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原以为这事没戏了,却不料峰回路转,惊喜来得太突然,纵使是沉稳如他,也一时楞住了。
“陈导为了纪念烈士英雄,即使无人看好,也要拼了身家拍这部战争片,我实在打心底佩服。”
沐晨宾拍拍桌上的剧本道:“歌曲也要寻找好剧本,我觉得,这个剧本,配得起这两首歌!”
陈丹欣喜若狂,称呼也越来越亲热:“老弟,你的恩情老哥会永远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事需要老哥我出手的,尽管开口!”
“陈导不必客气。”
沐晨宾又拿起剧本,翻到末尾处,看着这一段,若有所思。“……运着一具具烈士的遗体回来安葬的军车,驶经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
片刻后,“陈导,再送你一首插曲吧,就用在这一部分!”沐晨宾伸手点点剧本,随后掏出稿纸,笔走龙蛇。
“今天真是好运连连!”陈丹暗自欢喜,伸长脖子眼巴巴望着。
不一会儿,歌谱完成,在陈丹认真细看之时,沐晨宾叩击茶桌打拍子,轻轻哼着: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为什么这样红
哎红得好像,
红得好像燃烧的火
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花儿为什么这样鲜,
为什么这样鲜
哎鲜得使人,
鲜得使人不忍离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哎鲜得使人,
鲜得使人不忍离去
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
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音乐家雷振邦从塔吉克民歌改编而来,它作为1963年电影《冰山上的来客》中的一首插曲而广为前世中国民众所熟知。
以陈丹的艺术素养,自然能够一眼看出,这首歌虽然无一字提到电视剧情,但是字里行间无不在赞颂着:鲜红的国旗,是用烈士的热血染成的!
陈丹不是很善于表达情感,喟叹许久,最后只化为一句话:“好!这首北疆风格的歌,用在北疆题材的电视剧,真正好!”
至于沐晨宾十分钟写一首歌,词曲一气呵成的天才之举,陈丹来此之前早已对他的“才华”有所了解,这时倒是不那么震憾了。
沐晨宾正待开口,忽然眉头一皱,对陈丹道:“抱歉,陈导您先坐一会,我下楼有点事。”
楼下一阵喧哗声传来,四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着学妹张晓蓉,却不见郤老板。
沐晨宾慢慢走近,只听其中一个纹身小青年嘻笑道:“小妹妹,只不过请你教教我们弹琴,没其他意思。”
张晓蓉神色惊恐,仍鼓着勇气小声道:“学琴可以找培训班,到处都有,我不会教人……”
旁边另个小青年穿着故意剪出一个个破洞的短衫,染着一头绿毛,阴阳怪气道:“不会教,我们可以慢慢学嘛,小妹妹这么可爱,来嘛。”说着就要伸手去拉她。
张晓蓉慌忙躲闪,可是本来就已经在角落,哪有什么空间给她退,急着满脸通红,正待闭目大喊,却见一个人影立在身前,挡下小流氓的咸猪手。
熟悉的身影,这不是沐晨宾学长吗?张晓蓉惊喜低呼。
沐晨宾眉头微皱,学妹虽然不是什么美女,但也算青春可爱,这几个小流氓,竟对这么小的女生下手,实在可恶之至。
最右侧那个双臂纹了龙凤的小青年,明显是几人中最高大壮实的,见状一马当先,跨前一步指着沐晨宾怒骂:“你是什么东西,好狗不挡道,让开!”
“啪嚓”一声,之后是“啊——”的惨叫,纹身青年抱手蹲地哭号,方才指着沐晨宾的两指已齐根而折,十指连心痛彻心扉,饶是他身强体壮也忍受不住。
沐晨宾叹口气,电视里那么多反派嚣张指人,结果被拗断手指的例子,这些人一点也没记忆么?
要不是怕太血腥了身后的学妹害怕,影响他的学校生活,他很想直接整根揪下来,而不是折断了事。
慢悠悠地伸出双手,抓住两支挥拳而来的手腕,轻轻一抖,又是两声惨叫,两人手臂脱臼。
最后剩下那个短衫绿毛青年,脸色发白,不住后退,忽然大叫一声“李少墨!快来帮忙……啊!”胸口正中一脚,整个人飞出几米外,重重砸落在地。
远处茶桌站出一位年轻人,缓步走到沐晨宾面前站定,咧嘴道:“小子,会点功夫就到处管闲事吗?”
绿毛青年躺在地上,抚着胸哀叫:“李少墨,帮我往死里打!”
沐晨宾见此人步履站姿形态,显然是个练过的,面容似乎有点熟悉感,名字又叫李少墨……想了想,问道:“李少白是你什么人?”
李少墨挺起胸膛:“你也知道我堂兄?”
“好像认识。”沐晨宾挠挠头,那个四处拜师的家伙对他而言是个大麻烦。
李少墨讥讽道:“你也配认识我堂兄?在电视上看到我堂兄打进全国自由博击决赛了?攀关系没用,乖乖让我打一顿就好!”
“既然你是李少白的堂弟,为何要跟这帮下流痞子混一块,不怕丢你堂哥脸?”沐晨宾一脸好奇。
只听李少墨傲然道:“我李少墨一生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释?”话音未落,飞来一巴掌,重重扫在他左脸上!直把他打了个踉跄。
“老子tm的就是要你解释!”沐晨宾恨恨收回扇人的手,插回口袋中,你又不是陈哔王,在我面前装什么哔!
李少墨脑袋还在嗡嗡响,完全难以置信,这巴掌是怎么扇在脸上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