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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夏撇了撇嘴角,不穿就不穿,大少爷脾气那么足再生病活该!她转身将裙子挂在了衣架上,手上的衬衣想要往沙发上扔,刚出手又给拽了回来。
她回头看了眼阎司寒,他背对着她。
背部条条片片、深浅不一的疤痕,像是被解除了封印一般地冲进她的眼中。
顾知夏愣在了原地。
她想,这些伤疤应该就是三年前那场车祸所留下的吧。
攥在手里的衬衣更舍不得扔了。
她又想,应该要对他好一点的。嗯,就看在他还在生病的份儿上吧。
顾知夏拿着衬衣,缓步朝着近阳台的方向走,被正好转过身看她的阎司寒发现。
他是有些不高兴,但仅仅是对于那件皱巴了的衬衣。
他刚说完那话,其实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这么任性,会不会让顾知夏生气?但又不好意思再接过去穿,只能僵硬着地枯着嗓子问她,“你去干嘛?”
“熨衣服!”顾知夏拿过熨烫机,把衬衣挂起,凶巴巴地朝着阎司寒瞪了一眼,“吃你的粥去!”
阎司寒一听,随即笑了。
眉眼微挑,心情又变得极好。他甚是悠闲地坐下,拿过仍冒着热气的碗,一点点吃起来。
他的吃相优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碗普通的粥,更像是一顿高贵精致的西餐。
顾知夏很快就把衬衣熨烫好,递给阎司寒让他先穿了。
被熨烫后的衬衣,好歹已没了刚才那般寒掺的样,阎司寒妥协穿上。
顾知夏则全程双手环胸,站在桌边看着他乖乖用餐。
她不会太熬那些营养粥,搅尽脑汁把昨天晚上买的蔬菜挑了几样放在一起熬。
菜品凑合,味道也凑合。
但没想到阎司寒吃得似乎还挺有味。
顾知夏抿唇,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既然没事了,就该回去了吧?”
她想过,收留他一晚上是迫不得已,但既然他的身体已经无碍,总得回他自己的家去。
顾知夏下了逐客令,阎司寒却并不它放在心上。
他只想和顾知夏待在一起。
阎司寒动作徐缓地落下碗筷,拿过一旁的纸巾,轻轻掖了掖嘴角。抬眼略仰视着企图以高度来给自己造势的顾知夏,他慢条斯理地故意说道:“有事。”
“什么事啊?”
“和你待一起。”
阎司寒说起这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副很是坦然的模样。
倒是让顾知夏产生了一丝的无措,这什么人啊!真想撇开他脑子看看,是不是昨晚发烧给烧坏了!
“你够了啊,吃完粥就让叶助理来接你。”
顾知夏努力绷住脸,装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来。
“你要赶我走?”
阎司寒闻言,随即问道。尾调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委屈。
说的好像她真的要随手把他抛弃了一样。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光洁的额头上。
骨节分明,漂亮得宛如一副画。
他又说道:“我觉得我好像又有些烧了。”
顾知夏挑了挑眉头,有些不太相信,但转念一想,发烧退了之后复烧也是有可能的。
看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不知何时又出了些汗,像是浸了水一样紧紧贴敷在胸口,未完全扣好的领口处,一截锁骨若隐若现。
她匆匆别过眼。
都说生病的人,脸上一股病气。他倒好,不是病气,是色气!
顾知夏歪着头,拿阎司寒没有办法,伸手探在他的额上,又摸了摸自己的,好像是有那么些烫,但又不像是发烧。她不放心地又摸了摸他的,正要离开时,却被他动作迅速地一把抓住了手。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低声下气的模样,全然不像她之前认知里的那个阎司寒。
含着水光的眼眸,直直地投进她的眼里。
清澈、无辜,几乎就要让她心软了缴械投降。
可惜,她是演员。没有错过他嘴角微扬的弧度,顾知夏一眼识破了他的小心思。
“……”
他这么戏精,怎么不去演戏呢!
拿奥斯卡小金人不是梦好吗!
顾知夏轻哼一声,甩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双手叉腰,毫不客气地下令,“阎司寒,你别得寸进尺啊,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家再住第二晚的!”
她可不想让她姐姐继续住酒店。
阎司寒不以为然,整个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互相叠。
**oss的气场骤显,与方才的模样,几乎天壤之别。
他的食指轻点着,似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而后问道:“为什么?”
为、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她为什么?见过谁这么无赖的非要赖在一个单身女性家里,不肯走的男人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为什么要赶他走,他心里没点那啥数么?
再说,还有顾知春呢。
顾知夏简直被他气到,直接把姐姐搬出来,“你在这里,我姐姐怎么办,我不能让她再住酒店。”
“这确实是个问题。”阎司寒细听顾知夏的问题,面上颇为赞同的点着头,似是认同她的观点。就当顾知夏以为,他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的赖居不太恰当,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了让她即要按捺不住的话。
“你姐姐可以住隔壁。”
阎司寒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住隔壁……他是猪吗?
隔壁都是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