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感觉被欺骗,但黄祖还是压下了怒火,多年来的生存经验告诉他,此时自己走投入路,即使这根稻草纤细无比,自己也要抓一下试试。
“敢问可是先生揭榜?”
那青年听到黄祖说话,站起身来,回头看向黄祖:“正是草民,敢问大人是?”
跟着黄祖出来的张羡搭话道:“这是我家太守黄将军。”
汉末并未实行军政分离的制度,所以地方太守还是有军权的,像黄祖这样的基本就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虽然黄祖从未关心过江夏的黎民百姓。
青衫青年一听是太守,双眼放光:“既是太守,定有酒喝。”说着还冲黄祖扬了扬手中的葫芦。
黄祖见状,心里面那个气,自己在江夏这么多年,就连刘表对自己也是颇为客气,还没有一个人敢用这种轻佻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但是黄祖还没说话,张羡在一旁却是大喝起来:“你这小子,见了我家太守如何不跪?”
青年还没搭话,黄祖向张羡摆了摆手:“罢了,小子不懂规矩,就免了吧。我来问你,可是你接了我的招贤令?”
青年从怀中掏出一张被揉坏了的草纸:“可是这个?”
汉末时期虽然已经有了纸张,但质量还是很差,并且纸张成品很少,所以一般像黄祖这样的太守也是在颁布什么命令的时候才会写好张贴出去,这张榜纸被青年揣在怀里多时,自然烂的不成样子。
“既然揭了我的招贤令,想必有办法帮我退了城外敌军?”黄祖虽然对青年愈发不耐,但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青年瞥了一眼黄祖,笑道:“办法我有,退敌也不难,但是大人这里可有美酒?”
黄祖一听他有办法,瞬间转忧为喜:“只要先生有退敌之策,我这里有酒有肉!”
青年闻言轻蔑地瞥了黄祖一眼:“肉就算了,先给我打一壶酒来。”
“好好好,”黄祖接过葫芦,递给一旁军士,“还不快去给先生打一壶好酒过来?”
那军士接过葫芦小跑而去,张羡偷偷地拉了拉黄祖衣袖,向青年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青年抬眼看在眼里,却只做不见。
黄祖不奈的看了一眼张羡,对青年拱手道:“让先生在门口叙话倒是失礼了,还请厅中一叙。”
当先转身,带着青年往厅中坐定,军士将打好的美酒送了进来,青年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哈哈大笑。
黄祖一挑眉头,拱手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郭嘉!”青年说着仰脖喝了一大口。
“好酒啊好酒!”青年不住赞叹,“这一次出谋能换来如此美酒,想来也值了。”
黄祖看了一眼张羡,恰巧张羡也看向黄祖,二人对视一眼,满是怀疑之色,黄祖拱手道:“祖冒昧请教,不知先生此番退兵欲用何计?”
那青年看了一眼张羡,又看了一眼黄祖:“原来你二人怕我骗你们。”
两人心中所想被青年揭穿,都弄了个大红脸,黄祖连连摆手:“先生误会了,只是城外大军在即,我等内心着急啊!”
“也罢,单为这好酒,我便助你退了此兵。只是我等言明,退兵之后我自归去,再与将军无关!”
黄祖皱眉张口想要说什么,但张羡急忙给了他一个眼神,黄祖改笑道:“那是自然,只是此番退敌之策还要劳烦先生。”
郭嘉笑道:“城外敌军皆冢中枯骨耳!”
稍后还有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