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筠涵就睡在幽曼那身边的铺位上,因着他有着些小洁癖,在不打战时他还要面对幽曼身上的血腥味他自是不想忍受。
所以自那后,幽曼基本是日日都得被他烦得要去上山泡下澡才成,毕竟不去山上,他就要拉着她去军营的澡堂了。
那澡堂可是连个门面都没有的,幽曼自是不会去那洗身子的。
而关于苏筠涵,说实在的,幽曼觉得真的是抓狂得很,因为他许是在窜个了,所以晚上身子骨会发疼,然后他就拿她来当磨骨棒了。
他那力气大的很,又是在睡梦中,所以根本没个把控的,每晚幽曼都得被他死抱着疼醒好几次。
好不容易同别人换了下位置吧,但无论是徐元忠不是徐元义,也都受不了他那力气,所以最后还是幽曼自己在受着。
慢慢的他那个终于长完出来了,结果他还抱上瘾了,要不是幽曼为此踹醒了他好几次,让他终于能下意识的收起力道来了,她没准真的要去申请换睡帐了的。
而自苏筠涵开始长个后,睡帐里的徐元忠同徐元义也相继长起了个来。
待到他两也长完了个后,幽曼发现自个成他们堆里的小娃子了。
毕竟个个都长得比她高两个头不止,便连以前同她差不多的徐元义,待长完个后竟也同徐元忠差不多了。
且因着在军营锻炼,他的身板明显强壮了起来,这要把他同以前的他来比,怕是根本没一人会觉得是同一个人的吧。
苏筠涵见他们都长个了就她还那么矮着,在一日,两人从山里泡完澡后他便忍不住捏了捏幽曼的胳膊问道:“之秋,你是不是不长个呀,这么还这么矮呀。”
说完他趴在了她肩背上接道:“你看,我现在趴你身上都得弓着腰了,简直辛苦的要死。”
幽曼撇了他一眼道:“即觉得辛苦就给我起开些,我又没求你往我身上趴。”
这么大块天天往她身上趴,她难道就不辛苦吗!
苏筠涵嘿嘿笑了下,但却没起身,而是转问道:“听说明儿你那营就要同四营对战了,你真不再重新考虑下吗?这打赢了还好,要是打输了,可就有得你受的了的。”
前几日新一场的军营对战赛已开始了来,而幽曼领着她那营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打到了四营那,当然,在同五营对打时五营的人还未等他们打过去,他们便全趴到了地方去认了输来。
幽曼对此无语了好一阵。
看着他们那便是输了也喜极而泣的面容,真的不用谁说,幽曼也体会到了他们那盼星星盼月亮想要人去打败他们的心。
幽曼边走边道:“我要想考虑早便去再考虑了,哪还要等到现在。”
苏筠涵有些不明白道:“你说你好好的,怎就同四营干上了嘞,你要知道,他们可是非常会折磨人的,什么洗衣搓背那都是小事,他们最爱做的便是让人给他们做靶子打。”
说完他捏了捏幽曼的胳膊道:“就你这小胳膊,要被他们打上一拳,绝对得躺上个把来月的。”
幽曼道:“那不输给他们不就得了。”
苏筠涵揽着她的脖子哦了声问道:“怎么,你有应对他们的法子了吗?”
幽曼嘿嘿笑道:“当然,没法子应对他们,我做啥去挑战他们呀,我又没有受虐的倾向。”
苏筠涵听此满脸好奇的道:“那是什么法子?”
幽曼哼哼笑道:“明儿你不就知道了。”说完便走进了睡帐里去。
因着幽曼晚上要教那些军医营的人,所以回来的都蛮晚的,再被苏筠涵拉去泡完澡,时辰就更晚了,因此睡帐里的徐元忠他们早已睡下多时了。
苏筠涵虽仍觉好奇的紧,但见进了睡帐倒也没再开口询问什么了。
第二日时,幽曼去到校场上让人认真检查好自己的装备,见都没什么问题后才领着他们去了对战场。
对战场边围满了人,大多都是为了看今日的对战而暂息了今日的训练的人,毕竟对于如虎十三营同如虎四营的对战,大伙可都是期待的很的。
苏筠涵有些紧张的站在观战台那边看着下边的人。
而徐元忠倒是满脸轻松的很。
对于幽曼的能力,除了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觉得她是弱者外,徐元忠后边可都是把她定为在了强者列里的。
毕竟在他的心里,所有能打败他的人,都是同‘弱’字粘不上边的。
而先前幽曼又领着她那营打败了他所在的那营,所以徐元忠对她就更放心了,他相信便是同四营打,她也肯定能打赢了去的。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响破天际,对战场里的人队人马高喊着杀声朝对方冲了过去。
如虎四营的前锋队骑着快马起先在前边冲着。
幽曼一声令下,十三营的人齐齐将手中的弓箭射了出去。
那弓箭上那箭都不是寻常的箭羽,而是一个个箭包。
如虎四营的吴营长见此冷哼了笑。
只见四营的前锋队们均是大手一挥,本是朝他们射过来的箭林不过一会便被他们砍落了去。
幽曼见此倒也没着急,相反,她脸上的笑意还更深了些。
如虎十三营的人继续在猛射着箭,而如虎四营的人则继续在猛砍着箭。
一些粉末因着砍箭的冲劲从箭包中抖落了出来。
骑兵身下的马闻到那些味后轻打了个喷嚏,随后那喷嚏越打越多越打越多的,不过一会后,四营那些本是冲在前边的骑兵们为着拉住马都得十分的费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