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和,床单雪白,玉人纤纤细指压住自己诱人的樱唇,喉咙间发出压抑而陌生的低吟,翦水双瞳迷离了所有的理智,无意识的扬起了手,就像沙漠旅人看见了水一样试图触摸陆欢的之间。
握住她奇热无比的纤细手掌,陆欢没有问出“你感觉怎么样?”之类的废话,他一眼就看出汪翰流是给杜绮芳下了烈性cuī_qíng_yào,意识已经迷失在无尽的yù_wàng之间,无论陆欢问出什么?回答他的只有紧紧缠上的肢体,羞涩无比的女孩竟然是意外的主动。
杜绮芳的双臂紧紧勾住了陆欢的脖子,用最后的力气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轻声呢喃道:“陆欢,我喜欢你,快抱紧我……”
螓首轻颤,嗓音低微到几不可擦。
醉人话如穿肠毒,见血封喉,陆欢瞬间是心头一颤,杜绮芳竟然在这个意外的时刻表白了。虽然她并不知道她表白的对象就在旁边听着。
陆欢大脑空白,口干舌燥,本能地道:“杜绮芳,你,你说什么……”
声音发涩,有些说不下去,只能用力的抱紧她。
就像她抱住他一般用力。
侧过脸来,陆欢可以看见杜绮芳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恐惧,喉间涌动着炽热的梦呓:“这是梦吧!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想你的时候你就出现……”
她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攀上了陆欢,把所有的重量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突然张开口重重一口咬在陆欢的肩膀,陆欢肌肉本能的收缩,连忙克制住了。
如果他的肌肉收缩,恐怕陆欢杜绮芳一口小牙就会被他崩掉。
杜绮芳狠狠一口之后就松嘴,扬起了哭丧的小脸:“我就知道这是梦,咬自己一口都不疼的……”
“混蛋女人,你咬的是我,当然不疼……喂,杜绮芳,你,你怎么了?”陆欢揉着肩膀,一脸无奈的凝视着杜绮芳紧闭双眼的小脸,忽然怔住了。
只见两行清泪从杜绮芳的脸上滑落,她自言自语道:“陆欢你个混蛋,总是逗人家,一点真心都没有,还把人家最喜欢的巧克力都抢走了,真是讨厌死你了。讨厌你,……因为你不会喜欢我的,我那么笨。你只是想娶唐可儿当老婆,这世间谁能比得上她呢?”
“我还记得和你去吃海鲜,你只吃喜欢小龙虾,小龙虾怎么能吃海鲜呢?原来那么厉害的你,也有这么笨的一面。”
“陆欢,谢谢你陪我一起把徐志强就回来,他很喜欢笑,很乐观,应该是和你一样优秀的人吧?可惜,我没有卢静那么幸运……”
“你就没有关心过我,你连今天是人家生日都不知道……不过本来也没有人记得啊!一个人在寝室好无聊的。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十月的生日,天平座,一个好吃懒做没心没肺的死孩子就好了。”
“没想到翰流师兄竟然记得我的生日,要请我吃地道的帝京面馆,然后我就感觉头好晕,就梦见了你……”
“你怎么不说话呢?哦对了,这只是我的梦,我怎么能指望你回答我呢……这些话,我是永远不会告诉你的,你有你的世界,我家里……家里那些人……他们是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就这一次,就让我放纵这一次……”
她的手无意识摸上陆欢的脸,娇躯扭动,可能是药效发动,娇嫩的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陆欢只是傻愣愣的听着杜绮芳的话,看着那个孩子似的天真笑容,比一百个伤者同时摆在面前 还感觉到头疼。这些颠三倒四,没有逻辑的小女孩心事,却让陆欢感觉到一种真实**的震撼,比第一次看见女人光溜溜的身体还有震撼。
以杜绮芳的性格,就是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这样当面表白,可是此时汪翰流的药物让她从自己设下的心理防线已经在黑夜中荡然无存,当看到陆欢的时候,她说出了心底最深沉的渴望。
虽然她以为这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陆欢。
药力发作的时候,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和身体教是巨大的空虚,需要人来填满,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视界中出现那个身影时,她飞蛾扑火一般的扑上去,不想一次次的他向左她向右,一次次在梦中只能无语相对。
也许是他妙手解决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的顽疾时,也许是面对一大群凶恶混混讲她掩在他坚定身躯之后时,也许是他蛮不讲理夺取她初吻时,也许是他向她悉心传授中医奥秘时,杜绮芳根本无法分清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心中已经深深种下陆欢的影子。
缘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她从不会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种陌生的情绪。如果没有汪翰流卑鄙的下药,而楚贪狼又恰好救下了她指引陆欢到了酒店,也许她一辈子都不会对陆欢说出喜欢。
有一种华夏传统女性的矜持深入她的骨髓,在医学方面的强势不让天下须眉男子,可是在感情方面,她永远是弱势而被动只会承受外界风雨。
细细品味着杜绮芳说的每一个字,陆欢的心慢慢柔软,一股火热突然从心底窜了出来,狠狠的把杜绮芳压在了床上,强迫那双已经没有任何意识的眼睛看住了意思,带着决绝霸道的道:“杜绮芳,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到,从今天你就是我的了,不管是你的家人还是随便什么人,不管是漫天神佛还是妖魔鬼怪,谁也不能让他们阻挡我们在一起。你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