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大滕六兵卫钻研的基本动作,做一遍下来几乎身体上所有的肌肉都运动到了,想要针对一个部位,那么可以只重复那一个动作,让大滕六兵卫惊呼神奇。
但是他如果对华夏无数有所了解,就会发现他练习的这些东西华夏的武术中一直存在,而且更为全面和系统的本身就分为练法和打法。
练法就是日常训练的招式,类似于大滕六兵卫现在在重新学习的基础招式,打法就是大滕六兵卫以前热衷的复杂招式,招招都是伤人技、杀人技。
其实还有演法,习武之人为了好看演示给帝王家的招式。
依稀想明白这些道理之后,大滕六兵卫才发现好像忽略一些最基本动作的练习,尝试做的都是非常复杂的致胜招式,早已给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师父的苦心,是希望他能静下心来体悟剑道的真谛,否则一辈子也没有叩问剑圣之道的可能。
汪翰流替大滕六兵卫彻底的完成了一遍查体:“以你的身体,现在可以出院了。”
大滕六兵卫点点头,抱起刀就走下了床,同时缓缓问道:“陆欢喜欢的那个女医生,也是在这家医院吧?你知道她在哪个科室吗?”
“你想做什么?”汪翰流紧张地反问,他一下子就知道大滕六兵卫说的是杜绮芳。
“任何人,都有必须自己面对的事情,为了一个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大滕六兵卫沉重的道,“我看到出陆欢对那个女医生的感情,我不可能一个人对抗陆欢和他身边那些喽啰,我必须营造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局面,你明白的吧?”
汪翰流沉默了一会,竟然重重一点头:“我会告诉你那个女医生的科室,可要她经常活动的地方。”
“真的?我能感觉到,你好像喜欢那个女医生。”大滕六兵卫虽然个子矮小,这个时候却好像在俯视着汪翰流。
“我得不到的,就让她毁灭的吧!”汪翰流哑着嗓子道。
大滕六兵卫感觉到了汪翰流心中的不甘,抱刀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眼里的鄙视更胜。
纵容自己占有欲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吗?大滕六兵卫很厌恶这样的情绪。
“对了,于六指死了,是陆欢亲自动的手,你出去之后最好小心一点,那个家伙经过这一仗之后,在渡城的影响力空前强大,薛凡凡的不少手下,都在思考着站队的问题。”
汪翰流虽然一直在医疗系统里面发展,把自己听到的消息义务提供给这个并不喜欢他的“盟友”,“现在你老板现在也回日木国了,为了万全,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不必了。”大滕六兵卫冷笑着打断了他,“武士的复仇,不需要支那狗的参与。”
“你!”汪翰流听到支那狗带着侮辱性的称呼,脸上闪过怒色,不过看到大滕六兵卫手中的刀,他却是敢怒不敢言,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把大滕六兵卫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了他。
十二点三十七分,穿着病号服和拖鞋的大滕六兵卫出现在了病房和食堂之间的走廊上。
十二点五十分,在混乱的人群中他转到了内科病房,因为是开放接待的时间,没有人多问他一句。
一点三分,往医生办公室方向前进的大滕六兵卫听到了杜绮芳说话的声音,抬起头,和几个结束了上午工作准备去吃饭的年轻医生面对面。
刀光迸现,红纹密布。
一点七分,大滕六兵卫把捆得严严实实的杜绮芳扔到了汪翰流帮他搞到的一辆吉普后座上,点火向郊区驶去。
“陆欢,想看到你女人的话,一个人来见东郊大无缝钢管厂见我。”
说罢,大滕六兵卫把手机碾了个粉碎,引擎轰鸣,迅速离开了一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