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骤雨终于过去的时候,我已经被折腾的快散了架。
这一次比三年前的任何一次都让人无法承受。
罗湛穿好衣服,不紧不慢的提好裤子拉上拉链。正装革履的他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跟刚才那野兽判若两人。
“看什么?”他傲慢的瞥我,目光戏谑。
“看你穿上衣服,还是挺人模狗样的。”我嘴硬。
他挑起我下巴,“看你刚才的表现,三年前那六十万我花的不值。”
我故意媚笑,“老板,不会想跟我旧情复燃吧?”
“我们有情?”
“那你就是想再包我一次?”
他轻嗤,“林无忧,你不配!”
“是你不配!”我狠狠推他一把,用最恶毒语气诅咒,“去死吧!”
“这可不是跟你金主说话的态度。”
“一个过气的金主,还想要什么好态度?”我笑笑。
对罗湛,我情感有些复杂。
三年前确实是我主动勾引他,目的是让他踩压我爸林以成。
可这人不光没踩林以成,反而不断给他新成立的公司注资,把我爸的钱包养的越来越肥。那些钱我统统见不到摸不着,全是他那小三和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
至于三年前回家那一幕,更是我永生的噩梦。本以为卖身得了六十万可以跟我妈过好日子,谁知道一回去就见家里乱七八糟,地上有明显的拖痕。邻居告诉我,我妈被警察带走,当我追到巷子口时,只隐约听见警笛呼啸。
我又一次没脸没皮的去求罗湛,可他连我的面都不见,还让人把我扔出去。
六十万花光了,也没把我妈救出来。
她被关进一家特殊的精神病院,那里关着的都是一些精神有问题的犯人。我四处奔走,竭尽所能,我妈还是被判了无期。
到底是怎样的罪无可赦,要把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判无期?
这些年我独自隐忍,没人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咬着牙念完大学,找到工作,咬着牙努力生活,就是为了有一天救我妈出来,为她报仇。
林以成是幕后主使,而罗湛视而不见,助纣为虐,也是帮凶!
但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重遇罗湛……
心底的酸涩、委屈、恨,还有那一丝对罗湛不一样的感情,统统被挖了个底朝天。
“在我的体检证明上签个合格。”他拿过一张表,轻笑,“我要去比赛了!”
我顿了顿,大笔一挥,“体内有大量兴奋剂。”我看着他,“应取消竞赛资格!”
然后签上了我的名。写林无忧三个字时,手有些发颤。
“你……”
我把表格扔他脸上,顺便把白大褂也一脱,罩住他脑袋。
趁他看不见,我屈起膝盖对准他裤裆的地方狠狠顶了一下。
“啊——”
罗湛弯着腰惊叫,我趁机夺门而出。
管他什么比赛什么体检尿检,老娘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