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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的对峙,仿若成为了一场僵局。
这场仗,看样子在年前,是不会打起来了。
窗前寒风呼啸而过,庄墨站在窗前,明显有些心事重重。公孙佐见他如此,上前问了一问,可是庄墨却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大对劲。”可到底是哪里有些不大对劲?他一时间答不上来。
公孙佐狐疑问道:“什么不大对劲?”
“太安静了。”庄墨依旧是在沉思中去,手指不断的揉捏着袖口,他分析道:“突厥囤积军队三十万,阵仗如此大,却一直在城外二十里处安营扎寨。这么些日子以来,三十万大军所需的粮草,都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可是他们却都一直无动静,这是为何?”
虽然百姓中传言,是突厥军队忌惮高仙庸与颜奎,然而囤兵不发,又实在不是突厥人的作风,他们是游牧民族,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打仗一事,他们以往都是打得过就狠狠的蹂躏,打不过便跑,这才是他们一贯的作风。
像如今囤兵三十万,在人数的势头上,都远远的压过了南安军队,这样子明显处于上风的局势,突厥人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庄墨总觉得这里面或许存在着一些猫腻,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看透罢了。
公孙佐道:“那我去查一查。”
庄墨摇头道:“不用。”
“为何?”
“我想着,他们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或许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么些人。”
公孙佐很快想明白庄墨的话,问:“你是怀疑,他们一直按兵不动,是在等援军?”
庄墨点头:“好像唯有这种解释,才可以解释清楚现状,可是看突厥军的阵仗,即便是没有三十万兵马,十几万总还是有的,突厥人不比南安城多,上一次与东兰联手,他们死伤惨重,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招收这么多人,他们所等的援军,究竟是谁?”
是谁呢?庄墨在心头兀自问了自己一句,然而下一刻,正在揉捏袖口的手指顿住,他突然抬眸问道:“地图呢?”
公孙佐慌忙寻来地图,待地图摊开在桌子上时,庄墨细细的观察起来。
夷洲城所处的位置,是三国所交界之地,除了最北面那荒无人烟的沙漠之外,其余的地方便是道路崎岖难行的山脉。
如今突厥的军队驻扎的地方,里沙漠并不远,若是他们真的有援军,那么在瞒住南安线报的最好路线,便是……
庄墨视线落在那最不起眼的一条山脉处,那条山脉是还未开发通行,必然会被人忽视,就因为会被人忽视,才会成为援军躲避的安全场所不是吗?
而那条山脉尽头,所连接的地方……
庄墨心头猛然一震,抬眼看向公孙佐问道:“若要将信息送往军内,有多少胜算?”
公孙佐想了想道:“我试试。”
又过了两日,夷洲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黑压压的士兵涌出了城门,领头的那人身穿银色铠甲,队伍中人,高举的旗帜上赫然写着‘南安’国号。
南安军队副将高仙庸,亲自率将出兵,突厥探子慌忙回报。
此次高仙庸只领了精兵一万,直捣突厥军营。
虽然高仙庸一早便知道,突厥军队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多,但是这一万军队,还是在将士中合谋时,高仙庸从颜奎那处,奋力争取而来。
一万大军都是高仙庸选出来的精兵,即便是面对人数上的悬殊,还是同突厥军队厮杀了一个上午,厮杀过后,高仙庸率着军队往西方撤退,西方尽头是一个山岗,名为虎寒关,四面环山,易守难攻。
孙子兵法中地形篇中写道: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敌;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不盈而从之。险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阳以待敌;若敌先居之,引而去之,勿从也。
这也是高仙庸选择向这里逃亡的理由。
战争已经拉开了帷幕……
庄墨静坐在屋中,看着面前桌上的地图。
消息送达已有两日,高仙庸必然会派人前往那山脉处查探虚实,他这么快率先发起进攻,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探探突厥军队真正的实力,还有引出那刚刚来到的援军。
高仙庸撤离虎寒关,突厥必然会有一半的人前去追杀,突厥主军营中缺少兵力,这个时候颜奎静等突厥的援军,等到突厥援军伸出援手时,正是颜奎率兵将他们一网打尽之时。
这本是一个不错的计划,可是庄墨心中仍旧不太踏实。
“想什么呢?”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声,将庄墨拉回了视线,他转身看过去,但见姜夙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房间。
庄墨不动声色的收起桌上的地图,示意姜夙坐下,而后为他倒了茶道:“在想这一场仗,会打到什么时候。”
“自古以来,所战之地,长则数年,短则数月,你为此事担忧,倒不像是你的作风。”他抬眸,漆黑的双眸盯着庄墨道:“若是那军中有你心尖上的人,倒是另当别论了。”
“看来你对我很是了解。”
“算是吧,毕竟是查过你的。”
“那么你呢?又是谁?”
“我是谁?初相识那日,不是已经告诉过了你?”
“我想听的,是真话,你是谁,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听庄墨第二遍问他是谁,姜夙低头一笑,执起面前的茶杯轻呡一口,而后笑问道:“你说呢?”他手指在桌上无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