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菜的活儿已经交给了周萍, 陈不醉就不用每天早起了。大早上村长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 俩人难得搂在一起睡到了自然醒。
“咪哊~船长吃饭啦!”起床后, 陶醇想起昨天把船长在房间里关了大半天, 有些愧疚, 一大早自己还没吃饭, 就先煮了小鱼和鸡胸肉给船长吃。
小家伙并不记仇, 一点好吃的就把它收买了,“喵喵”叫了两声,圆溜溜的大眼里满是依赖, 亲密地对着陶醇小腿蹭蹭撒娇了几下才安心进食。
早饭吃得很清淡,凉拌了一盘田垄上采摘的鲜嫩马齿苋, 摊了几张金黄喷香的葱花鸡蛋饼,煮了一锅番茄青菜疙瘩汤, 素是素了点, 颜色养眼,味道也不错。
吃完饭陶醇发现陈不醉拿了把剪刀要把手上的纱布, 正要数落, 陈不醉伸手过来给他看:“伤口都看不见了,刚刚按一下都不疼, 就不用包扎了吧!”
陶醇一看, 也是哦, 只剩下浅浅地两个印子, 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是伤口。
“行, 那就不包了, 贴块创可贴吧!不过还是尽量不要沾水哦。”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
“滚,你才是管家婆呢!你是我老婆!”
夫夫俩笑笑闹闹,分工合作收拾好厨房。
清晨的陶然村大雾弥漫,俩人保持着以往的习惯,绕着湖边跑步锻炼,不过这次多了一个成员——短腿小船长。
雾气的能见度只有六七米,因为有船长的存在,俩人跑得并不快,不过船长迈着四条腿摇摇摆摆地居然能跟上,也让陶醇很是惊讶。
跑完湖堤后,船长的速度明显放慢,显然是体力不支了,陶醇就跑一截停下来等它一会儿,唤着船长的名字给它鼓劲。
于是陈不醉经常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陶醇突然停下来:“咦,又跑丢了?喵~mī_mī~船长~”
然后雾里就会出现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咪嗷~”
“来来,宝贝儿快来!爸爸在前面等你呢!”陶醇蹲身拍掌。
“咪~~嗷!”很快船长就会伴着一句三颤的叫声奔过来,得到铲屎官的兴奋地笑脸,还有举高高和么么哒,看得陈不醉都有些嫉妒了。
“桃桃,谁才是你的宝贝儿?”陈不醉突然问道。
“啊?”陶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幼不幼稚啊!”
“怎么幼稚了?”陈不醉指指陶醇怀里的船长:“你是我的宝贝,它是你的宝贝,那我呢?”
陶醇耸着肩膀,抱猫的手都没力气了,手一软船长就顺着裤子滑到了地上。“哈哈,”他笑倒在陈不醉身上:“好嘛好嘛,哥你也是我的宝贝,我最重要的大宝贝!”
谈恋爱大概真的会降低智商吧,说出这样肉麻的话,陶醇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完俩人目光对到一起,忍不住愈靠愈近,最后脸贴脸,唇碰唇,吻作一团。
“咪嗷~咪嗷!”船长等了会不见主人重新抱起它,焦躁地叫唤起来,脑袋在陶醇裤脚上蹭来蹭去。
“哥,该回去了!”陶醇红着脸推开陈不醉。
陈不醉伸指揩去陶醇嘴角的涎液,哑着嗓子暴躁地说了一句:“以后晨跑不带这只傻猫了!”
“切,不带你才对!”陶醇推开他抱起船长,附送了一个白眼。
“桃桃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了?”
“刚刚亲得你那么舒服,结果因为这只傻猫你说翻脸就翻脸了!”陈不醉满脸控诉,“还有昨天,你最舒服的时候明明答应干啥都会带着我的,没到一天你就反悔了!”
“你,你滚远一点吧!”陶醇有些脸红,做出凶蛮的样子:“男人兴奋的时候,说什么话都不可信的你不知道吗?”
“桃桃……”
“别叫,我还就拔鸟无情了!”话一出口,陶醇忍不住楞了,自己这说的啥啊,都怪这个大傻子,把自己思维带偏了。
陈不醉哈哈笑着追上来,把陶醇拉到怀里又亲了一口:“桃桃你怎发誓,如果哥敢拔鸟无情,让你剁了都不带还手的!”
“滚滚滚,你这辈子插的机会都不会有!”
“这怎么可以?别这么残忍啊桃桃……”
家里的鸡鸭鹅一天一个样儿,不到一个月的功夫,都已经褪去绒毛,不再是团子的模样了。它们也不怕人,陶醇一过去就将他包围,一个个伸着脖子叽叽喳喳乱叫讨食。
陶醇把破瓷盆里的玉米稻谷往地上一洒,这些小家伙便扑扇着翅膀挤一起哄抢,没一会儿就将草地上的粮食啄得干干净净。
还好只有早上这一顿需要他喂,草地上虫子多,小鸡们扒拉着可以找到不少吃的,小鸭小鹅更不用愁,除了晚上回棚休息,几乎都在水库里游荡,也不知祸害了多少小鱼小虾。
粮食吃完后,这些鸡鸭鹅犹自不满足,围着陶醇叽叽嘎嘎一通乱叫,陶醇赶紧拔腿就跑。
喂完鸡鸭回到家,无意中瞥见院坝上倒落在地的铲子背篓,陶醇一拍额头,真是,昨天忙糊涂了,挖回来的野花野草都搞忘记了。
他赶紧叫来陈不醉,俩人在院坝周围掏了条小沟,把花花草草都种下了,那株兰花则找了个旧花盆,种好放在了阳台上。
晾了一夜的花草耷拉着很是焉吧,不过陶醇一点不担心,定根水里掺点灵液,就算是半死了估计也能救活。
昨晚很多一并过来的游客都回去了,不过黄旭一家还留在陶然村。反正双休日,宁荣离这里也不远,他想着干脆在这里玩够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