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莫紫笺一进院子,便被伸长了脖子的筱风和沉霜一左一右的拥住,绕着圈检查。
莫紫笺笑着摆摆手:“我没事,只被罚了抄书,你们不用紧张。”
听到莫紫笺这么说,筱风和沉霜终于松了一口气,将莫紫笺迎进房间。
等到莫紫笺安定的坐下来,筱风才将外面送来的消息告诉莫紫笺:“小姐,方才陈威来传话,秦少爷让您有空去找他。”陈威是当初莫紫笺从山寨救下来的人之一,莫紫笺假借莫红缨的名义将陈威调到府内,作为她的专职车夫。
何氏曾派人监视过陈威两天,发现他每日除了侍弄些花草并无其他异常,便作罢了。而实际上,陈威不仅是莫紫笺的车夫,还是莫紫笺与外界通话的纽带。
提起秦楼月,莫紫笺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在金陵只有自己这么一个熟人,自己却好久没有去看他,就连他乔迁,也没能道贺。
莫紫笺这般想着,嘴上便吩咐筱风多拿些银子,想要给秦楼月买些礼物,当是道贺兼赔罪。
出府后,莫紫笺并没有直接去找秦楼月,而是先去找张威,因为她从未去过秦楼月的宅子,故而要张威带路。
张威将莫紫笺带到后,便急急回铺子了,好在秦家的门房还是原来那个,认得莫紫笺,急忙将她请进府,派人去通知秦楼月。
“这是给我的?”秦楼月一眼便看到了莫紫笺手上的超大锦盒,挑着眉头问道。
莫紫笺将盒子递过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迟来的乔迁礼,莫怪。”
“那就要看这盒子里是什么了。”秦楼月玩笑道,小心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文房四宝,光是一块端砚,就价值不菲。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秦楼月表示很满意,小心翼翼的将东西交给管家,让他拿去书房放好。
“听陈威说你找我,有事吗?”闲话叙完,莫紫笺终于想起正事。
“有个人要见你。”秦楼月轻道,转头对小厮低声吩咐了两句,很神秘的样子。
莫紫笺心里有些好奇,面上却很平静,反正不管是谁,一会儿便有分晓。
不一会儿,小厮匆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老妇,莫紫笺并不认识此人,倒是一旁的筱风,瞧的仔细。
等两人走近,筱风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奇怪,而那老妇则越过小厮扑通一声跪在莫紫笺面前,哭喊道:“小姐,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莫紫笺不认得眼前的人,并不敢随意开口,只得伸手去扶老妇,一边劝道:“你先起来。”
筱风看着眼前满脸沟壑纵横,老态毕现的老妇,又惊又喜的道:“嬷嬷?您是蒋嬷嬷。”
蒋嬷嬷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去看,眯起一双沧桑的老眼,似乎有些不敢认:“你是……筱风?”
“是奴婢。”筱风笑着应和。
“秦楼月,麻烦你带路。”相比蒋嬷嬷与筱风的激动,莫紫笺显得十分平静。
秦楼月也知道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在前面替几人引路。
“蒋嬷嬷怎么在你这?”莫紫笺问秦楼月。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走后不久,蒋嬷嬷去了杏花镇,好像是去找你,柳大姐本想给你写信,却被蒋嬷嬷极力劝阻,蒋嬷嬷一路找到金陵,进京后却并没有去你府上找你,我也是无意听到她向人打听你和莫将军的事,才把她带回府上。”
“蒋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老人,我也一直在找她,多谢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前面是正厅,你们进去说话,我去给你拿点好茶。”秦楼月笑道,十分识相的躲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莫紫笺和蒋嬷嬷,并吩咐人不准过去打扰。
进入正厅,蒋嬷嬷又要跪莫紫笺,却被莫紫笺先一步阻止:“嬷嬷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我当不起您这般大礼,您坐下说。”
“好。”蒋嬷嬷强忍住激动,任莫紫笺扶着她坐下。筱风则守在门口,以防有人过来打扰二人。
莫紫笺安静的坐在蒋嬷嬷身边,并不催促,她知道蒋嬷嬷必然有许多话要说,她便静静的等着蒋嬷嬷调整好情绪,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
莫紫笺并没有等太久,便听得蒋嬷嬷咬牙切齿的开了口。
原来,蒋嬷嬷当年是被人打晕套进袋子扔到河里去了,多亏蒋嬷嬷命大,才没有被淹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流落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且身无分文。
为了生存,蒋嬷嬷只好到处给人家做工,她知道莫紫笺没有能力抗衡何氏,便想到边关找莫红缨。但在去边关之前,她又不放心莫紫笺,想要回去确认她的情况。
只是,当她赶回金陵时,莫紫笺却已不在金陵,她费了很大的劲,打听了好几个月,才得到莫紫笺的去向。于是,她便打算去冼州找莫紫笺,然后与莫紫笺一起去边关找莫红缨。
可是等她到达杏花镇时,莫紫笺已经回京,当她想要独自去边关时,又听到了莫红缨即将得胜归朝的消息,于是,她只得又折回金陵。
“老奴听说将军又回边关了,不敢贸然去找小姐,便只得在外面悄悄打听小姐的消息,小姐,老奴听说您与四皇子退亲,可是真的?”
“是真的,具体原因,我稍后再与嬷嬷解释。何氏之前说嬷嬷是因为偷了铺子的银子才畏罪潜逃,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何氏的计划,所以为了嬷嬷的安,我暂时还不能接嬷嬷回府,只得委屈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