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的耳朵里,被树根撑着的地方,越来越难受了,他用手抓着穿到耳朵里的那两根树根,想把它们从耳朵里拔出来,可是他用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也没能把两根树根从耳朵里拔出来,不但拔不出来,白彩姑这一用力那树根好像长得更快了,把他的耳朵撑得就快要炸裂开来,痛得他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耳朵眼里被树撑得厉害,那种剧烈的疼痛,实在让白彩姑难以忍受,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
看了一看小红,白彩姑发现小红已经没有办法喊出声来了,她已经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只有嘴巴还在无意识的一张一合着。
白彩姑很快就想到了插在小腿上的匕首,立即伸出右手,把匕首从小腿上拔了下来,对着穿到耳朵里的树根,猛的砍了过去。
“咔嚓!”随着一声响,穿入右边耳朵的树根被白彩姑一刀砍断了,那树根一被砍断,白彩姑耳朵里立即好一阵轻松,原来把耳朵撑得快要炸开的树根,被砍断之后,一种血红色的浓汁从被砍断的地方喷涌了出来。
白彩姑手上一用力,终于把耳朵里的树根拔了出来,扔到一边,再看那被扔开的树根时,发现它已经枯萎了下去,原来和大拇指一样大的树根,眨眼之间,就变得比筷子还要小了。
白彩姑正想把右手上的匕首换到左手,把左边穿到耳朵里的树根也砍去,但就在这时,另一条树根,像长了眼睛一样,快速的从两尺外的地方窜了过来,白彩姑还没看得清楚,那树根却已经穿到了他的耳朵里,一种被撑得快要裂开的感觉,又向白彩姑袭来。
不但眼睛看东西已经开始模糊,白彩姑的两只手和腿,也开始变得无力了,只是毫无意义的胡乱划动。
白彩姑再次起起右手,想用右手里的匕首把那根已经穿到他右耳朵里的树根砍断,但白彩姑的右手已经没有力了,一刀砍下去时,白彩姑发现那条树根没有被砍断,只是被砍伤了一点点而已。
再这样下去,不到五分钟,自己的头就会爆裂,人也会死去,身边的小红,也会难逃厄运!
白彩姑不得不扔掉手里的匕首,把手抻到腰间,摸索了一下,终于摸到了腰间的手枪,立即就拔了出来,艰难的伸过左手,拉枪栓顶子弹上膛,对着右边那根伸到自己耳朵里的树根,就是一枪!
子弹打到了树根上,白彩姑立即就感到右耳朵里一片轻松,再一看那树根时,发现树根已经被打断了。
把手枪换到了左手上,右手伸出,抓住穿到右耳朵里的树根,猛的一扯,白彩姑把穿到右耳朵时里的树根扯了出来,扔到了一边。
白彩姑不敢迟疑,左手又是一枪。
穿到左耳朵里的树根,也被白彩姑打断了,白彩姑来不及把左耳里的树根扯出来,立即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地上一个跳跃站了起来。
人一站直,白彩姑立即就把左手上的手枪换到右手上,然后左手猛的一扯,把左耳朵里的树根扯了出来,也扔到了地上。
两根树根都被从耳朵里扯了出来了,白彩姑整个人立即感觉到轻松了许多,但白彩姑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他看到两条比手指还大的树根,从地上高高的竖了起来,又想向他的两边耳朵穿来。
白彩姑一抬手,对着两根向自己耳朵袭来的树根,“叭叭”就是两枪。
两条树根被白彩姑打中了,倾刻之间,就掉到了地上,原来和手指一样粗的树根,瞬间就变得只有小筷子一样大小了,好多血红色的浓汁,从被打断的地方流了出来,弄得一地的红色。
那些树根,并不甘心败北,很快又有两条树根从地上竖了起来,想要攻击白彩姑的左右两边耳朵,白彩姑抬手又是两枪,两条树根立即也被打断了。
小红已经到了生死边缘,白彩姑不敢再怠慢,举起手里的枪,对着两条穿入小红耳朵里的树根,开了两枪。
穿到小红耳朵里的树根,也被白彩姑打断了,白彩姑毫不迟疑的把小红从地上拉了起来,一手抱到了自己的胸前,另一手,继续紧握着手枪。
两根穿到耳朵里的树根被打断之后,小红没有了那种头脑被撑破的痛苦了,她悠悠的清醒了过来。
白彩姑帮着小红把耳朵里的两根树根拔掉,扔到了地上。
再一看四周时,白彩姑身子立即就颤抖了一下:在白彩姑和小红的四周围,有很多的树根已经高高的竖了起来,这些树根,好像全都长着眼睛一样,向着白彩姑和小红慢慢的伸长过来,不用多说,自然又是想要穿到白彩姑和小红的耳朵里去!它们想要把白彩姑和小红两个弄死!
“怎么办?”白彩姑一边惊恐的看着这些树根,心里一边这样问自己。这些树根太多,白彩姑想再像刚才那样继续一根一根的打掉,显然是不可能了,就算白彩姑的手再快,子弹再多,也没有办法像刚才那样把这些树根一根一根的打掉,白彩姑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只要他一举枪把前面的树根打掉,后背的那些树根,就会立即穿过来,插到他的耳朵里去了,到那时,白彩姑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是这些树根的对手了,因为这些树根实在太多了!
月光还像傍晚时候一样,朦朦胧胧的,白彩姑在这些树根中间快速的转了三圈之后,终于看出了这些树根的出处了。
这些向白彩姑和小红袭来的树根,全都是在那些桃树根部离地面不到两寸高的地方伸出来的,这些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