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脸,程涟笙就知道这一定又是宁王的哪位近亲。
长相的确没得挑,就是程涟笙看了看他的头顶。
矮了点。
“我五哥,舒亲王。”李筱月介绍道。
果然。
“舒亲王,你好。”
伸出手的瞬间,程涟笙愣住。
抽的什么风?握手握上瘾了?
这可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
李炎阳上前一步,毫不迟疑地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笑道:“我哪里好?”
程涟笙一惊。
嗨呀!这个小白脸,个子不高,胆子倒是不小。
她在这里好歹是位公主,这手说握就握上了,还不带脸红一下的?
还有,这一脸坏笑是几个意思?
程涟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哪里都好。”
李筱月目光落在他们交握住的手上,满腹疑问。
“小七。”
程涟笙唤道:“握手是我母国的礼仪。”
“既是礼仪,那便该握,涟笙看看本王这手握得可有误?”李炎阳眸光闪闪地望着程涟笙。
程涟笙轻笑一声,掂了两下便抽回了手。
“这便是礼仪?”李筱月微蹙着秀眉问道。
可不,二十一世纪的礼仪都说一遍怕你们接受不了。
程涟笙如实道:“我们那里打招呼的方式有很多种,握手、鞠躬、拥抱、亲吻。”
李筱月毛骨悚然。
究竟是何等生性的国家,才会把拥抱亲吻当成礼仪。
这么说来,她是误会这登徒子了?
“如此说来,贵国的礼仪,本王倒是都想向涟笙讨教一番了。”李炎阳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
程涟笙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这时,宾利小跑过来,躬着身道:“主子,茶水糕点已备好。”
四人在御花园水池旁的亭子里坐下,李筱月坐在李炎阳的身后观战。
程涟笙简单说了一下规则便开始发牌。
三位公主一位王爷凑在一起的画面见所未见,嫔妃们没了自行开桌的兴致,反倒津津有味地围观起来。
靠的是运气和脑子,程涟笙自诩智商不低,运气也不差,要不然也不会蝉联一周宫里的地主之王。
三个古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这个现代人。
但想归想,现实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王炸。”李炎阳笑眯眯地丢了两张牌出来。
程涟笙大惊失色:“又王炸?”
今日怕是见了鬼了,她已经第三次吩咐基尼回去取珠宝了,见多识广的二十一世纪高材生,智商被古人碾压,怎么说得过去。
程涟笙咬咬牙:“来来来,继续。”
这副牌不错
程涟笙危险地眯起双眼。
“对三。”李炎阳理好手中的牌,率先丢出两张。
“对五。”
“涟笙,除了,你母国可还有旁的消遣?”
程涟笙手中的动作不停,跟着李凝月打出一对十:“多,打麻将、k歌、泡吧,实在无聊就去旅个游。”
李炎阳与李筱月面面相觑。
“打麻将?”
“k歌?”
“泡吧?”
程涟笙瞄了眼两双求知欲极重的眼睛,把手里的牌一收,解释道:“打麻将和差不多,就是打牌。k歌嘛,就是一群人挤在一个包间里瞎吼,泡吧”她想了想,接着道:“其实就是喝酒聊天。”
李炎阳似懂非懂:“旅个游又是何意?”
“旅游。”
程涟笙端过茶盏抿了一口:“简单来说,就是找个离家远的地方消遣、消费、娱乐。”
李炎阳往前一凑,冲程涟笙眨眨眼:“涟笙便是来宁国旅游的?”
程涟笙停下理牌的动作,一时间觉得有些无力:“说是旅游也可以”
只不过,这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旅行。
“炸!”
程涟笙丢出四个a,嘚瑟地挑了挑眉,她手里还剩一张红桃十。
李凝月跟着放下手中仅有的两张牌,淡淡道:“王炸。”
“不玩了!”
牌往桌上一扔,程涟笙黑着脸。
李筱月狡黠一笑:“涟笙可是输不起?”
看着眼前三张俊美无双的脸,程涟笙两眼一黑。
“发牌吧。”
完美的颜总是会让人迷失自我。
回到云轩阁,程涟笙望着自家空荡荡的库房,差点没把头发给薅秃了。
一夜回到解放前,这回可真是玩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