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蒙托利埃海滩画了两年画。我没有参加任何官方展和其他活动;我只是自己画画,在街上展示我的作品。我在德国慕尼黑也弄过街道展,在那里我知道了埃贡·希勒的作品。我在‘坏小子’里放入他的画,是因为第一眼扫过这些画会让人觉得很粗俗,看上去像是淫秽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凑近一点看,却是非常纯净的。他们展现出那些被**包裹着的人们的形象。”两年后,金基德回到韩国,但生活境况仍不容乐观。为了争取资金,他以生疏的书面语在6个月内火速写了几个剧本,居然获奖,由此开始了从美术往电影的转变。
有一种说法,一个导演,终其一生,拍的只是一部电影,好像小津安二郎。而金基德的风格,就是美丽然而冰冷的噩梦,唯美的镜头里透着生命的残忍。他的电影令人悲伤。
残忍有时又和纯粹紧密相连。金基德的电影,画面美、意境美,人物美——美到如同水墨画,还带着湿漉漉的气息;第二个特点是人物少,场景少,对白少。奇妙的是,台词如此之少观众却不会觉得不耐烦,“言为心声”,如果影片已通过别的画面语音将深刻的内涵紧凑地表现了出来,让观众始终处于一种张力之下,大约也就无暇顾及演员有没有说话。因此,金基德的电影才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国际电影,因为他完全摆脱语言的束缚,他的电影所体现的情爱、暴力、禅定虽都剑走偏锋,却是人性所共通。“边缘是我们社会中的一面,在边缘生活的人总是比较隐蔽,这些生存在艰苦困境中的人也是非常美丽的。”他的电影另一惊人之处是“神速”,所有的作品最多也就是在十几天内完成。时间如此之短,而每一部竟都是佳作,这样的导演,难道不是天才!难怪人们封之为“难得一见的领袖型天才导演”。
金国峰这次借着老师的事情过来,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想跟对方合作一起拍摄电影,他希望自己的电影公司的名字能够出现在各大颁奖典礼上,只不过金基德导演的电影大多都是限制级,观看的人数非常的少,主要就是靠获奖的奖金和出售影片的海外版权。
只不过非常的怪异,不愿意有人干扰自己拍摄,所以都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投资。
“国峰,你怎么来了?有事情?”金基德导演有些稀奇老友的弟子怎么会过来看望自己,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联系,所以非常直接的问道。
“金前辈难道我还不能替老师看望一下你吗?这些是老师让我带回来给你的。”金国峰苦笑一声,没想到自己也有不受欢迎的一天,只能把老师拜托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怎么样?他在美国还好吗?”金基德终于把头从剧本里移开,有些关系着老友的情况。
金国峰只好简单的把老师的情况说了出来,听到老友在美国侍弄孙子的日子,他不禁有些羡慕起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退休的一天。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看在你老师的面子上,能帮你的我也帮忙的。”看到金国峰还没有离开的样子,金基德非常清楚自己的性格,不是招人喜欢的样子,年轻人都不愿意跟他独处。
“是这样的,金前辈!我听说您打算拍摄一部电影,不知道资金方面需不需要人投资呢?还有就是晚辈我弄了一个小公司,希望能请前辈参加开业仪式。”金国峰拿出请柬说道,非常古怪,很少会参加这种社交活动,要不是他想给院线公司装装门面,他也不想出面邀请,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金基德导演能不能给他这个面子。
“你不怕我的电影限制播放吗?”金基德笑着说道,他没有想到还有人敢上门来给他投资,要知道他的电影大部分都是限制级的影片,让那些电影制作公司都不敢跟他合作拍摄电影。
“我主要是希望能够沾沾老师的光,可以在国际上露露脸。”金国峰非常老实的说道,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以后电影在国外参加电影节的时候,可以在制作公司上面打上电影公司的名字,替公司在海外宣传一下。
“算你还老实,投资的话就不需要了,不过可以在你的院线首映。”金基德心里也明白自己能够别人带来好处的地方,只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己投资拍摄的事情,加上这次拍摄的电影题材不属于限制级别的,很有希望通过电影分级的审查,把电影分级成15岁以上观看的级别。
所以他已经找好了几个投资人,都是别的行业里面的人,不会对他的拍摄指手画脚,加上他拍摄的速度,他预计这部影片在四月末或者五月初上映。
“好了,我会出席的。”考虑一下老友的面子,金基德导演还是答应下来,在自己紧张的拍摄日期中挤出半天时间,参加金国峰的开业仪式。
听到金基德导演否决了自己的投资,金国峰心里面一凉,以为自己今天白跑一趟了,好在最后听到金基德导演答应自己出席开业仪式,这样他也算没有白跑一趟,至少达成了一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