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兄长被石进义以藐视上官之名处了二十军棍,然而兄长写信回来却显得轻描淡写。而现在容与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兄长在打肿脸充胖子跟自己吹牛,他二十军棍是什么样容与不知道,可是自己这才挨了十杖就已经疼的直哼哼,趴在床上连翻身都不敢翻。
容琦和容夫人陈氏一推开门便听到容与吸凉气的声音,顿时又气有心疼的说:“哟,这不是我们名扬上都容公子吗,为博美人一笑跟人家当街斗殴的少年英雄啊,现在我出去,人家都指着我说这是容二公子的娘亲,你可是比你爹厉害多了”
容与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道:“娘,是人家挑衅我的,人家都要在我头上拉屎了,我能不揍他吗”
容夫人嗤笑道:“人家在你头上拉屎了吗?每次闯祸都说人家惹你的,哪有人家敢惹你容公子啊”
容琦在旁边不忍心,劝着自家夫人说:“夫人,这事也怪不得与儿,他石成衡一向和我不对付,他的崽儿挑衅我儿,我儿反击也是没错的,我容家也不是怂蛋,再说。。。”
“你闭嘴,我还没说你呢,从小我就让你对与儿严厉些,你就是不听,我让你把他送到凤翔府磨练几年你也不许,容定边,我跟你说与儿变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容琦谄媚的笑着道:“夫人教训的是,不过这不看老大已经去了秦北吗,我就想把老二留在你身边,你这不也舍不得吗”
容夫人一听扬声道:“怎么舍不得?我还巴不得你们父子走的远远的,省得一天天的气我。外面都说是我不好好管教老二,还说我为了阻拦你把老二送到凤翔府去把你脸都挠花了,我父亲母亲还专门写信劝诫我出嫁从夫的道理,偏偏我还不能解释,大的大的气人,小的小的一天天惹祸…………”
一听自家娘亲又开始碎碎念,容与无力的呻吟一声,自家爹爹简直丢人,谁能想到赫赫战功的右都督居然夫纲不振,深感自己以后一定不能这样,太丢人了。
容夫人不知道容与在心里怎么想的,一听容与哼出声,也顾不得嘲讽容琦了,过来查看了一下伤口,眼睛顿时就红了:“顺天府府当真如此铁面无私不成,十杖就打成了这个样子,容定边你还说没有什么大碍,你来看看,这个样子像没有大碍的样子么”
容琦闻言赶紧上来看容与的伤口,看了一眼皮开肉绽的伤口,容琦松了一口气,笑着向自己夫人解释道:“无碍无碍,夫人你不知道那些行杖刑的衙役有一些绝活,别看老二站在被打的这个样子,其实反而没什么事,只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骨头,几天后保准能好,就是样子看起来吓人一些,想来那些衙役也是在卖我们一个面子”
容夫人一听自己丈夫这么说便也放心不少,自家丈夫自己还是了解的,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说谎,只是瞅了一眼自家丈夫还在朝自己笑,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啊,儿子伤成这样了还在那笑,连顺天府都要卖你容都督的面子得意是不是,还不赶紧跟我过去看看老杨的伤怎么样”
又看了看自家趴在那哼哼的儿子道:“你爹爹说没事必然是没事的,少在那哼哼,过两天伤好了抄一百遍孙子兵法,还去青楼,还斗殴,正好咱家被禁足你就待在家里好好抄吧你”
容琦看了一眼自家儿子的惨样,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便着跟自己夫人出去,隔老远容与还能听到爹爹解释哄娘亲的声音。容与哀嚎一声,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
同样觉得日子没法过的还有顺天府尹韩巧韩子正,本以为抓了东街的鼠社头领武大勇,上都孩童失踪的事情就会结案,可是事情反而更加复杂起来。韩巧看着满桌的案宗深感到头疼,短短五天便又有26个孩童失踪,这足以证明这武大勇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如今他的身后人在向自己示威啊。派人询问那武大勇幕后之人,那家伙竟然死活不说,上都的鼠社何时如此铁骨铮铮了?韩巧正想的入神,就看到推官刘贺脸色难看的过来,韩巧心底一紧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贺呼出一口气道:“今日在河定桥下发现13具男尸,俱是河定桥上平日里有名的恶霸,同时马行街,武成巷,南阳街,西直门,都有往日里的恶霸泼皮身死家中,总计36人,据仵作所言这些人的死法各不相同,河定桥十三人死于窄剑,而马行街恶霸五人肋骨胸骨俱断似是死于拳脚之下,而南阳街八人则死于阔刀,武成巷与西直门则死因不明,不过据查这些人平日里也做些拐卖的营生,也算是罪有应得”
韩巧瘫坐在椅子上,一夜之间便有49个人殒命,哪怕这些人罪大恶极,可是也该由官府审判,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
“这些人死了我们才查出他们做了些什么勾当,看来我们的衙役捕头失职了,三班捕快,九街衙役全体出动,给我查,十日之内我要看到线索摆在我案头,若是一无所获,你们一人下去领三十板子吧”随着韩巧近乎咆哮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顺天府所有差役都没入上都的大街小巷之中。
青衣坐在陈楼上的靠窗包间里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底下来回奔波的差役,坐在青衣对面的是一个身着黄衣的高八尺身似铁塔的高大汉子。汉子同样也在看着底下忙碌的差役,挠挠头小声问道:“青衣,我们这般明目张胆是否太过挑衅官府的权威”
青衣细细喝了一口茶,待茶的香味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