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班长大人发了话,徐子然回家住了一晚就搬到了医院,天天盯着黄建成。
黄老师赶她回去她也不听,一本正经的和黄老师说:“不行,班长会揍我的,他那么胖,打人一定很疼。”
几句话逗的孙茹直笑,多了个徐子然,气氛好的不得了,黄建成也不像之前那样低沉了,脸上也时常带着笑。
孙茹以前的时候也经常见徐子然,知道这个学生家境不错,倒没想到还有这份心陪着他们。
常榕在外面订了土豆排骨汤带过来,舀出来四个人吃,黄建成坐在床上,她们三个人挤在一个小桌子上,常榕吃了两口终于忍不住吐槽,“简直是不能理解,之前听说我们院要搞一个不一样的毕业典礼,我还以为多好呢,去看了一圈简直想撞墙,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十几年不出现的非主流她们倒又拾起来了。”
孙茹一向脾气好,笑着说:“她们也是好心。”
“唉。”常榕直叹气,“算了吧,这份好心我怕是无福消受,我也不要求多了,能安安分分拍个毕业照就行,我忙得很呢,哪有时间陪她们过家家。”
“看来你是很喜欢这个行业了,难怪你们曾老师让你去清华社你都不去,宁愿窝在小屋里不知道干什么。这也行,自己喜欢就行,曾老师上次还和我说呢,她夸你搜集消息很厉害。”
搜集消息?不就是八卦!黄老师刚说完徐子然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常榕一把掐在腰上。
一大锅排骨被吃了个干净,孙茹有些事要回家取东西,常榕也正好要出去,干脆就送一趟,徐子然把她们送出,黄建成就靠在床上用徐子然的手机打麻将玩。
看她在那儿写写画画嘟嘟囔囔的背书,黄建成一边摸着牌一边悠闲的说:“子然呐,这样不累吗?又要拍戏又要学习。”
“不累,我受得了。”徐子然咬着笔头看着黄建成,说:“没事的,拍戏也是有很多空闲时间的,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总不能就这么扔了不是。”
“也是,你愿意就行。”黄建成眯眯眼,笑的牙都露出来了,手指戳了戳屏幕,大喝一声:“碰。”
徐子然:“……”我还以为老师你要和我谈人生呢!
愤怒的翻开下一页,狠狠的划下一笔,然后听到那边更加响亮的一声:“胡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徐子然当时学理就是因为不喜欢背东西,偏偏要考的这一科就得死记硬背,一下午背的徐子然眼前直冒星星。
壶里没水了,徐子然晃了晃壶,跟黄老师说了一声就去打水了,而黄老师一直沉浸在麻将世界里没有拔出来。
徐子然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来过医院,转了半天才知道该去哪儿接水,在路上碰到了黄老师的医生,聊了几句黄老师的病情才拎着壶回去。刚走到拐角就听到吵闹声,徐子然心里“咯噔”一声。
坏了!她连忙跑过去,果然是那群人又来了,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剩下几个人围在一边,口里骂骂咧咧的,指着站在门口的人破口大骂。
黄建成被一个戴着口罩的人扶着站在门口,脸色发青,徐子然赶紧过去,把壶放下,从另一边扶住黄建成,说:“黄老师,你怎么能下床?快,我扶您回去。”
坐在那儿的人离门挺远,好像是不敢靠近,黄建成摇摇头,扶住徐子然,疼的脸上冒汗,声音有些哑,说:“看来今天不说明白是不行了。”
徐子然从来没见黄老师表情这么阴沉过,“我黄建成,从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拼到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教授。你们以为我得过上什么日子,披金戴银?吃香喝辣?我勤勤恳恳教了这么多年书,说不上大作为,自问也没做过亏心事。老家的情况怎样我也知道,现在不是二十年前,你们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莫说有这笔钱,就是没有,你们也照样能过。我爹去世前住院要住院也没见你们掏一分钱,现在房子能卖钱了你们倒要来讨了?”
“莫说是捐了,就是扔了,也不会给你们!”
黄老师说一句咳嗽一声,却又不肯停,坐着的那个人看来是为首的,他揉了揉额头,说:“要不是我家你能考上大学,你们不都这样,装出个样来,就骗我们这些农村人,就光你老婆家里,不有的是钱,但凡漏一点给我们,也不亏得我们叫一声兄弟!”
黄建成说了一堆,他倒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徐子然忍不住想骂回去,被黄建成拉住了,他摇摇头,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了吧,他们不听就不听了吧,这兄弟,有还不如没有,我们进去吧。”
那些人听他要进去,又开始吵嚷起来,黄建成那边的人往前走了一步,他们又不敢出声了,黄建成回头看着那个人,说:“小伙子,谢谢你了,老是要麻烦你,你也先进来吧。”
那个人看了看外面,想了一会点点头,说:“好。”
帮着徐子然一起把黄建成扶到床上去,亏得他在,只有徐子然可扶不动,徐子然把壶拿回来,给黄建成兑了一杯水,“老师,喝口水吧。”
看着他喝完,把杯子拿过来,徐子然回头看了看那个带口罩的人,眼睛眨了眨鞠了个躬,郑重的说:“陆先生,谢谢你。”
陆屿一愣,像是没想到会被认出来,笑了一下直接把口罩摘了下来,说:“不用谢。”
徐子然听谢墨说起过,有个人帮了他们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