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卿提气快速往圣殿而去,疾风如影,怀中的人等不得,几乎是把整个轻功提升至最高境界,严肃的脸却是更加的冷酷,眉头深锁,他现在是用内力护住丁茉语的心脉,不然浑身的温度怕是已经冷冰冰。
许久,商卿才来到圣殿前,踏步而上,经过千步阶梯,终是又来到圣殿的大门口,自那巍峨的门内挥洒出来的柔和之光,在这个黑夜之中犹如生命之源,明亮而照耀四周的一切。
他突然想起寂空说过的话,逆天命数,终将被这个世界所排斥,魂回故里,一切烟消云散。
商卿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丁茉语,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颜色,就安静的沉睡着,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商卿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抬步终是朝向那光亮的大门口而去。
他不管什么命数,只知道他想要的,他就一定会牢牢的抓在手中,任他天命又能耐他何,逆天的命数被排斥又如何,他就偏要让她的魂融入这里。
商卿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若不是丁茉语此时的情况危急,他是决计不会踏入这里半步的,这里的一切虚幻如影,那般不真实,让他感到莫名的烦躁。
他不喜欢这里。
只需一步,商卿就能踏进去,但是面前却有一面无形的墙挡住了他,商卿伸手缓缓探向空中,一层淡淡如薄雾的白光荡起一圈涟漪,而他的手却再也伸不进去。
白日的时候他来这里的时候也同样无法进入,据他所知这是一种古老的禁制,除非是对有缘的人,否则是不会让人进去,那反噬的力量足以让人怯步。
商卿眼睛沉了沉,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能够遇到,胸口处的疼痛便是早间被这东西反噬所伤,此时的丝丝疼意似乎在提醒着他,不能进去,但怀中的这个女人又只能进到里面去,才能让她恢复。
放下丁茉语,让她的脚落地,整个身子就完全靠在商卿的肩膀,一只手扶住丁茉语,一只手在那层淡淡的白光上不停的挥动,同样一个十分诡异的符号若隐若现,那符号几乎是不停的游弋着。
“太子为何始终这般执着?”一句平淡的话从商卿的身后传来,那语气中带着沧桑和无奈。
商卿没有看身后的人,一双深邃的眼依紧紧的看着面前,手中不停,他就是执着,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了。
“没用的!”寂空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一身青灰色的长衫依旧显得整个人飘渺无比。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没用?”商卿眼睛斜了斜,沉沉的说道,怀中的人已经又有冰冷下去的趋势,想着,手掌翻飞得更急,更加复杂的符号倾之而出,与那层如水的薄膜上覆盖着,越来越大,几乎整个面都是那符号。
若是这个符咒还是无法打破这个禁制,那么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寂空摇了摇头,站在那层薄膜前,只手只是轻轻一挥,商卿的那些符号却完全消失不见,方才那看得见的透明薄膜也一样随之不见。
商卿伸手一探,依旧无法前行一分,脸色变了变,极度难看的朝寂空看了一眼,冰冷中带着杀意,这人什么意思?
“大师什么意思?”
寂空却是走至商卿的面前,看到昏迷的丁茉语,快速的说道:“神女可是……血咒发作?”
“大师不是已经看出来了?”意思是你为何还要挡着,商卿知道寂空定然不是一般的人,就方才轻轻的那一挥,能轻而易举的破解他的符咒,高深莫测。
“可否让老衲查探一下?”
商卿二话不说,步子直接就一个后退,扶正了丁茉语的身子,大方的让他检查,丝毫不扭捏。
寂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审时度势,气度绝非一般人所比,只是混身的杀气过重,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思绪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便伸手执起丁茉语的手腕,把脉。
冰冷的触感却让寂空皱了皱眉,据他所知,这血咒不应该像这样的?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现在怎么样?”商卿没有错过寂空那皱眉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沉了沉,能让他皱眉的事,情况难道不乐观了?
寂空放下丁茉语的手腕,顿了顿才道:“是血咒发作。”
商卿静静的听着,他也知道应该是血咒发作,只是应该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话恐怕才是重点。
“原本第一次血咒发作会让人陷入发狂癫疯之中,除非饮血,才不会枯竭死去。”
“她是有发狂,但是从未饮人血,这和血咒又有所不同,所以才深夜至此让大师看看。”商卿自丁茉语以狼身进入太子府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她的症状与中了血咒无异,从那个时候,他便开始查阅所有关于血咒的资料。
“这也便是老衲奇怪的地方,神女看似浑身冰冷,实际她身上的冰冷却是在压制住那狂躁沸腾的血液,可能这就是让神女没有发狂的关键。”寂空推测道,上一次就给她把过脉,他就发现丁茉语的体内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息,正好与血咒相互抵制又相互共存。
现在血咒发作,而那未知的气息却也一同发作,可能就是让她成现在这样更加虚弱的关键。
商卿闻言,猛然间想起了之前丁茉语还是小狼的时候,也曾莫名其妙的浑身冰冷过,只是多亏了灵玉再加上泡那温泉之水,才让她好过来,而之后灵玉却再不曾出现,而他那耗费许多人力物力才打造的温水池却完全成了冰水池。
想了想,也只有一个可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