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子坤与鹿清儿相继步入青铜门之后,言殊深深的打量了鹿羽一眼,威胁道:“别让我发现下次。”

鹿羽似不解其意般别开脑袋,冷冷道:“我不明白言殊大人在说什么。”

言殊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鹿羽手无意识的拂过泪痣,刚刚被言殊冰凉温存的吻辗转着吻过,到现在还微微发烫,走过言殊身边道:“不劳神官长挂心。”

鹿羽没有想到,连自己细微的变化言殊都会察觉,但那感觉太过真实也太过玄妙,仿佛一眼千年,鹿羽变成了梦境中的红衣僧人,立在那里告诉后来的自己,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

鹿羽甚至觉得,那个红衣僧人那样熟悉,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像亡命天涯的知己,像轮回里丢失的自己。

言殊并不知道鹿羽刚刚具体看见了什么,但他对灵魂交流早有耳闻,处在灵魂交流中的人轻则会神志恍惚,重则会沉睡不醒,而鹿羽刚刚失魂落魄的样子定是和哪个徘徊在此处法术高深的残识进行了沟通。在辋川深处,还能保存下来的残识——言殊微微眯起了眼。

青铜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发出厚重幽长的铁器碰撞的声音,映入眼帘,他们来到了一个宽阔的修炼场。

修炼场呈圆形,四周挂着经幡,中间有一条笔直的青灰色砖瓦铺成的回廊,回廊上翘的飞檐上悬挂的古铜色风铃在风中作响,两旁是接连不断的金色的。

路的尽头,一座藏红色的宫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鹿羽手抚着沿途一个个,上是一个个雕刻各异的神怪故事,随着的飞速转动在鹿羽眼前上演。鹿子坤不放心的寸步不离的跟着鹿羽,有了刚刚莫名其妙的开门经历,鹿羽再一次成为他的重点关照对象。

鹿子坤盯着鹿羽的背影,这里有太多猫腻,被封印在石林里的死人,莫名其妙出现的蛊虫,还有之前在通道里来去自如的爬行人,而鹿羽一定与此有什么联系,最起码也不是毫不知情。否则他也不会在三人摸不着头脑时,轻而易举的打开青铜门。

四人沿着回廊向前走去,火折子的光线明明灭灭,的故事逐步展开,鹿羽逐渐看入了入迷,陷入沉思。一抬头却发现言殊也在另一侧,手抚着低头沉思着。

鹿清儿好奇的凑过去,盯了片刻,“咦”了一声道,这上刻的不就是耳熟能详的辋川神树的传说嘛?

这棵树的故事在五洲早已家喻户晓,传说辋川神树是吸收天地精华生长而成,高近穹苍,根深入底,是连接凡界和天庭的阶梯,它每百年开一次花,花叶十年不凋零。每千年结一次果,果实能医所有伤病。鸿蒙初始,无人知晓它是何时生长在那里的,待发现时,原住民们满怀敬畏的称它为“神树”,因为凡是在神树开花结果时匍匐于地许下的愿望,最终都能如愿。一传十,十传百,辋川神树的名号逐渐响彻了五洲,成为了神灵般有求必应的存在。

“你再细看看。”鹿羽指给鹿清儿道:“只有前面的传说部分是一样的,从这里开始,之后的故事与已有的传说截然不同。”

鹿子坤警惕的凑过去盯着那上的图纹,看完之后面色古怪道:“这是什么意思?故事新编?把我们千里迢迢诱到这鬼地方来,就为了让我们看这个?”

细致的雕刻展示着故事的清晰脉络,铜制表皮上镀着薄薄的金缕,巧夺天工到令人误以为是皇亲贵胄才可享用的礼器。

鹿清儿托腮道:“这后面几个叙述的是,神树的确实现了许多善男信女的祈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许下愿望的原住民却一个个消失不见,神树也一天天衰竭下去。”

鹿子坤不解的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乱七八糟刻的是什么?”

“那些错乱的圆圈想必表达的就是石林,而那些驴头不对马嘴的图案就是中了蛊虫之后的误入者。”言殊解释道。

“也就是说,早已经有人预见到今日会发生的事情,还打了这些,专程记录下来?”鹿子坤瞪大眼睛。

鹿羽回想着刚刚在青铜门外半梦半醒的所见,推测道:“也不见得是铸造,许是这些原本就存在,而那人恰巧精通丹青之术,便将预见的一切刻在这里。”

鹿清儿秀眉微皱道:“会是谁呢?寻常人身陷此处只会想着怎么出去吧,谁还有心思刻这些警示后来人?”

言殊目光深邃的盯着路尽头的最后一个,快步向它走去。他半蹲着,举着火折子靠近那最后一尊,喃喃道:“果然如此。”

鹿羽在言殊身边立着,道:“你发现了什么?”

鹿清儿嫌弃的瞟了一眼鹿羽道:“帮不上什么忙别在这里碍事。”

言殊手上的动作一滞,道:“聒噪。”

鹿清儿吃瘪,冷笑道:“那神官长倒是说说,您可有什么发现?”

言殊转着,发出“吱呀——”的声响,飞檐上的风铃的脆响与此相合,衬得气氛格外凄清。

言殊的指肚拂过最后的一幅图,千年沧桑一瞬间阅完,站起身道:“我们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神树的惩罚,因为那些许下愿望的原住民同时也对着神树许下重诺,并以此交换他们渴求的东西,而一旦他们违约,便会遭到神树契约的反噬,最终命丧于此。”

鹿子坤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道:“原来他们祈求神树的愿望并不是无条件就完成的,这便是为何那些石头中有那么多死尸,想来便是违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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