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为你好。”张信达道,“你这就是伪善,这就是心口不一,这事儿对一般老百姓无所诶,对一个**者来说可就是要命的事儿。所以我才劝你尽早转变过来,一定要强硬强硬,再强硬,否则的话,别人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可不希望失去你这个金主,更不想失去你这个唯一能跟我这么聊天的家伙。”
说到这,张信达也叹口气:“知道么,老子现在有钱了,还是身家几百亿那种特有钱的主,出入都得带保镖,可以说是在我这个世界,算是走上人生巅峰了,但不知为何,最近总觉得还没有以前跟你一起的时候快乐。那些嫩模啊,游艇啊,私人飞机啊,就一开始买的时候还兴奋,可过后就是一阵虚无与难受,怪不得很多人吸毒了,怪不得大富豪要找个更远大的新目标了,比如投资科技,拯救地球什么的。尼玛我要不是有你这个大游戏要玩,我特么估计也要走上这条路了。”
“哦哦,原来你把跟我交易当成打游戏啊。”李永吉笑道。
“难道你不是么?”张信达笑了笑,“所以说,看来真是什么出身决定了什么素质,咱骨子里就是一diao丝,就算有钱了也很难转变过来。我总结了下,我在这个世界上享受的快乐,居然还不如跟你交易的时候,为你准备各种物资的时候兴奋,你说咱是不是犯贱啊。”
“或许吧。”李永吉耸了耸肩,“我何尝不是?来了这里一年多,本质上我还是个死宅,还是跟这个社会格格不入,平时吃喝住用行,也基本都是现代品。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出身就决定了我们的骨子吧。”
“不说那些了。”张信达忽然摆摆手,“你什么时候建国称帝?”
“这话题变的有点快,怎么忽然就变成劝进了。”李永吉苦笑了下,“什么时候建国称帝啊,起码要打败清廷再说吧。不是早就说过了么,要玩三国鼎立,玩高筑墙缓称王么。”
“以前我也这么想。”张信达道,“不过忽然发现,你这样做太慢了,太浪费时间了,而且也很不恰当,甚至很危险。”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既然在十九世纪的中国强行扶持了个商业资产阶级出来,而这个新权贵也已经站起来了,还具备了这么强的攻击性,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如果还不登基称帝,大家都会不安的。”
“大家都会不安?”
“没错。”张信达点点头道,“你那个新政府的新权贵阶层都是什么人呢?是中小商人,是衙役,是胥吏,是工匠,是佃户!这些人在清朝,不对,是1860年的中国,都是下等人,都是长期遭受鄙视的人群,而他们自身也有各种各样的恶习陋习。这批人上台了,反攻倒算的能力一点也不可忽视,这就是一团火,如果不小心对待,真的会惹火烧身啊。”
“我有军队,不用怕。”李永吉淡淡的道。
“就是有军队才麻烦。”张信达道,“军人对荣誉跟利益的渴望一点也不差,甚至更强。你现在跟拿破仑有点类似,都是新权贵的代言人,新权贵迫切需要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来保护他们之前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财富与权力。在中国,只有皇帝,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能做出这种保证。
也就是说,通过那次打击反动派的行动,旧官僚旧地主跟你之间就算不是势不两立,那也是仇恨满满,不比仇恨太平天国差,你能依靠的只能是新权贵。
同时呢,新权贵为了保证自己的既得利益,也需要一个主心骨,需要一个新方向。
你成为皇帝,就说明没有退路,要全力以赴争夺天下,是向天下展现了你的气度与野心,大家就会自动的团结一致跟随你,甚至那些骑墙派也会选择跟随你。
可如果你一直这么拖着不称帝,大家就会忐忑不安,怀疑你的魄力,怀疑跟着你是否值得,怀疑最后还是会被打回原形。
古代有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那些高筑墙缓称王的策略,是在自己实力不足的情况下的潜伏,可现在明明你的实力更强,或者说看起来更强,那么你就需要强化这种强悍,让大家看到你的实力与野心,这样才能消除歧见,团结一致奔前程啊。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你当初不这么说的啊。”李永吉摇摇头。
“当初?当初我特么哪有现在的实力跟眼光。”张信达道,“人是会变的,随着地位的不同,心态跟眼光也会变。比如我现在做的很多事情,你以为都是一帆风顺,平平安安?告诉你,我在这里也遇到过很多危险,一开始我也害怕,可后来也就那样了。”
顿了顿,张信达又道:“这人啊,都是逼出来的,我这样,你也是一样。你现在兵精粮足,又民心所向,军队听你的,政府听你的,老百姓听你的,甚至连洋人也看好你,基础这么好,你干嘛不称帝建国?知道么,很多事情你建国跟不建国完全是两样,比如跟洋人打交道,你建国后,就可以互派大使,话语权都不同。还有贸易,你建国后,以政府名义做生意,跟自己做生意又是两码事。
其他的好处我就不说了,总之一句话,既然走到如今的地步了,你还在怕什么?干脆建国称帝,平推天下吧。先把天下打下来,或者至少打下一半,然后再集中精力搞建设,你现在这样一会儿军事一会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