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慰接过齐璟熙手中的玉佩看了看,等认出那物是谁的后,他脸色猛然青白了下。
见此齐璟熙继续问了下道:“此物是本王在后宫一处院塘里找出来的,当是你们穆府的东西吧。”
穆太慰听此轻颤了下身子,随后紧握着那玉佩走到了殿中跪下道:“老臣有罪,是老臣未教养好我这孙女,还望圣上恕罪。”
穆玲瑗见此脸色也微白了下,但只一下她便又回复了神情。
她身上从未佩戴过什么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所以那物又怎么可能会是她的。
在暗咬了下牙后穆玲瑗轻咬着唇道:“祖父,瑗儿身上从未佩戴过那王佩,它又怎么可能会是瑗儿的。”
穆太慰听此大喝了声道:“闭嘴,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这物你自小便戴在身,你道还能逃得掉吗?”说完似是气不过,他高举了下手,只是最终在轻颤了下身子后终是没打下手去。
在狠狠的把手放下后,穆大慰再次朝阮皇叩首道:“求圣上开恩,容老臣带我这逆孙回家教养才好。”
穆玲瑗听此咬唇急道:“祖父,那玉佩当真不是孙女的呀。”
她不知为何她祖父竟如此轻易便认定了那玉佩是她身上的,但有一点她知道,只要她今儿就这样随着人回了府去,那她便当真毁了。
穆太慰见她仍在开口,在怒目的瞪了下她后,终是再举手朝她打了去,而这次,实实在在的重重的打在了穆玲瑗的脸上。
不过是一会的功夫,穆玲瑗的嘴里便流出了血丝来。而她也因着这一打而头脑微昏的倒在了地上去。
显然穆太慰打的那力道不轻才是。
打完穆太慰脸上露出了些不忍来,但不过一会便按压了下来。
他回身继续又朝阮皇叩首求道:“求圣上恩准老臣领着我这逆孙回家教养才好。”
幽曼看着嘴角带血的躺在地上的穆玲瑗时只觉心中异常舒畅了下。
那感觉来得过于突然,只一瞬又隐没了去。
在疑惑了下后,幽曼突然忆起原先的穆晓清,在被人定成是给齐璟熙下药并爬了他床的人时,她也是被人一巴掌扇晕了去的。
当时,她当也是如现在的穆玲瑗这样吧。
刚那感觉看来便是穆晓清的了。
她如今看来不但继承了穆晓清的记忆,还随着也继承了些她的感受才是,不然也不会因见着穆玲瑗这遭遇而痛快。
阮皇见穆玲瑗差点被打晕了去时轻叹了口气。
在沉默了会后,他挥了挥手开口道:“望太慰好生教养好她再让她出来。”
阮皇觉得当真是可惜了,这穆家的姑娘虽说没能成为这界的仙花会花仙,但其他各方面却都是极好的,若是心性不是那样不堪,他还真蛮想让她成为他哪个儿子的儿媳的。
穆太慰见阮皇并不想重惩忙再次叩首道了声:“谢圣上恩典,老臣定会好生教养好她后再让她出府的。”
阮皇又可惜的轻叹了声,随后才继续拉着蔡皇后离开了去。
穆大慰见他们离开了才缓缓的站起了身来。
在看了眼齐璟熙后,他招手让人抱着穆玲瑗准备离开了去。
在他走过自己身边时,齐璟熙低声道:“本王并未冤枉她,那事,确实是她做的,所以还望太慰回去后当真要好生教养好她才是,不然,本王怕不得要逾矩的亲自去教养下她了。”
穆太慰听此微顿了下脚步,随后咬着牙道:“王爷放心,老臣知晓怎么做。”
这王爷做了这么多,显然是冲着他那孙女去的。
为了不让穆府上下遭受牵连,他自然不能太过袒护他那孙女。
齐璟熙满意的点了下头道:“如此自是甚好。”
殿上本是停下脚步在看热闹的人,在见穆府的人都走了后,自然也又纷纷动身离开了去。
待见人都离开了后,齐璟熙转身定定的看了幽曼好一会,待幽曼见着正要朝他走去时,他却突然猛然转身朝外急走了去。
幽曼见此不由疑惑的轻歪了下脑袋。
边上见着她那神情的宫侍不由猛的捂住了鼻子。随后纷纷猛垂下了头去。
而幽曼在疑惑了下后便离了宴殿回了她那院去。
待到晚上时,幽曼本以为齐璟熙会再摸进她这屋来了,为着不让他乱来,她甚至还想了好些个说词。但结果到她安安稳稳的睡下了后,屋里竟都一直没再闯进什么人来。
幽曼就那样带着满脸的疑惑沉沉的睡着了去。
而待到第二日时,幽曼同样没见着齐璟熙。
见此她自是忍不住朝身边的宫侍询问了下,结果她们竟说他昨晚便已然离了宫去了。
这么奇怪的举动,不由让幽曼有些忧心了起来。
毕竟她觉得当是安王府那出了什么事才是,不然好好的他当不会突然招呼都不打的便离开才是。
只是如今她要应付圣花会的事,所以便是有些忧心,她也只得先按下了那心情来。
圣花会共要举行七天七夜,除了第一日幽曼去了圣花坛上让宁德太后戴好圣花镯跳了一场请仙舞外,其余的日子她都被人抬着在城中大大小小的街头上随着圣花游行着。
而在此期间,她倒是曾远远的看过齐璟熙一眼。
那时两人只彼此远远的遥望了下,在幽曼眯眼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时,他却又突然急转着身消失了去。
而后几日幽曼便再未再见过他。
而待到第七日圣花会终于落幕了后,幽曼好生的在她那宫院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