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沨本垂着头,突然起身解开腰带,将它死死攥在手心,朝远处一棵大树走去,他将腰带挂在树枝上,打了个结,套了个圈。
长胡须见状一把抱住他的脚,哭喊道:“我的妈呀,少爷你别干傻事!”
“怪只怪我不知居安思危,才走到今日。”
“走到今日这一步,并不是少爷不知思危,是……是家中夫人们合伙给老爷下了毒啊,那日我亲眼看见了,怪我!是我这老不死的不敢说,怕惹火烧了身,没想到害了你!老爷身亡的消息,怕也是夫人们派人传到江湖上的!”
长沨肩头一颤,双手攥拳,死死咬着嘴唇,却一个字也没说,他绝然的甩开长胡须,搬起垫脚石就要上吊。
我从指尖凝出冰刀,甩出去将腰带割断,长沨摔在地上,气恼难当的瞪着我,“你干什么!”
我才见到阿满,断不能任他去死,“你娘好不容易生下你,现在你不求生却求死,这有道理吗?”
他微微一愣,半晌才道:“没有。”
“既然是没道理的事,为什么要做?好好活着呗。”
“活着做什么?”
活着好着呢,活着可以长大,可以吃遍天下,可以与小寡妇做羞羞事,这么多的好事,他一个都不去想,全然不求生。我又劝了许久,长沨才渐渐放弃了自尽的念头。
长胡须感动的将我的手握住,颤抖起来:“今日姑娘救了我家公子,明日我的命就是姑娘的。”
妈耶,谁要你的命,又老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