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乔迁怎么说都是大喜,本该送些别致精巧的玩意,或是寻两幅字画,只可惜我知道得晚了,仓促之间倒是难以预备。”
张话虽如此说,在座众人却全都是不信,张越也在心中冷笑。他虽说和这二堂伯没打过几次正面交道,却听张辅和王夫人多次提到张奢侈,家里随便拿一件摆设出去就够中等人家吃个十年半载,这样的人会备办不出礼物?
那八个大汉束手站了,眼见张摆手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立刻蹲下身麻利地解开了一个箱子上头捆的绳子,一把掀开了箱盖。此时此刻,哪怕是心中不满的人也都有些好奇,纷纷探出了脑袋张望,等到那箱盖完全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东西,众人全都是呆了里头全都是钱,而且是那些串钱地绳子几乎烂掉,铜锈斑斑的钱!只是看那堆得密密麻麻满满当当的模样,那数量自是极其可观。然而,谁也没见过这样的贺礼。
“早先信哥的事情都是大哥出力,听说还垫了三百两黄金,我这家业比不上大哥,当初一时半会拿不出钱来,如今正好田庄上送来租子,再加上倬弟乔迁之喜,我自然得连先前的一起弥补了。这里是八箱制钱,外头其实还有四五十箱,这里怕是放不下,便当作我送给倬弟和越哥儿你们的贺礼好了!”
言罢他也不管瞠目结舌的张越和其他人,笑容可掬地一点头转身就走,谁知还没出大厅就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还未踏进门槛便笑呵呵地高声说道:“贺人乔迁之喜居然送来了几十箱铜钱,老弟你还真是别出心裁!我说老弟,这一箱四万钱,也就是合四十贯,五十箱就是两千贯,折银二百两,你这手笔不小啊!”
张越见这进来的人三十左右,面虬须,状貌甚伟,此前并未见过,原有些疑惑,见周遭众人纷纷起立见礼,齐称成国公,他方才明白此人乃是成国公朱勇,连忙也站起身来。却不料朱勇仿佛认得他似地,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亲切地对他点了点头。
“你大堂伯几次三番都说要带你这个侄儿来见见我,结果直到他随圣上北巡也不曾带人来。不过他临走之前嘱咐我这个京师留守照应一下你,谁知道你父子俩这乔迁还是别人告诉我地!我可不像你二堂伯那么有钱,贺礼没有,唯有嘴一张,今儿个这酒可管够?”
“成国公能够来,小子这酒怎能不够?”张越深觉这成国公性子爽朗,于是又笑道,“只不知道成国公这酒量如何,我们这些人都喝了好些,怕是舍命陪君子也是敌不过的。这外头刚刚只演了半出《玉壶春》,不如眼下接着演如何?”
“好,谁不知道这玉壶春乃是皇上最爱之戏,自然是接着演!”朱勇也不推辞,径直在众人让出地上座坐下,又朝门口讪讪站着的张笑道,“老弟,你既然送了这么重的一份礼,我倒真不好空手,来啊,连同老弟的份,给我把那四十两黄金送到帐房去!这钱搁在这里碍事,老弟,你让你家的人先拿回去,改明儿依样画葫芦还我二十两黄金就成!”
ps:前文一处笔误,应该是“二哥的儿子”而不是“大哥的儿子”,抱歉!第二更准时送上,继续召唤月票和推荐票,看我这个月日更新九千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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