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从郁战摸进村子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一刻钟时间了,这村子并不大,就算是挨家挨户的搜索按照郁战的速度也应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钊,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赵二在一旁搓着手,现在起了风,天色也阴沉了下来,看样子一会儿还会下雪,他们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了。
陆钊起身,将弓背在身上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攥在手里:“我们去看看,千万小心。”
赵二点了点头,将兵刃抽出来跟在了陆钊身后。
虽说陆钊擅长用弓箭,但是作为猎户他也有着一手用刀的手段,虽不敌郁战那般纯熟但若是无法跟敌人拉来距离保命是不成问题的。
他们顺着方才郁战的脚印小心翼翼的摸到了村子,陆钊惊愕的发现那血迹并没有在村口消失,而是被人为的掩埋了,而郁战的脚印恰好踢开了一片血迹,那血色的痕迹清晰可见。
陆钊抬脚将周围的雪轻轻踢了踢,他发现血迹竟然连成了一条线似乎通向村东侧的某个地方。
“跟我来。”陆钊拽了拽一旁的赵二,两人贴着墙边顺着血迹的痕迹摸了过去。
这村子异常的安静,让陆钊感觉不寒而栗,他的手因为紧张已经有些发僵,但是本能还是让他死死的抓紧了手中的那把刀。
郁战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稻草上,面前一片漆黑,他的头很疼便想要伸出手来揉一下,但当他抬起手却发现手腕上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处理过了,手腕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很显然这并不是匈奴逃兵他们的杰作。
“小伙子,没事儿吧?”
郁战闻声转过了头,对上了一位老妇的眼睛,他这才发现这屋内竟还有人,他大概看了一下差不多能有七八个人正瑟缩在墙角警惕的看着他。
郁战见此情形颇为惊愕,他本以为这是个废村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村子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那老妇人走到郁战跟前蹲了下来递给了他一个瓶子:“来小伙子这是活血的药,你手上的伤很重先吃下去。”
郁战应了一声接过了那个瓶子将里面的药丸在了手心里,刚想要吞下去突然有些犹豫,那老妇似乎看出了郁战的警觉,她朝着郁战笑了笑,将瓶子里的药又倒出来了一颗塞进了嘴里。
郁战为自己的怀疑感觉有些尴尬,但是见老妇如此他也只得将药塞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炸开,他险些呕吐出来,好在还是费力的将药给咽了下去。
那药化在胃里带来阵阵热流,让郁战舒坦了不少。
他匆忙询问身旁的老妇人现在的情况,经过交流,老妇人长叹一口气跟郁战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这里的人本是这村子的居民,但是因为匈奴进犯他们不得不被迫离开村子到不远处的一处祭祀用的山洞生活,但不成想今日清晨他们的一些生活用品已经耗尽,加上近日大雪绵绵不少人已经染了伤寒,他们也需要一些药材和保暖物品,于是村长就带着身为村医的老妇人跟几个村民来村子里拿些东西,不成想在村口竟然遇到了三名匈奴逃兵。
为了控制住几人,他们当下斩杀了意图防抗的村长,这些匈奴逃兵身材高大,这些乡民虽说平日里以种地为生,身体也算强健,但架不住这些日子食不果腹,面对这些三名逃兵也是毫无招架之力,在他们以为就要被杀死的时候,那个匈奴将军却要两名手下将他们关押起来以防万一。
根据老妇交代,那三名匈奴逃兵都受了伤,但是都不是非常严重,他们在这似乎要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听到这,郁战感觉有些奇怪,他们要留着自己将陆钊他们引出来,这一点陆钊不可置否,可这些匈奴士兵个个嗜血成性,怎么可能就这般将人关在这样的地方?虽说这些村民对他们无法造成威胁,但若是稍有松懈也不是没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再说另一边,陆钊此刻已经顺着痕迹摸到了村子里,在一处别院内的他发现了一具老者的尸体,老者的脖子被利器割断,只剩下了一小段皮肤还连接着头颅跟躯干。
陆钊四下看看,他走到老者跟前蹲下身子简单检查了起来,老者的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这一刀干脆利落,看来这匈奴逃兵并非等闲之辈。
“陆钊,发现什么了?”站在一旁的赵二轻声询问道,陆钊抬头刚想要回应他,他转头瞬间突然看到了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赵二身后,他匆忙将手中的刀扔掉,甩手抄起背后的弓箭。
搭箭拉弓射箭,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伴随着一声弓弦的脆响,木箭头刺破皮肉的声音传了过来。
“嘶!”卓巴难以忍受的叫出声来,他皱紧眉头看着插在肩膀上的那柄木箭,他伸出手还不等将那根箭拔出来,就听一阵风声,他匆忙闪身,一根木箭蹭着他的鼻尖插在了门框上生生没入了半寸。
赵二已经被这样的场景吓傻了,他匆忙转头这才发现身后竟然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匈奴逃兵,他捂着肩膀面色狰狞的盯着他们二人。
“小鬼,还不赖么?”
陆钊并未跟他废话,而是又搭上了一根木箭,赵二也急忙抓紧兵刃朝着卓巴劈砍过去。
卓巴看着眼前瘦弱的赵二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一咬牙将肩上的木箭拔了出来,甩手朝着冲过来的赵二便劈砍过去。
赵二没有想到眼前这壮汉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他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得生生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