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算什么，喝吧。”
喂慕晴烟喝了姜汤，她脸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沈素言也安心下来。
“素言姐姐，听闻雨后百花更是娇艳欲滴，我们且去瞧瞧？”慕晴烟攥着沈素言的手腕，满脸笑意，兴冲冲道。
沈素言眉眼之间颇有几分责备的瞧着她：“傻丫头，你方才刚好了姜汤，这会儿便要往外跑，若是感染了风寒，姜汤岂不是白喝了。”
“素言姐姐，姜汤既然已经喝了，那纵使去到外面遇了风寒，也定能抵挡得住。”
沈素言抬手轻点着慕晴烟的唇瓣，无奈又无限宠爱道：“你这妹妹，嘴这样灵巧，我竟说不过你。”
“既如此，姐姐，且陪我去看吧，我着实想看。若是此时不看，待太阳出来了，将那花朵枝叶上的雨珠给晒没了，便是想看也看不到了。”
沈素言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让她的婢女为她多穿几件儿衣裳，待将她包的严严实实了方才满意。
两人相携踩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前往花园，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素言姐姐，其实妹妹想同你道歉来着。”
“恩？”沈素言略微疑惑，眸光落在慕晴烟的面上，瞧着她道：“怎么了？”
慕晴烟因心中有愧而瞧着自己相缠的手指，迟疑了片刻，方才道：“姐姐，第一次相见时，我们说起话来，你说你是顾府之人，当时我亦是不知晓哪个顾府的。”顿了顿声，又道：“后来姐姐走后，为了方便与姐姐往来，妹妹便命人私下查了姐姐，方知晓姐姐已经嫁人，亦知晓那“顾府”是哪个顾府，也知道了姐姐原是宫中尊贵的公主。”话止于此，她慌忙跪在地上，不顾青石板上的雨水还未干：“姐姐，晴烟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姐姐赎罪。”
沈素言忙将她扶起，并弯腰用自己干净的裙摆为她擦拭被雨水沾湿了的膝盖。
“姐姐，你”慕晴烟看着她，一时间竟言语不出。
片刻之后，沈素言看向她，责备道：“晴烟，你怎么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方才喝了姜汤，你若有个好歹，我如何同相爷交代。”
“可姐姐”慕晴烟一副欲哭的模样：“姐姐当真不怪罪晴烟么？”
沈素言道：“你查的是事实，我又何必要怪罪你呢？”
“姐姐当真这样想？不觉得妹妹小人行径？”说着，眼泪便扑朔朔的落了下来，顾不得擦，呜咽着道：“姐姐，当日查出结果，妹妹便后悔了，妹妹知道，若是我肯当面问姐姐，姐姐又怎么会不将身世告知呢？只怪妹妹自作聪明，觉得初次认识姐姐，便打听姐姐的身世不甚妥当，可谁料，暗中调查了之后，越发懊悔了。”
“傻丫头！”沈素言将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拉着她一步一步朝前走着，语重心长道：“你我第一次相见，便已经互称姐妹，既然是姐妹，有何不可直说的呢？不过今日事你没有错，若是你不将我的身世调查清楚，又如何能将信妥帖的送到我的手中呢？”
慕晴烟感激的看着沈素言道：“姐姐，只要你不怪罪晴烟便好，不然晴烟怕是要自责一辈子了。”
沈素言轻拍着她的手背，柔声道：“这并非什么大事，你不用介怀，往后你我相处，心里有什么疑惑，直说便是了。”说到此处，便自顾的笑了几声，眉眼带笑的瞧着眼前的慕晴烟，道：“晴烟，我倒以为你就是那直言不讳的性子，未曾想也是颇具几分细腻的。”
“姐姐就莫要取笑晴烟了。”知道沈素言心中不怪她，她便是放下了心的，眼前脚边有个椭圆的石子儿，她抬脚一踢，那圆滚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