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成鞋的天堂,都不为过。
总共三层楼,数万个鞋柜,或是立柜或是折叠式或是倒立式或是挂墙式……按照房型摆得恰好到处,无论是站在那里,视觉上的效果都是惊艳。
绝非言过其实,周围精致的装饰物,搭配上绿色植物,看着更为舒心。
石头大方的带我参观了其中几个鞋柜,当我垂下眼,看看自己的球鞋,顿时都觉着不好意思继续走下去。
那些鞋子的款式,凡是我仔细看过,没有重样,颜色都是与众不同的。
真想看看这位张哥哥,他的手的确生的与我一样?
正想着,耳畔边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侧头眼神迎上去,一位身材和少女般纤细,个头与長青不差上下的男子,正向我走来。
他戴着金丝边没有镜片眼镜,单手纤长而又白皙的手指,捏着左边镜框,而那只手手腕上,带着一只机械手表。身着深蓝色西装,脚蹬着一双黑得闪着亮光皮鞋,
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正在细细打量我,就好似我是一件陈列品。
“您好,我是张似枫。”
石头见邹舟没有反应,暗暗挪到其身后,用手指头点点她的背。
“哦,您好。”我不失礼貌一笑,看见张若枫伸出手,倒也是大大方方伸手。
看似弱不禁风,力气倒是不小,就是与我握手的时候,多少能够看见他对我的不满。
张似枫很快将看向了石头,面上明显多出了几丝笑容:“她该不会就是我想要见的那位小姐?”
一听我就明白,他指的是曼珠。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说,可就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仅仅是穿着,连说话的用语都比较现代化。
“不好意思,张先生。我来就是想要看看如此善心真容,打扰了。”
多亏现在是在第一层,想要出去轻而易举的事情。
“等等,小姐。我并没有要赶走你的意思,既然都已经来了,坐下喝杯茶再走也不迟。”话语间客客气气,一点多余的感情都不掺杂,若硬要有的话,应该是不喜。
能够入张似枫眼的女人,必须得是行为举行优雅、大方,谈吐不凡。至于,外貌都是其次,当然,长得出水芙蓉一般,自然为佳。
而邹舟,一张精致的小脸他倒是找到不到瑕疵,可其他方面具相反。
邹舟直言拒绝后,石头送其至门口,返回来,见张哥哥阴着脸。
“她叫做邹舟,是我调皮拿走她的鞋子,我们就认识了,听小姐姐说认识绣花鞋的主人,我就带她来了。”
“算了,我在鞋底看见了一个名字,石头你以后不用帮我找了。现在你去洗澡休息吧。”
被嫌弃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走一步看一眼我脏兮兮的球鞋,忙来忙去,大头来自己都没有收拾干净。
不然的话,刚才我也不需要站在张似枫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本想着石头有多么幸运,现在我收回那句话。
难得清闲,谢必安拿着香橙正在荡千秋,见邹舟丧着脸回来,连忙将橙子藏起来,面露无辜之色。
“丫头,我正要去救你,你怎么就下来了?”
这话说得我下来倒是个错误了。
将小白推开,我自己坐上去,凉风扑在脸上,顿时有些清醒。
“我饿了,小白叔你是不是在吃香橙?”
谢必安拿出香橙,丢给邹舟:“吃吧,吃了之后可要一定要原谅我没有去救你。”
“这句话我能够当做耳旁风吗?”我剥开了香橙,丢一瓣到嘴巴里,酸涩不比,也不舍得浪费,我就把剩下的塞进了在我身边出神的小白嘴里。
也不知道这货想什么,竟然一点都不觉着酸,反倒是冲着我笑眯眯。
坐了好一会儿,不见范无救个夜叉,更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小白叔,家里就你?”
谢必安还没有咀嚼一口,咽下去,眨眨眼睛:“嗯,算是吧。”
“什么叫做‘算是吧’?”
“丫头啊,我好像有做错了事情让大黑生气了。”
那一副模样就像小学生为自己没有犯错的事情挨骂一样。
我情不自禁伸出手,就像是他平时摸着我脑袋一样,摩擦着他松软的头发。
“说说看,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在我眼里小白分明就什么都没有做。
谢必安抬头任由那只小手肆无忌惮抓着自己的头发,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恍然间,好像一下子被治愈了。
“虽然我们还是之前那样同吃同住同睡,可是,我很清楚,大黑他渐渐的离我越来越远了。”眼睛虽然盯着某处,不过,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看在眼里。
“在夜叉来这里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当时以为是我们忙累了,现在却不是这样。”
“嗯,你们两个谈过没有?”
谢必安给了邹舟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我们两个从来都不会坐下聊天,这一点之前没有告诉你。”
“那就奇怪了,你们的感情都这么深了,怎么不能够聊聊天?”
“不是不能够,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根本做不到。如果我和大黑能够像我和你一样,有话聊该有多好。”
是啊,这样多好,免得让我还要为你们大男人操心。
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的酸楚是怎么回事?
该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小白叔你真笨,你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呢?”我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
谢必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