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腻了？我哪儿闹了？我闹什么了？我怎么就莫名其妙了，你就这么不愿意陪我玩？”顾晨曦气冲冲的走了，扔下刘忱一个人走了。
等刘忱结账，开车出来已不见人影。打电话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刘忱不想找到顾晨曦家里去，怕她母亲没事儿找事儿，只好在小屋里等，他又开始研究赵帅的案情。
按道理来说，警队也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案情报告是不允许私自复印的，但是陈烁和刘忱两人关系实在是太铁，陈烁为刘忱也是屡屡开绿灯。
赵帅属于厂里维修部的技术员，专门负责厂里机器的维修与保护。案发当天，赵帅例行检查设备机器，当时赵帅没有穿绝缘的鞋，没有防电措施情况下作业，当场被电死。
据赵大爷介绍，儿子一直是干这一行的，平时十分谨慎小心。他不理解为什么儿子当天没有做防护措施，恰巧当时机器就出了故障漏电。赵大爷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
据现场工人的介绍和警方的现场查证基本一致，几乎排除了人为的因素，所以警方很快就以意外事故结案了。因为是在工作时段发生的事故，厂里赔偿了赵帅家属一笔不小的安置费。
过年的假期到头，刘忱去厂里上班，早晨顾晨曦也跟着去了。在她的脸上还保留着昨日和刘忱闹的不愉快。
“怎么给你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急死我了，你上哪儿去了？”
“我打车直接回家了。”顾晨曦板着脸。
“好歹你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担心。”
“你要真担心我，你怎么不上我家找我，我能去哪儿。”顾晨曦说话语气都不太对，刘忱赶紧赔不是，“是我不好，有什么事儿咱回家说，等会去厂里可别闹，啊？”
没有等到满意的安慰，顾晨曦不说话，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好在辛悦不在，这北方过年，不出正月都是年，正月里大家都很懒散，提不起精神。估计那小妮子上哪旅游疯玩去了吧。
这个时间段，刘忱不敢懈怠，是事故多发的期间。刘忱挨个车间巡视查看一遍，督促着工人。
“你温度要控制在75度，你杀菌要彻底，你别打吨了。”刘忱指挥着工人们，越来越有领导范儿了。
顾晨曦时而跟在刘忱的身后学着刘忱的架势狐假虎威，时而好奇的看着机器设备的运行，时而待在刘忱的办公室眯觉。刘忱见顾晨曦实在无聊，想着给她找点事做。
索性把车钥匙给了顾晨曦，让她在厂里的后院练车，那里有一大片空地很空旷，年中打算盖新厂房用的。即使是女司机也不用担心，因为周围空无一物。
刘忱说：“你不是考驾照吗？给你钥匙，我带你去后院练车。”
顾晨曦说：“好啊，是挺无聊的，走呗。”
后院不远，两人走了十分钟就到了。刘忱坐在副驾指挥着顾晨曦，“往左打方向盘，眼睛正视前方。”
“顺时针是左还是逆时针是左？”顾晨曦一脸茫然。
“这可不行，你这可得练呢。晨曦，我这刚做了副经理，我得回去盯着工人们。你自个儿先在这练啊。”刘忱哭笑不得。
“那你忙完了回来找我啊，我一个人害怕。”顾晨曦不情愿。
“好好，忙完我就过来找你。”刘忱陪着顾晨曦象征性的练了十分钟，随口附和，转而离开。
工作之余，刘忱开始向工人们打听赵帅的情况。案发一年多了，知情的人不多，刘忱还特意向赵帅的领导维修部的主管打听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