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去阁楼那里找自家小姐,只是往常早已经坐在那谱曲的小姐今天居然不在,挠了挠头,正好看到花妈妈上楼,于是便问道:“花妈妈,你可有见到我家小姐?”
花妈妈堆着笑道:“清清姑娘可能还在睡吧,我在楼下不曾看到她下去”
寒雨想了想也是,昨天小姐定然是很晚才睡,现在还没醒也很正常,一想到这,突然想到昨天听见小姐唱的,便随便问问花妈妈什么意思。
花妈妈一听,笑得更加灿烂道:“你还小说了你也不懂,不过啊这是好事,你家小姐就要发达了,你是个走运的,跟了你家小姐,等着吃香的喝辣的的去吧”
寒雨起初听到花妈妈说自己还小,有些不服气,不过听说自家小姐就要发达了,又开心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家小姐。
花妈妈看着寒雨的背影,笑容慢慢收敛,呸了一口道:“奴才跟主子一个德行,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还真把自己当成这醉吟阁的主人了,要不是搭上了容公子,我真要好好的调教一番,做了biaozi还装清高,我呸”
寒雨推开门,果然看到自家小姐,不过自家小姐似乎早早的就起来了,如今在那打开箱子找东西。寒雨走过去问道:“小姐,你找什么呢,我帮您找”
穆清清看到寒雨,舒了一下眉头道:“你来了就好,东西都是你收的,你快找一下那个云袖裙和一整套的云尾头面去哪儿了”
寒雨一听,就打开了一个箱子,找到小姐要的东西,疑惑的问道:“这云袖群是您花了整整两年的的时间绣好的,您绣好以后就没穿过还说等到跳长袖流云舞的时候再穿,怎么现在就要拿出来啊”
穆清清摸摸寒雨的小髻,笑着道:“傻丫头,今天就是要跳长袖流云舞的时候啊,你忘了我今天约了容公子的”
寒雨点点头,可是又想到那天听他们说的,担忧的看着试着云尾钗的自家小姐说:“小姐,可是我听说容公子从顺天府抬出来的,血痕都透过裤子印出来了,今天他会不会还没好就不来了”
穆清清手上动作一顿,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要准备的”
寒雨一想也是,费力的把箱子塞进去,却看到自家小姐看着窗外发呆,不过近来小姐总是发呆,难道真的像花妈妈说的,自家小姐这是慕少艾了?
当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光线都消失在这片天地的时候,各个坊市又开始陆陆续续的添起了灯,丝毫没有受到前天那场大规模械斗的的影响,街上的热闹与平常无异,那天晚上那场莫名其妙的风波也只是成为了人们嘴里的笑谈,这座城市的人习惯了享受繁华,也习惯了一桩桩大事变成自己嘴里的趣闻,反正死的也是四大帮的人,少了这些人做生意反而好做许多,听说新来了个夜阁的帮会,不仅不收取保护费用,还会帮助人,这真的再好不过了,至于韩青天走了?是挺惋惜的,只是官府向来高高在上,只要自己不惹事也不会跟官府打上交道。
那三声梆响容与也听见了,悄悄的走出房门,一路很顺利的走到墙根底下,一借力跳上墙头,小心得朝环视四周,还好并没有看到有人,一跃跳下墙。
“平川,你输了”从后面阴影中慢慢走出两道身影,正是舒平川和容琦,容琦有些得意。
舒平川无力呻吟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这要放在平常人家里,这是私相授受啊”
容琦哈哈大笑道:“无事,两个孩子马上就要定亲了,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就得了,这也是我撤走卫兵刻意放他出去的原因”
舒平川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当然无事,你那是儿子,我这可是女儿”
容琦有些得意,早前舒平川按照平常惯例准备翻墙过来找容琦推演军事布防,冷不丁看到前面有个人影一下子就从自己家翻了出去,一看那身形,这不是自己在阁楼绣花的女儿吗,翻过来把这事跟容琦一说,容琦一听就觉得这怕不是两个人相约出去游夜市,于是拉着舒平川过来看,舒平川起初还有些不信,自家女儿断不会做这样的事。然后便有了刚刚那一幕。看了看还在那生闷气的舒平川,容琦安慰道:“孩子们感情好不更好吗,我夫人昨天跟我说两个孩子互相中意我本是不信的,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舒平川还是有些介怀,指了指两家一般高的高墙:“可是那是那么高的高墙啊,窈窈就那么一下子翻过去了?”
容琦笑了笑道:“将门子女总要不同些,再说那丫头流着你老舒的血,身手矫捷些也是正常的”
舒平川翻了翻白眼:“你可得了,我可不像老朱家那样,一家子男女老少都培养成将种,我可是一直都按她娘的遗嘱教的她诗词歌赋,哪怕这些年来上都留她独身一个也是安排了专门学女红的”
容琦悠悠的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儿会打洞,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容家的儿媳妇儿不用学他们文臣那一套”
舒平川指了容琦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突然就不想把女儿嫁给容与了,这还没嫁呢就嘚瑟的不行,又看了看自家的围墙,终于还是愤愤不平的道:“我明日就让府里把围墙通通加高二尺”
容与跳下墙拍拍手,有些得意,大约是那些卫兵正在交班所以自己能这样从容的偷偷溜出来,冷不丁旁边钻出一个人朝容与见了一礼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