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蔡瑁回到城中,气愤异常,恨不得立即将魏延生吞活剥了。
“呵呵,”蒯越笑道,“德珪无需发怒,今夜便叫魏延身死。”
“哦?异度可有计策?”蔡瑁闻言问道。
“昨日那刘磐败了一阵,我猜想是在诱敌,但昨夜我二人观其营中军士散漫,是也不是?”
“没错,昨日我想截营,但你说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未让我去。”
“方才你与那魏延一战,我就在想,如今其主将已出,若是诱敌之计,魏延应败上一阵,然后引诱你去追他,再以伏兵取胜。但是魏延非但没有战败,反而战胜了你,你说怪也不怪?”
“异度你的意思是?”蔡瑁疑惑道。
“我猜其并非诱敌之计,而是魏延这小儿年轻气盛,不懂战阵,亦不能服于众军,昨日刘磐败于你手,那刘磐武艺本就不如你,自然要败。魏延不能压制麾下众军,刘磐叫阵又被你杀败,故而其欲胜你一仗以提高自己在军中地位。”
“若依你所说,那魏延岂不是危如累卵?”
“嗯,德珪今夜可行截营之计,魏延今日方胜一场,回去之后定会大肆犒赏众军,来提高自己在军中声望,其营防之事定然松懈,德珪可引军击之。”
“好,今夜誓斩魏延小儿之头。”
蔡瑁说完,领着蔡中、蔡和一同准备去了。
入夜,乌云遮住了月光,蔡瑁点齐兵马,左边蔡和右边蔡中,三人悄声向魏延营中杀来。
魏延大帐之中,魏延、刘磐二人对桌而坐。
“可都准备好了?”魏延举起酒杯问刘磐道。
“五千贪狼军,两千步卒,都已埋伏好,管教蔡瑁有来无回。”
“嗯,那你我二人便等鱼上钩吧,”魏延说着将酒倒入嘴中,“这酒不错,来尝尝。”
二人正说之间,忽听帐外骚乱声大作,传来士兵们的喊杀之声。
“走吧,该你我二人表演了。”魏延说着,拔剑出帐,后面刘磐亦是拔剑跟上。
“众军何故骚乱?都给我各回各位!”
“将军,不好了,蔡瑁杀过来了!”一名军士跑过来道。
“什么?蔡瑁杀过来了?快随我御敌!”魏延说着,慌忙骑上士兵牵来的马。
却说蔡瑁正在魏延营中左冲右突,忽见魏延骑马赶来,急忙挺枪迎上,二人战有十余合,魏延拨马便走。
“魏延小儿休走!”蔡瑁纵马追赶,“有击杀魏延者,赏千金!”
听到蔡瑁如此喊,士兵们奋勇向前欲击杀魏延,怎奈魏延马快。
蔡瑁追着就听利箭破空之声,但见魏延军营三面涌出大量骑兵,照着己方军队冲突而来。蔡瑁的部队乃是刘表屯于襄阳大营的备用军,本就没有达到上战场的条件,现在硬被拉来,自然是顶不住贪狼军的猛攻,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投降。
蔡瑁见状大惊失色,也不再追赶魏延,掉转马头往江陵方向狂奔,眼看就要突围而去,就听一声锣响,四周涌出大量重甲士兵,蔡瑁大惊,欲突围而去,此时魏延赶上,挥刀便砍。蔡瑁调转枪头挡住魏延大刀。
“蔡瑁,速速放下兵器归顺于我,否则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延小儿!”蔡瑁此时明白过来,自己被魏延算计了,双目怒视魏延,“你可敢与我一战?”
“哈哈,”魏延大笑,“蔡瑁老贼,你太天真了!”
魏延说完收刀后退,麾下军士将蔡瑁围住。
“弓箭手,”魏延说着,一众弓箭手上前,“既然你不肯降,那我就将你打成筛子好了。”
“小儿你敢!”蔡瑁双目喷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魏延已经死了千万次。
这眼神大概就是蔡瑁无数次生死之间拼杀出来的,魏延看到蔡瑁的眼神,也是心中一凛,暗道,看来我差的还很多啊!
“蔡瑁,我主素有爱才之心,你若现在降了,跟随我主,荣华富贵。你若不降,此处便是你马革裹尸之地。”
“黄口小儿,要杀便杀!”
“我主早就嘱咐于我,即使将你生擒,也要斩杀了你。只是你可知道为何长沙之战中你能从我主手下逃脱?”
“你什么意思?”蔡瑁皱眉道。
“哈哈,”魏延大笑,“那是我主故意放你,为的就是这江陵一战!”
“你……”蔡瑁听了魏延之言,一口鲜血喷出,“噗……”倒于马下。
“斩了他的头颅,用木匣盛装,着人送到襄阳刘表处。”
可怜一代荆州大将,叱咤荆襄一生,末了竟身死后辈之手。
却说魏延杀了蔡瑁之后,收拾降卒,命其到城下骗开城门,正是乌云蔽日之夜,也该魏延走运,江陵城守城军士未加防备,魏延骗开城门之后直奔太守府,这里有龙战想要的荆州大才蒯越。
魏延到得太守府时,城中的守卫已尽皆逃窜,魏延进得内厅,见蒯越正襟危坐,手持宝剑。
“魏延见过先生。”魏延恭敬道。
“成王败寇,要杀要刮都随你吧。”蒯良眼都没有抬起,无力道。
“延奉我主龙战之命,来访大贤,攻破公之守城,实乃迫不得已,还望先生见谅。”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但求速死。”蒯良还是没有抬眼。
“我主让我带话给先生,”魏延抬眼瞥了一眼蒯越,“我主说,公有旷世之才,必要辅佐一方霸主成就霸业,若因此沉沦,岂不负于所学?”
“依你所言,你主欲以我为何事?”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