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寒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一定也会让你尝到失去的滋味!”
陆秋梦知道,阎家的那两个男人都像是发了疯似的喜欢顾知夏!
那她就让他们永远都得不到!
阎司寒反应极快,他看着陆秋梦伸手的瞬间,抬刀就是朝她的腿部而去。
锋利无比的刀刃擦过她的大腿外侧,即便是他控制好了力道和角度,那几乎是被削下一层皮肉的痛感也让陆秋梦当即就控制不住地嗷叫出声。
条件反射地只顾着伸手死死捂住了已经在不断往外流血的伤口。
“啊啊啊!”
陆秋梦尖利的嗓音划破整间别墅回荡着,炸得顾知夏拧眉闭上了眼。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蔓延开,飘散在空气中。
“我,我的腿……”陆秋梦叫了好一阵,直到嗓子沙哑才稍稍地缓解下来。她几乎不敢朝伤口的地方看,眯着一只眼,感受着黏腻的液体从自己的指尖缓缓流出。
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细微的声响被莫名的放大,每一滴血滴都让她的心一颤。
“啊!救命!血啊!”
“看着我。”
阎司寒望着陆秋梦又喊又叫,痛哭无措的模样,眼神阴鸷,如冷剑般寒气逼人。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
让早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想着自己腿上伤口的陆秋梦听话无比地看向了他。
“陆秋梦,你要是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救护车就不用叫了。”
他沉声警告着。
陆秋梦被伤口痛得神经直跳,她思绪涣散地看着阎司寒的薄唇在自己的面前一张一合着,声音犹如被隔档了一般,根本听不进。
她一个劲地点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啊!太痛了!快点帮我打120啊!”
陆秋梦咬着牙忍了几秒,她按着伤口的手早就已经酸胀僵硬,只是稍稍地微挪了一丁点的位置,她就又感觉到刻骨钻心一般的痛传到她的脑内。
一身身的冷汗冒出额头,渐渐打湿了她的碎发。
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爆脾气,完全不顾形象的惨叫着,只想快点来人救她,缓解她的疼痛。
可即便她痛苦到差点乱飚脏话的地步,阎司寒也没有立即帮她叫救护车。
耐心极好地缓慢放下手中沾染着殷红鲜血的刀,拍了拍手。
地上满是陆秋梦低落的血迹,可阎司寒的手上却是一点污渍都没有。
修长匀称的手指上,白皙如玉。
阎司寒站起,低眼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陆秋梦,全然没有之前那般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模样。
这样心肠恶毒的女人,就应该狠狠地给她教训。
“记清楚,你已经承认是你故意迫害的巫一贤。”阎司寒双手没入裤袋,面无表情。“如果传出去,一旦上了社会版面,你觉得你会是什么结果?”
他一句接着一句,又缓又慢地说着。
故意磨着陆秋梦的耐性。
折磨得她咬破了唇瓣,满头大汗,血染湿了大半的裙摆。
陆秋梦的脸色惨白,虚弱地开口一口答应,“我承认,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不想就这么失血过多,在剧烈的疼痛和折磨中死去!
人一旦陷入绝望困境之后,就会将所有的情况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阎司寒在砍陆秋梦的时候,早就计算好了力道和角度,不过是让她多流了点血,还不致死。
他才不会脏了他的手。
听着陆秋梦的求饶,阎司寒冷哼一声,继续徐徐说道,“到时候,有这么多人给巫一贤做人证,你好好想清楚倒霉的会是谁……”
阎司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陆秋梦匆匆地打断。
“我想清楚了!我认!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和阎司寒这一众人抗衡?!
就算是让她去警察面前自首,她都要答应下来!
否则,她就要失血过多的死在这别墅里了,她不甘心!
陆秋梦紧摁着麻木的腿,她疯狂地朝着阎司寒点着头,他说什么她都答应。
阎司寒对于现状,却并不感到意外。他拿出手机,启动了录音软件,塞到了云柯的手中。
眼神示意,让她拿到陆秋梦的面前。
云柯也早已被这场面吓到,抖着手接过手机,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而慎重。
喉头滚动,双眸看着不过几分钟前还在自己面前叫嚣的陆秋梦,云柯只觉得自己的嗓口干涩发疼,“说吧。”
这是唯一可以替巫一贤澄清,让他翻身的机会。
陆秋梦流了不少血,精力渐失,就连眼皮都开始发酸。她眨着眼,晃着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艰难地抬眼,眼神失焦的看着云柯,“我说,我说。”
“是我故意接近巫一贤,为了和他打好关系,我主动约他在酒店吃烧烤喝酒。那天……”
陆秋梦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那之前被打了一巴掌的脸颊现在高高肿起,嘴角的血迹未擦,头发更是贴在脸上。
狼狈不堪。
“那天,我在酒里下了mí_hún_yào,只灌了他一杯,他就昏睡过去。后来,我故意叫来了卖的女人……”
陆秋梦说着,不断地喘息着。
她说的平静,可在场的人却都心有所想,如海水涌动。
就是因为她的计谋,让无辜的人坐了牢,从此留下了污点。
“巫一贤没有**,是我故意制造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