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只剩下新娘和言声,教父哀叹了一声,即使见惯了世面的他,估计也没想到一场新娘的争夺战会这样平静而伟大的结束,他问道:“还继续吗?”
新娘看向言声:“还继续吗?”
言声望了望新郎的身影,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继续。”
这场婚礼最终是完成了,湛蓝和薄暮随着宾客一起走出来,思绪还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缓过来。
“那新郎真令人感动啊,说实话要是我的话,情愿选择新郎。”他对新娘得多深的爱啊,才能做到这种地步,而言声就不一样了,直到女朋友结婚了,才做出求婚的姿态,那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还犹豫了一下,她相信新娘也看到了,因为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薄暮默了默,临上车才解释道:“言声他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有恐婚症。”
“哦。”湛蓝不以为然,面对爱的女人依然恐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对这个女人的爱还不够深。
“那他现在算是克服了恐婚吗,皆大欢喜。”
“也许吧。”他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全程漠然,湛蓝现在有点了解他了,别看他对任何事情都漠然视之,并不是不关心不在乎,只是他有能力隐藏,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为无形。
薄暮送湛蓝回宿舍,整个校园因为放假,没有上课,并没有多少人,她回到宿舍,原以为能好好的休息一下,打开灯之后,却发现李茉莉坐在自己的床边,黑暗里猛地毫无预防的出现这样一个人,还用那种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你,任谁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你……”湛蓝还没开口询问,她已经扑了上来,湛蓝忙躲开,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湛蓝以前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但是请你一定帮帮我,给我作证,说我爸爸是被司机故意撞死的。”
“呵,你疯了吗?我根本没有在现场,更不认识司机,怎么帮你作证?”
“可是你说的那句话是有根据的不是吗?不然你不会乱说的,你知道什么?”李茉莉的眼神转为恳求,平常嚣张乖张的女孩此刻也无助极了。
湛蓝望着她静了片刻才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缠着我不如去找司机,他的证词比任何人都有效。”
“我去了,可是来的路上又出了车祸,那些人也想撞死我。”
湛蓝有点意外,她现在有点明白了,她父亲为什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迟迟不肯离开,去到他该去的地方,原来是不放心她。
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因为悲痛和气愤仇恨,而显得更加的狰狞。
他无力的摇着头,李茉莉出车祸的瞬间,是他想办法救了她吧,据老人们讲,人死后只要还没进入地府,身上还有一点阳气,救下李茉莉是没问题的。
他恳求的目光盯着李茉莉,嘴里一直在喃喃的说着:“女儿,爸爸只希望你们接下来都平安,不要在追究我的事了,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可惜李茉莉听不到他,也看不到他,只有她这个外人能看到听到,可是她又不能说出来,否则如唐烨所说她在这件事上真的脱不了身了,不是她不帮忙,而是她也不是对手,光天化日之下接连两次对父女行凶,该是多么的嚣张,李父说得对,敌人在暗,对坑不了只能选择暂时性的明哲保身。
“或许你父亲不希望你追究此事了,保护你母亲才是目前你最该做的。”
“呵呵,湛蓝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是你父亲明知道是被人撞死的,而不去报仇,只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生活吗?”
湛蓝无言,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据说她父母都得病死了,她没有这样的机会做这样的设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也许会的,她会安慰母亲,隐藏自己,卧薪尝胆,在慢慢的伺机报仇。
当然这样,会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懦夫吧。
“我问你你现在有能力报仇吗?”
“有没有我都得做,你到底帮不帮忙?”
“你让我怎么帮?我都说了,我不在现场,也不认识司机,那句话是我看了司机的表现猜测的,你们不是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吗?哪又如何,能做什么呢?法官又不会把你的猜测作为证据。”
“我爸爸被送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有一口气,你哥哥是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我爸爸对他说了,自己是被人害的。”
湛蓝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想让我和我哥做伪证?”
“这怎么是伪证呢,你们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们和我们无亲无故,甚至你和我之间还有过节,是可以作为证据的。”
“呵呵,李茉莉,你真是疯了。”湛蓝站了起来,往宿舍外走去,这样的地方,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湛蓝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难道不该帮着我们把坏人绳之以法吗?你最好答应,别让我逼你答应。”李茉莉在她身后大叫着。
湛蓝不想理她,疯的够彻底,逼着别人做伪证,不做就是对不起她?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忍无可忍的跑出来之后,湛蓝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身份证钱包都扔下了,大半夜的也没钱坐车回家,或者去住宾馆啊,去唐烨的地方太远了,走到那里,大概要一小时,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去薄暮那里,不过大半夜的去一个男人的住处,似乎不太好啊,尤其是今天两人的关系融洽了一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