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芳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说到:“我没有晚睡的习惯,你快点去洗澡,我不希望我睡着之后,有人在一边看着我的睡相。”
白彩姑只得应了一声,到卫生间洗澡去了。
卫生间里,还有孙月芳洗澡后留下的气味,白彩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纷杂的事情,人在不知不觉中发呆出神起来。
“你洗澡怎么没有水响声?你在干怎么?”卫生间的门上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接着孙月芳的声音传进了白彩姑的耳朵。
白彩姑吃了一惊,这才拿起毛巾开始洗澡。
从卫生间里出来,白彩姑看到孙月芳已经仰躺在沙发上了,白彩姑犹豫了一阵之后,蹲到了沙发前,轻声的说:“嫂子,本来我不该问的,但这事不问又不行,你老实和我说,在今天之前,你一共到姚家镇来买了几次香水,还有就是,为什么要买那些香水?我可从来没看到你用过香水。”
“白彩姑,你别胡说八道行不行?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有到姚家镇来买过香水。”孙月芳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慌乱之后,大声的对白彩姑说到。
“嫂子,我知道你到姚家镇来买过香水,而且不止来过一次,请你老实告诉我,你买过几次香水,为什么要买那些香水?”白彩姑又重新问孙月芳,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之势。
看到白彩姑没有松口的意思,孙月芳的两只眼睛里立即就含满了泪水:“白彩姑,你就不能不问这些东西吗?我求求你,不问了行不行?”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这是为什么。”白彩姑很认真也很固执的说。
孙月芳看了白彩姑一眼,过了近十分钟之后,才说到:“好吧,你这个人既然这么聪明,我想瞒也是瞒不过你的,今天我就和你说吧,不过你要是敢把这事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白彩姑下重口保证。
那是前年的冬天的一个夜晚,孙月芳和丈夫一起去玩,大概是玩得有点累了,两人一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下了。
到了半夜,孙月芳好像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水味,接着还有个轻飘飘的人压到了自己的身上,孙月芳感到自己精神有些恍惚,她好像听到一个人对着自己说了一些什么,她听不清也记不住,直到天亮后醒来,才感觉到夜里压住自己没完没了折腾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孙月芳说到这里时,脸立即就红了,这事她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敢说,现在却对白彩姑说了。
“会不会你做了恶梦?”白彩姑插嘴说了一句。
“不是做梦,做梦哪会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光光的,身体里还会有男人的东西……”孙月芳说。
白彩姑不出声了。
“那天早上,我差点就从楼上跳了下去。”孙月芳说:“我发了一个钟头的呆之后,就去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做完这些之后,我才把丈夫推醒。”
“我丈夫醒来之后,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第二天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丈夫病了,病得很重,没有几个月的活了,有好东西就尽快吃,不然就来不及吃了。”
双重的打击,孙月芳差点就倒了下去,最后她还是咬牙硬挺住了。
但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晚上孙月芳回到家里,刚刚睡下眼睛还没合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多出了一个人,孙月芳在惊恐之中被那人折磨到天亮……
“你看清了吗?那坏蛋长的怎么样子?”白彩姑觉得怒火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燃烧了,他压下自己的怒火问。
“那天晚上我丈夫都在医院里没有回家,我房间里的灯,一直亮到第二天早晨,我看清了,那个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脸很丑。”孙月芳说。
“他的手脚是不是像鸡看爪一样弯曲着不能伸直?”白彩姑说。
孙月芳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接着说。”
“那天早上天差不多亮时,那坏蛋对我说,我要是不乖乖的听话,他就会把我的儿子和家公家婆还有我娘家的父母,全部弄死,我吓坏了,也不敢有反抗的心了。”
“我不知道那个人是怎样来到我的房间里来的,又是怎样走的,我只知道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家里的人一个也没有看到他……”
“那个坏蛋走了之后,我的身体才可以动……”
“我不敢和那个坏蛋对抗,只得听从那个坏蛋的吩咐,晚上又乖乖的回到了家里,像一条狗一样听从他的摆布。”
“过了三个多月,我丈夫死了,那个坏蛋来的数次也慢慢的变少了,后来那个坏蛋对我说,只要我到姚家镇上的暗香来香水店里买一瓶八百块钱的香水,他就可以三个月不到我家里来折磨我,过了三个月之后,还要继续买,不然他就会再出现,我不敢反抗,只得每过三个月就偷偷的到姚家镇来买一瓶八百块钱的香水,我不想再被那个坏蛋折磨……”
“真是可恶之极!”白彩姑听了,气得一拳打到了沙发上,那沙发差一点就解体。
“你哥也病死了,你有没有发现你嫂子也到姚家镇来买过香水?”白彩姑又问了孙月芳一句。
“我看到嫂子到姚家镇来买过两次香水,我想,她的情况,可能也是和我一样。”孙月芳的脸上一片凄然。
白彩姑不出声了,生鬼的丑恶嘴脸,让他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