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剩下几天的比试,场子里考生身份的人越来越少,周晓夏在属于她的比试中被人低估,最后凭着一手还算熟练的剑法勉强晋级。观众席上,已经恢复过来的任景涛阴着脸,理都不理身边的陈芳。
陈芳也已经被淘汰了,她站在任景涛身边,满脸怨毒的看着场子里进入第二轮的一百个人,过了一会,她收了神色,道:“任少爷,怎么?就这么放弃了?”
任景涛看都不看她:“md,沈牧那小子太狡猾了,我还真小瞧他了。”他狠狠的砸了一下栏杆。
陈芳笑了起来:“任少爷,说到底,你为的可不是这场比试,凭你父亲的本事,进入龙腾大学不过分分钟的事情,你为的,是周晓夏。”
任景涛横了她一眼,“废话!”
陈芳也不恼,继续道:“任少爷,你觉得什么情况下女人会爱上一个男人?”
任景涛迟疑了一下,“不知道。”
陈芳继续道:“所谓爱情,特别简单,女人只会屈服于强者,只是她们自己不会感觉到。所谓的拜金,崇尚强权,都是女人崇拜强者的表现。她们最不喜欢那些跟在身后的跟屁虫和那些只会发呆暗恋偷窥她们的男人,那样的男人只会让她更有成就感,却不会让她产生崇拜感。”
陈芳的话说的很含糊,她没有直说是谁,却很容易让任景涛对号入座。
任景涛有点急了:“可是我很有钱啊,这个九州城都是我们家的,沈牧有个屁啊,他就是个捡破烂的。可是也没见小夏对我有什么特别的。”
陈芳笑的意味不明,“任少爷,咱们还都在学校里,周晓夏的爸爸是老师,她在这个学校里还算顺利,她自然不会想到外面的艰辛。所以,任少爷,你得让她体会一下外面的艰辛啊。”
任景涛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陈芳笑着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耳语起来。
任景涛不住地点头,眼神也越来越怨毒起来。
另一边,主席台上,副主考蒋于生已经宣布了新的赛制,即通过抓阄确定顺序,然后采取10进2的晋级方式。任逍遥在主席台上黑着脸一言不发,这个方法本来是为他儿子提的,结果谁料到他儿子连第一轮都没熬过去。
不过蒋于生提到了最后一轮的比赛方式,即剩下最后的20人时,将采取擂台赛形式,即在一天内,一个一个的上去挑战,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就是本次选中的考生。
剩下的一百人已经陆续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关宝宝更是叼着棒棒糖嘻嘻笑了起来,“这个有点儿意思啊。”
一百人排好队,陆陆续续从抓阄箱里抓阄。周晓夏就在沈牧后边,沈牧抓出一张退到一边,然后周晓夏也抓了一张出来。她拆开看了看,小声问沈牧,“我15号,你呢?”
沈牧笑道:“14号,咱俩一场。”
周晓夏扁着嘴,“那你可别护着我,我肯定过不了关。”
沈牧一脸严肃,“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周晓夏有点扭捏的接口道:“我主要是觉得这帮人都太厉害了,怕你被我拖累……”
她话还没说完,沈牧立刻一本正经道:“放心,我觉得不会护着你的。”说完,他促狭的笑了起来。
周晓夏本以为他要拍着胸脯说点英雄救美的大话,还期待着要感动一下,一听这话果断就要踢他,沈牧夸张的哎哟起来。
他俩身后就是诸葛婉儿,诸葛婉儿一直眯着眼睛,十指交叉放在双腿上,就在她身后推轮椅的黑袍人抽出阄来的时候,她忽然右手食指微微动了一下,旋即睁开了眼睛。
她接过号码纸看了一眼,突然回头看向观众席上,双目如电,宛如随时都要扑天而起的鹰隼。
在她目光的尽头,一个小萝莉正在吭哧吭哧的吃薯片。
一切如常。
诸葛婉儿用手扶了扶额头,朝黑袍人摆摆手,黑袍人推着她缓缓的走到一边。
关宝宝抽好号码冲着沈牧道:“你俩几号?”
沈牧没回答,“你呢?”
关宝宝肆无忌惮的大声道:“又是一号,牛不牛?”
人群中,有九道目光嗖的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沈牧一边敷衍着点头,一边留意到人群中的几个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关宝宝在上一轮的表现过于骇人,他们要采取针对性的行动了。
这时,最后一个抽取号码的人已经抽完,考官大声道:“请其他考生退到观众席上,一到十号考生留下,马上开始第一场比试。”
沈牧和周晓夏并肩朝看台上走去,众人也都散去,有十个人留在了场地里。沈牧一看,倒是有两个相熟的,一个是耍大刀的关宝宝,还有一个就是诸葛婉儿。
剩下的八个人都是上一轮的优胜者,也都算是实至名归。他们中比较厉害的几个分别是精通点穴的判官笔衡寿,他是判官门掌门衡之野的侄子。还有三个,一个擅长控风,一个精通横练功夫,普通兵刃根本扎不透,另一个道士打扮,精通茅山派的雷法。
比赛刚一开始,判官笔衡寿便一晃手中的子母判官笔直取关宝宝,他很聪明,知道自己的本事远远不及神出鬼没的诸葛婉儿,索性先淘汰关宝宝,只要淘汰了关宝宝,凭着他的本事,淘汰剩下的七个人不成问题。
关宝宝使得是大开大合的功夫,人也最没有心眼,她才不在乎衡寿是怎么想的,叼着棒棒糖迎上去就是一通砍。
在武学中,有“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