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雅致的大宅院里丫鬟仆役们正在不停的忙碌着。
两厮抬着个大木箱正朝外跑着,突然一人猛的踉跄了下,他手上的大木箱因着他那踉跄差点掉到了地上去。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见此忙跑过来斥喝了声:“心点!”
两厮都陪了下笑,随后赶忙又继续抬着箱子朝外跑了去。
在他们忙碌着搬东西时,宅院的大门口正站着几个人。
一『妇』人轻抹着眼泪轻拍了下怀里的人,随后交待道:“去那边后好好照顾自己,若遇着了什么事,好好同你贺爷爷说。他说过无论什么事都能为你做主的。”
说完那人又接道:“虽说他家门第高,但你也不可轻易的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幽曼轻颤了下眼皮,随后便听到了这句话。
在顿了顿后,她离开了抱着她的那人的怀抱。
在看清抱着她的人是谁时,幽曼声的轻嗯了声道:“娘,放心吧,女儿知晓的。”
在又转脸看到了进进出出抬着东西的人后,幽曼伸手抹了下眼角的眼泪,随后拉着孟母的手道:“娘,一去上京行远得很,只随意的带着银钱过去便是了,有什么需要的,女儿去那边买便可以了的。”
说完她又转脸看了看外边马车上的东西才继续接道:“这带太多东西过去,上怕是会惹了人惦记的。”
孟母听此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你爹爹差了人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说完她轻抚了下幽曼的头发接道:“此次过去,怕是也就直接在那边成婚了,这些东西,都是爹娘给你存的嫁妆。你一定要好生收着知道吗。”
说完她叹息了一声道:“虽说他们门第高,也许看不上我们这点东西,但你也要防范个一二的,毕竟有了这些嫁妆,你便是真在那边受了委屈,也有东西能傍身的。”
说道这孟母又抹起了眼泪来。
当时她会同意让她女儿嫁过去,也不过是看那贺家的老候府看着为人不错,加之他又央了他们许久,且也直说了到时可任她女儿随意的从他孙子里挑夫婿。
看他那么诚心的,所以他们才最终应了他去,只是如今临到走了,她却开始有些反悔了起来。
毕竟上京离这如此之远,若是她女儿到了那边受了什么委屈,他们怕是都无法知晓的。
而贺老候爷虽说应了有什么事他都能为她做主,当若真到了临头,能不能做主,谁又能说得准呢。
孟母想到这那后悔之情便越发的浓重了,只是如今都已要出发了,她若直接后悔了去,总归也是不太好的。
在抹了下眼泪后孟母又『摸』了『摸』幽曼的头发道:“婷儿啊,若去到那边真受了委屈没人给你做主,那你便回来。无论如何,爹娘都会一直在这的知道吗?”
幽曼听此笑道:“放心吧娘,女儿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说完她眨了下眼俏皮的接道:“不过娘即说过女儿还可以回来,那到时女儿真回来了,你们可不能不让女儿进屋的哦。”
孟母被她那神情逗笑了下,在轻捏了下她的脸后,她笑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同你爹,都会欢迎你回家的。”
幽曼听此眯眼笑了下道:“谢谢娘。”
在两人说话间,孟父随着贺老候爷差过来接人的老奴从院里走了过来。
见他们出来,孟母本是带着些笑意的脸不由又伤心了起来。
待到孟父走到门口时,最后一个箱子也被人抬了出来。
孟父看了看外边,随后抚『摸』了下幽曼的头道:“走吧,爹送你们去码头。”
幽曼轻点了下头,随后又伸手抱了抱孟母道:“娘,女儿走了。”
孟母捂着嘴轻呜了声,随后拍了拍她的肩忍着泪道:“去吧,上心些。”
幽曼放开了她后轻点了下头道:“娘也是,在家多加保重。”说完便朝外走了去。
待见着门口的马车驾了出去后,孟母终于泣不成声的趴在身侧的丫鬟肩上痛哭了起来。
而幽曼坐在马车去到码头时,也到了要同孟父分别的时候了。
孟父望着幽曼看了好一会,随后轻抚着她的脑袋道:“去了那边好照顾自己,若受了委屈好好同你贺爷爷说,若他不能为你做主,你便回来,大不了咱不嫁便是了。”
幽曼点着头轻嗯了声。
而边上贺老候爷差过来的那老奴听此笑道:“孟老爷放心,老候爷说了,孟姐我们即领了过去,便一定不会让她受什么委屈的。”
孟父听此撇了他一眼,随后又看着幽曼道:“不管怎样,若你当真受了委屈,而他没给你做主,那你便回来,千万莫忍气吞声的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贺老候爷差过来的那老奴听此无奈了下。
他如今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临出门时他家老候爷要那么死命的交待他一定要把人领回去了,合着孟家的人对他家那老候爷是一点也不信任的啊。且对于嫁到候府里去,看着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那老奴无奈了下后轻咳了声道:“孟老爷,该告别的也告啦,要不便让咱们出发了吧。”说完他便有些急切的要请幽曼上船去,好似再慢些,她便真会不愿再同他回去了似的。
孟父见此有些好笑。
在轻摇了下头后他朝幽曼说道:“记得爹说的话,要是受了委屈不想在那边成婚了,便回来,爹同你娘,一直都在这的。”
幽曼听到此目光柔和了下,随后轻点了下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