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来我返,嘴里骂骂咧咧的指责对方,最后两人缠在一起互殴,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彼此的身上,仿佛秤砣打肉,光听声音就知道痛得要死。两人干/红了眼,管不上疼不疼,一心要把对方打趴打服,拳头不够,撩阴腿、飞踹轮番上。最后两人没有力气,死死箍住对方的身体在地上滚来滚去,打不死你干脆压死你!
两人发泄够了,分开坐在墙角,巴洛特利一摸鼻子全是红的,好在他的黑皮肤看不出淤青红痕,毕夏比他惨多了,好好的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明早顶着鬼面出门,能骗得了谁!毕夏几乎能看到预备役在向他招手!
“喂,我明天会怎么样?”巴洛特利现在才担心自己的前途,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逃训,省得穆里尼奥对他横挑眉毛竖挑刺,谁知道竟然记错日期漏掉了比赛。
“喂你个头!逃训逃赛这种事你都做了,还怕什么!”毕夏费力的抬起胳膊拍拍墙,“要是真觉得活不了,墙就在这里,一头撞死多干脆。明天就没人追问你那点破事!”
嚯!嚓!疼死人了!毕夏和巴洛特利现在碰哪儿都觉得疼,他们互瞪着对方,磨着牙齿就想一口咬死他。
“瞪什么瞪,就算你一只眼睛瞎了,也要给我先去比赛,然后再去医院换个眼睛!”
“瞎bb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闭上你的狗嘴!”巴洛特利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大大眼睛布满血丝,毕夏却被他的眼泪震惊了。巴洛特利气呼呼的一抹脸,嫌丢人的扭过头。
毕夏撑住墙壁站起来,勾了勾巴洛特利的衣服,巴洛特利撇开他的手,毕夏一次又一次的骚扰他,巴洛特利坚持不住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却把手甩过去,借助毕夏站起来。
一白一黑的手握住,毕夏一用力扯过巴洛特利拥住他,巴洛特利感受那暖暖的体温,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最终狠狠落下拍了拍毕夏的背。
毕夏和巴洛特利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里面烟雾缭绕,灯光暧昧的旋转,花里胡哨的光打在人脸上,一个个看起来就跟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
毕夏和巴洛特利坐在吧台前,酒保跟着劲爆的音乐摇头晃脑,巴洛特利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砰的一捶吧台,酒保吓得后跳一步,然后翘着小拇指拎过来一扎啤酒,噌的躲远了,和一个熟客拍着胸口说好可怕。
巴洛特利和毕夏就像两个刚打家劫舍的悍匪,任谁也无法把这两人和国米两个新星联系在一起。
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款款的摆动着腰肢,朝毕夏这里舞来,一路上,不同的手指在她身体上游走揩油,她的胸罩、内裤里面塞满了欧元,不过基本都是小额的。性感女郎一手搭在吧台上,蹭着毕夏身体站在他面前,诱惑的抖动着丰满的胸部。性感女郎身材不错,但是脸蛋上铺满了粉底和劣质的口红太过倒人胃口,毕夏摸摸口袋才想起来他把全部现钞留给了修女院士。性感女郎看毕夏掏不出欧元,没有立刻离开,反而逗弄起毕夏。
“滚!婊/子”巴洛特利扔出一张最大面值的5oo欧,不耐烦的推开了那个人。性感女郎倒不在意巴洛特利的暴躁,她捡起钞票后不忘又眼神勾引毕夏,她诱惑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钞票。
巴洛特利一把扭过毕夏的脑袋,“我这么难过,你竟然还有心情看婊/子!”
毕夏拿过啤酒和巴洛特利碰了一下,“ok,你说。”
喝掉两瓶啤酒,巴洛特利带着着醉意和毕夏说起了倒霉事。
上周,巴洛特利补办了驾照,憋了半个月的他终于可以开着爱车到处跑了。然而驾照刚一发下来,巴洛特利就动了怒,原来驾照的名字印刷错误了,至少在巴洛特利看来是这样。在驾照上的姓名一栏,名字写的是马里奥,而姓氏则是巴瓦。巴洛特利的全名是马里奥·巴瓦·巴洛特利,其中巴瓦是他亲生父母的姓氏,巴洛特利,则是其养父母的姓氏。巴洛特利认为,颁发驾照的机构搞错了他的姓氏,他要求将巴瓦改成巴洛特利。
巴洛特利的亲生父母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件事,还特地为此打来了电话,认为他没有必要小题大做,结果遭到了巴洛特利的一番咆哮。巴洛特利坚持要求发证机构将他的姓氏“巴瓦”划掉,改成“巴洛特利”。巴洛特利不想在和亲生父母有任何的瓜葛,并认为他们在其成名后才找上门来,显然有攀亲带故的念头。而亲生父母却不这样认为,总是打着关爱的幌子关注他身边的风吹草动,那种伺机而动的感觉令巴洛特利不寒而栗。
“他们都以为我忘了被抛弃的过程,其实我都记得,怎么忘都忘不了。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晚上又黑又冷又饿又怕,我想妈妈想的没有办法,就用红药水在地上画了妈妈的样子然后躺进去假装是睡在妈妈的怀里。”
毕夏恍然,原来他教小女孩的方法来源他的亲身经历。
“和孩子们在一起让我能微笑起来,看着他们的生活,也给了我新的激励。”巴洛特利又讲到去找女友安慰,谁知道一言不合吵翻了。
一个18岁的孩子在人生境遇发生重大变化,家庭关系复杂化,以及和女友吵翻等多桩他还没有能力解决的事情后,想踢好球自然不容易,巴洛特利无奈之下去找穆里尼奥,穆里尼奥不仅没有给巴洛特利渴望的帮助和开解,甚至大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