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有种不好的预感,“阿麦,我们不回去吗?”
服务生恭敬地鞠躬后,浅笑而去。
阿麦把玩着房卡,妖娆魅惑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对面被烛火映红面庞的女人,哑声道,“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五个字,让周雨桐心脏怦怦乱跳,阿麦还没做什么呢,她就感觉自己全身起了一层的火。
阿麦将周星拉进电梯里,门甫一关上,他的吻便落下,来势汹汹。
“阿麦,别这样,有摄像头!”
“放心,拍不到。”
阿麦吻着周星甜美的唇,把她压进电梯的角落里,高大昂藏的身子山一样地罩住她,灼热的大手急切地隔着薄薄的慕衫抚摸她的后背,撩得周星脑海一片空白,理智全无。
耳鬓厮磨,意乱情迷。
周星感觉,自己一生的肆意疯狂,都是从认识这个男人开始的。
如果不能善终,此后的她,将不会再有艳阳天。
这样浑浑噩噩地感慨时,她已经被人抵在了酒店的门板上,后背冰凉,前面滚烫。
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着彼此呼出的粗重的气息,周星的脸颊汗湿羞红,是阿麦最爱的模样。
“周星,我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嗯?”
“面对面,随时可以亲你,看你为我沉沦!”
从后面占有一个女人,男人更省力,征服快感更强烈,但阿麦觉得那个姿势不尊重周星,也没办法看到周星的表情,从而更好地满足她。
周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长腿妖精似的盘着男人,“我也喜欢这个姿势。”
阿麦的眼神蓦然一深,为周星的坦然,心头一热,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下去,一挺而入,“周星,你个妖精!”一会儿害羞,一会儿大胆,要把他折磨疯了!
周星无意识抱紧阿麦,磨蹭他的脸,承受他狂野而沉重的侵占,整个人都被充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不再空虚和孤单。
夜色弥漫,云消雨歇后,两人躺在酒店里柔软如云的大床上,被子下的身子,严丝合缝地紧紧贴着彼此。
虚弱成一汪水的周星趴在阿麦胸口,整个人都粉嫩嫩的,被滋润过,如花朵般鲜妍美丽,令阿麦又是一阵悸动,有了感觉,不由地去顶她。
“别,我疼。”
阿麦闷闷地叹气,“我知道。”
周星抱着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贴着他汗湿的俊脸,“阿麦,我现在感觉很幸福。”
“那是!”他把这女人伺候得像小猫一样不停地嗯嗯哼哼,能不舒服吗?
“阿麦,这大概是我来到这个城市,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周星去捏阿麦的鼻子,温柔雅致的面庞满是感慨,眼底却流露着淡淡的不安,“有种要把一生的快乐都在这时候享受光的错觉!”
阿麦才不同意周星这种悲观论调,捉住她的小手,送到嘴边轻啄,“笨蛋,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更快乐!”
周星默默地微笑,另一只手去挠他的下巴,挠一会儿,又去亲他好看的无情薄唇,“阿麦,不出去了吗?”
“去哪里?”阿麦开始玩周星披了一背的乌黑秀发,绕在指间,感受那份温柔的冰凉。
“美国、意大利、法国、奥地利、希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咯!”
阿麦挑起周星的下巴,照着她挺秀的鼻子啃了一口,“周星,你在试探什么?”
周星眼底滑过一抹慌张,笑道:“有什么好试探的。就是感觉现在的你不像你,严烟描述的阿麦可是仗剑天涯的浪子哦!”
“仗剑天涯的浪子?少给我扣帽子!”
阿麦低笑,翻身,把周星重新压在身下,黑黢黢的桃花眸深邃如潭,嗓音低低沉沉地说:“周星,飘忽不定也是一种麻痹。”
潇潇洒洒,说走就走,有时候,只是掩饰自己没有停留的港湾,没有归去的根啊。
这不是昨晚那首歌里的词吗?
周星微微失神,她想,自己明白了阿麦的意思。
周星眼眶泛红,心底升起对他的怜惜,掀开被子,裹着睡袍去浴室里找他。
浴室里,水汽氤氲,透过磨砂玻璃,能看到男人背对着她的模糊身影。
阿麦正冲着澡,忽然,一具柔软的身躯从后面抱住他,他头皮一麻,僵在那里,“不是说疼吗?”
“但是,一看到你,就想了。”周星亲着男人光裸坚实的后背,红着脸说。
丢了花洒,阿麦转过身,抱住周星,“这是你自找的!”
阿麦觉得自己若是英年早逝,一定是死在周星的身上!
周星自动自发地抱住他,这时,她感觉下身一热,大窘不已,“阿麦,等等!”
“怎么?”
“我来例假了……好像。”阿麦预测的还真是准啊,今天正好是8号呢!
阿麦:“……”
周星小声地说完,已经不敢看箭在弦上的男人的脸色了,拽了一件大毛巾裹着自己,耷拉着脑袋跑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点火就跑?
周星收拾妥当,猫在被窝里,玩着手机,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吧,另一边床重重地往下一沉。
周星默默地平躺着,拿眼角余光去瞄,毫无意外地,对方拒绝跟她说话,并且把后背对准了她。
翌日是周五,上班族每周短暂黎明前的黑暗。
周星起床后,就垮了脸,她的衣服都成破布条了,怎么穿去上班啊!
昨晚负气而眠的阿麦正睡得香,冷不丁,屁股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