玉是红妆小姐的弟子,那位白玉京...据最近消息,乃是白家分出去的主家弟子,他带走了白霜,白枫二人...,越剑山庄现在一共有七位陆地神仙,这江湖...,无人能敌的。”
银狐等死士与家中旧部几乎被全灭后,这两年对天下大事,再不像以前一样能够事事有所知的司马墨,听到蔡筝的话袖中双手不由一抖,他一直都以为整个越剑山庄就只有那四位,可从没想到如今差距已是如此之大,特别是听到姬玉竟是楚红妆的弟子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丝悲凉。
蔡筝看着司马墨的背影咬牙继续道:“杨莹是谁的妹妹,夫君想必知道,他已经执掌一派,老师不会为我破例,所以...。”
背朝着蔡筝的司马墨,无力摆摆手道:“筝儿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你回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