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王八羔子伤我儿,给我滚出来。”
酒楼外数十号人马将酒楼围的水泄不通,一个精神抖擞的老者坐下骑着高头大马。儿子出事连轿子也不坐了直接带着亲卫军堵着酒楼,场面颇为宏大。
姚定西喝了一口酒。走到楼台处,对着那户部尚书喊到。
“我是征西将军姚星灵之子,姚定西……”话还没有说完一个马鞭就被扔到姚定西脸上。
“孽障,别说你是姚星灵之子,就算是姚星灵今日在场,也要和我回刑部按王法处置。你爹就教你这么面对长辈?不跪不行礼?老子今日就要替姚星灵好好教育下你这孽障。你死罪可逃,活罪难免。至于你那同党,定要凌迟处死!”怒火中烧的户部尚书一声令下,数十名士兵便要冲入酒楼,一副要将姚定西生吞活剥的样子。
姚定西顿时慌了阵脚,他没想到这户部尚书如此护犊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自己老爹还在千里之外。一时姚定西手无足措。
“赵尚书,别来无恙啊。”
一阵慵懒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户部尚书看到眼前的男子,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面色惨白。眼前的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的主,自己的儿子,丢了宝贝不说,怎么就替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想起刚才所说的话,这户部尚书也是懊恼不已,自己这儿子惹谁不好,怎么就偏偏惹了个太子?
沈长归站在姚定西身旁,两个丫鬟跟在沈长归身后。
“尚书大人,就是这个王八羔子。”先前的四个人冲了出来,以为靠山已到便可高枕无忧的四人直接出来指认了太子。
那户部尚书慌忙下马。怒声呵斥,重重的掌掴了四个人。立刻长跪不起。
“罪臣赵书海叩见太子殿下。罪臣监管不力,定将这几个孽畜重重严惩,望太子殿下息怒。”
这一句罪臣着实震惊到了那几十号士兵,当他们听到太子殿下的时候慌忙下跪。“叩见太子殿下。”而那四个公子哥听到太子殿下如遭晴天霹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一旁的姚定西也终于知道了眼前这个男子为什么对于户部尚书也丝毫不屑,那是因为他爹是当朝皇帝啊。慌忙下跪就要行礼,却被沈长归一把抓住。
“姚大哥,你我不需礼仪。”
“赵尚书,大家都是熟人了,不必行礼,起来吧。”
沈长归慢慢下楼,走到了赵书海身边。
那户部尚书此刻满背冷汗,脸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也不敢动。方才太子对那姚星灵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现在的他只求自己能保住这顶乌纱帽,再无奢念。
赵书海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在给他一个机会,他打死也不会来这炼狱之地。
沈长归看了看那四个人。轻描淡写的说道:“先前顶撞太子,威胁于我。而今也不下跪,你四人平日里娇纵跋扈为祸百姓。特批你四人去西境驻守边关,可有异议?”
四个人瘫软在地上,镇守边关指不准今日美酒肥羊,明日便殒命沙场。他们四个见血就晕的废柴听到太子的发落便口吐白沫晕在一旁。
沈长归厉声喝到。“赵书海,方才你意图将本太子凌迟处死,可要狡辩?”
赵书海此刻是百口也难辨,本以为出来收拾的是一只花猫,却没料到是一只老虎。
“赵尚书,你儿子调戏我的贴身丫鬟,被我阉了,你自然心里不服。你若心里不爽,可以找我爹或者义父理论一番,我全听我爹或者我义父发落。”
能官至户部尚书,赵书海也不是白痴。如今的他只能是听候发落,兴许太子心情好不会过分追究。
“孽子是罪臣管教不力,望殿下开恩。”
沈长归点了点头。“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赵尚书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你儿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成了阉人,不如送进皇宫当一个宦官,我照顾照顾他安排一个总管,也算光宗耀祖,你意下如何?”
赵书海此刻紧咬着牙根子,堂堂户部尚书的儿子要去做一个宦官,算是丢尽颜面,太子一句光宗耀祖,可谓是杀人诛心。
“全凭太子发落。”即便是多么气愤,赵书海只能忍了下来。要怪只能怪自己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主,如此一来,虽然颜面扫地但也好过一具死尸。
沈长归扶起赵书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儿子干过什么事,你心里最清楚。之前的事我不计前嫌,若是送到刑部你知道是什么下场。”说罢沈长归对着众人伸了一个懒腰,大声喊了一个字。
“滚!”
赵书海再多无奈再多恨意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带着一行人离开,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抬上这几个王八羔子,明日送往西境镇守边关。”撞了南墙的赵书海将气撒在几个公子哥身上,太子惹不起,这几个公子哥他还不放在眼里。那几个公子哥便惨了,成了户部尚书泄愤的工具,一路上嗷嗷的叫唤,怕是还没有出帝都,就先半条命没了。
一路上赵书海恨得咬牙切齿,这一趟出来,一个马鞭换了儿子一个宦官总管。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