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家和孟家?”即便这个答案都在自己的心里藏着,可是墨心云的心依旧不安的跳动。
赵泫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的,当断不断,即受其乱,索性便是摊开了对着墨心云说道:“这几年的纠葛,十之都是因为他们三家,陈世德,孟哲还有李鹏飞。李鹏飞是背后主使,陈孟二人各怀心思,总之从斗茶大会将向天陷入牢狱开始,两家便是如此。到后来和金人勾结,做了那走私卖国之事,都是李鹏飞为了能夺了江南茶市而做,不过你们那齐夫人却也是阴差阳错,断了李鹏飞的路,搭上了陈家,还所以还能够残喘一时,只是你也看到了,这背后的代价就是齐向天被诬陷而死,齐家茶庄也只余下杭城和苏城两家茶庄,可是就着两家茶庄也是半死不活。若是你要为齐家报仇,为……齐向天报仇,怕要费上一番功夫。”
一番话让墨心云无言以对,仔细想想,齐家茶庄的现状却是如赵泫所说,半死不活,若真的要报仇,似乎这条路还要小心的努力着。
“父王的暗卫从中搜罗了一些证据,可都是和那李鹏飞有关系,若是能够有李鹏飞和陈孟二家相关联的证据在,那么便可以直接将这三人一起绳之以法。”赵泫见墨心云沉默,也能猜测出来她在想些什么,略一思索,便觉得或许从陈家下手,获取相关联的证据,是最直接,也是最快捷的方法。
墨心云点头,说道:“小王爷,那些证据你先不用给我,暂时先放在王府,等我想想,再去王府找你。”
对于赵泫来说,墨心云这样子的决定是没有错的,毕竟王府重地,相对于齐家别院来说,李鹏飞还是更会有所顾忌。
“你的散茶在品茗斋如何?”撇开刚才的话题,赵泫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好。”
若说当初刚去品茗斋的时候,墨心云还不了解廉王府和品茗斋的关系,可能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么久了,自己又怎会不知道。看着赵泫那深邃的眼神,还有藏在那心底里的情感,墨心云也是有意躲避。
简单的寒酸了几句,得知赵泫此刻还不便回廉价别院,墨心云只能让赵泫在齐家休养几日。
也就是这几日的时光,品茗斋内,墨心云寄卖的铁观音不着痕迹的一罐一罐的出去,从八月十五中秋到了九九重阳节,竟然将溪山送下来的铁观音卖了个七七八八。到最后,只余下十余罐留在品茗斋内,专用于雅间。
也正是这九九重阳节,金国左副元帅完颜宗翰围困太原,已有近两百余日,守将王禀坚持到如今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而右副元帅完颜宗望则是率领着右路军一路南下,渡了黄河,竟有几分直取汴京之意。
赵泫在齐家别院留宿了两日后,伤口结疤未曾全好便是直接回了廉家别院,朝廷上的形势格外严峻,那宋朝皇帝在龙椅上如坐针毡,日日惶恐。即便是有那么一两位竭力抵抗的将领,却也扛不住这上下危梁。
李鹏飞在九月头的时候彻底到了杭城,将那宅子置办起来,落宅的那一日更是小小的摆了几桌,那杭城的官员则是赶着场子去送了礼,至于陈家和孟家虽说为了避嫌,没有上门,可是私底下早早的将那礼金送到了李府,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般进了李鹏飞的账房。
“这陈世德半点用处都没有,不光是截了我的东西,现在居然连齐家一个被赶出去的女人都解决不了,留着有何用处。”帐房内,李鹏飞面色愤愤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孟哲,眼神竟透出几丝寒意。
转眼看着李府的管家李河,李鹏飞的面色更是隐晦的让人有些打颤。
李河想着之前自己替李鹏飞做的事,膝下微微一软,便是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孟哲原本就是市侩之人,察言观色更是印在骨子里的,此刻见李鹏飞如此不避讳自己的对待李河,想来便是为了前些日子那件事情,当即打着圆场说道:“李大人,齐家那女人的事,确实也有些意外,谁料到那品茗斋居然会插一手。”
“也就是品茗斋的人敢,若是其他人,怕这生意也是别想做了。”李鹏飞冷言冷语的说完,便是甩了甩手,那一双三角眼更是眯着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背脊骨一凉,孟哲衣服下便是冒着冷汗,这李鹏飞自从在杭城落了脚,这心也越来越大。不光是想着把陈孟二家攥在手里,就连一些闲散的茶商,也是陆陆续续的投靠了过来,唯独那熊家和严家两处,却怎么也插不下手,至于齐家,陈世德倒是插了手了,可是却将李鹏飞原本的想法直接掩盖掉,惹得李鹏飞大怒,若不是因为陈家多少还有些用处,怕是李鹏飞做了陈世德的心都有了。
“你和陈世德商量商量,她那花茶,散茶的手艺倒是不错,若是可以,想法子从中套出来。”李鹏飞想着这两种茶叶的制法,说不定日后可以慢慢的火起来,脑子里便是生出一种占为己有的念头。
孟哲连忙点头,等一出门,脑门心便是一头汗,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而眼前这官还是是个贪官。
“唉……”
“孟老爷,这边请。”李河引着孟哲往那大门去。
蜿蜒的走廊比其他府邸更是精致几分,那初秋时节,便已经有了秋菊,井然有序的摆在院子中,一团团的,格外金碧灿烂。
“谢过李管家。”孟哲轻叹一声,便是对着身边的李河一礼,无奈的摇头,但是转念一想刚才李鹏飞横眉对着李河,心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