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过了远分,缘聚了远散,是否回头就能够上岸!
……
凤翔王朝
华丽的殿堂被玉金的阁楼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
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
推开珊瑚长窗,窗外自有一座后园,遍地奇花异草,十分鲜艳好看,更有花树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
此时夏初,风动花落,千朵万朵,铺地数层,唯见后庭如雪初降,甚是清丽。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殿堂,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逐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
御书房内,依着墙壁是极架横平竖直,样式极为普通简单,但用的木料却是极名贵的东屿黄花梨。
书架上密密麻麻阵列着各式书籍,摆放参差不齐,但却都是极名贵的孤本珍品。
书桌上铺放着几张书纸,一枝毛笔像清潭细筏般搁在砚中,浸在墨里,另外的数根毛笔则是凌乱搁在笔架上。
纸是宣州芽纸,笔是横店纯毫,墨是辰州松墨,砚是黄州沉泥砚,无一起眼又无一不是珍贵的贡品。
一名身着明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坐于书桌前,手上批着今日的奏折,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
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脸庞辉映着晨曦,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身俱来的高贵,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不难想像他年轻的时候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中年男子的正前方站着一名俊美的男子,浅蓝色的衣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此人的高贵与霸气。
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冷漠的脸上很明显的透露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
中年男子抬头,看向眼前的男子,语气中尽是无限的骄傲,“寒儿,你可知道父王找你来所谓何事?”
“父王是不是在说静月那事……”男子轻抿红唇,皱了皱眉,似乎很是讨厌此女子。
“嗯,听说静月昨日已经回来了,孤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怎么解决……”中年男子说着,便看向了眼前这个令自己很少操心的王儿。
“既然都已经回来了,就回来了吧,只要母后不再乱点鸳鸯谱,儿臣就千恩万谢了……”男子一脸的不在乎。
天知道他最怕母后给他许什么亲事了,虽说他不讨厌静月,可是也没有到那种喜欢得非要娶她的地步吧!
听了男子的话,中年男子只是笑笑,他就知道儿子会这么想,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后的心意也是好的,别人家的公子到了这个年龄都已经成亲生子了,可他们的王儿到好,竟然连一个妾都没有纳,怎叫他们这些当父母的不担心呢!
“父王,这次的宴会就让儿臣替您去吧,也好让儿臣见见世面,要是可能的话说不定还能给您和母后带个儿媳妇回来呢!”男子见中年男子并不搭话,便转移了话题。
心想,能躲一时算一时吧!
这样想着,话语也不由得调笑起来。
“好吧,父王就准了,顺便把恒儿也带过去长长见识,不过,千万别让媚儿和婉儿知道了,她们两个……”中年男子正说着,却不想忽略了门外的动静。
只见房门大开,门外的两个妙龄女子已经进入了房内,其中一名女子开口说道,“父王,什么事是不能让我们知道的啊……”
开口的女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着一件淡粉色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极为淡雅的装束,纤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双清澈的眼睛含笑含俏含媚,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方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另一名女子则身着淡黄色长裙,灵秀雅致的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不免引入遐思,但由于身段实在太过瘦,让再过几个月就满十五岁的她,看上去稚气未脱,顶多只有十一、二岁女孩的清纯模样。
而这眼前的两名女子,正是当今王上最宠爱的女儿,七公主凤霄媚和十公主凤霄婉,那名站着的男子亦是凤霄寒。
看着眼前妖媚的七妹和清纯的十妹,凤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