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域的表情过于坦然, 以至于让林立暗自唾弃了自己一番,别人待你心坦然, 你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还是莫要打扰于子思休息了。”言罢, 便拉着陈域准备回自己的屋子, 他可还惦念着那还没吃到口的那一碗粥。
于子思这有小七在,林立也不担心, 毕竟连陈域都开口夸奖了, 那又怎会是平庸之人?
总的来说,林立就是心大,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想想方才小七那意有所指的话语, 林立想不通, 自然也不愿废自己的脑子, 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这么死了, 还是要先享受一番才是。
“师父,徒儿依旧有些饿。”一进入自己的地盘,林立不要脸的性子就展现的一览无遗。
贴着陈域的身子便开始得寸进尺,将撒娇用的淋漓尽致。
一般人还真当受不住, 不过陈域哪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陈域无动于衷地将林立推回了床上,道, “夜里不宜多吃, 容易积食。”
闻言林立眼睛一亮,这岂不是要有肉的前奏?
这般想着, 林立自然是顺着陈域的意思了。
“砰砰砰!”砸门声响起, 扰了二人兴致, 林立与陈域二人同时“啧”了一声。
“你去。”林立不满地道。
陈域将身体压在林立身上,脑袋埋在颈间,喉中发出不满的呓咛声。
砸门声锲而不舍地响着,林立当真担忧这小木门会被那人砸坏。
“陈域!你快开门!这事儿很急!”门外传来小七的声音,不胜其扰,陈域口中暗骂了一声这才起身。
拿来披风陈域便出了门,门开时,林立见到了外头探头探脑的小七,心中总觉得陈域瞒着自己些东西。
但那冷风灌进房中,让林立不禁缩了脖子,果然还是安生待在被窝中来得好。
屋外陈域蹙着眉,不满道,“何事?”
收回方才望着门缝的视线,“原来这生子丹是给那位用的?”小七揶揄道。
一般人见着陈域都是毕恭毕敬,也就这性格古怪的小七以及林立敢这么与他说话了。
但陈域也不好发作,毕竟怎么也算得上是有求于人。
“怎得?”陈域的语气淡淡,倒是有种漠不关心的模样。
小七瘪瘪嘴道,“今后可莫要再用了。”
这一听,与那日于子思所说相似,难道那生子丹当真是又伤了林立的身子?
“可是有何不妥?”陈域皱着眉问道。
小七先是目露讶异,随后又是恢复了平静,略带嘲意道,“你莫不是连其有了身孕都不知?”
闻言陈域面色一变,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酸酸涨涨的。
对于面瘫式的陈域,小七还真摸不住现如今这人是高兴还是怎的,想来与她要了那么些生子丹,当是喜的吧?
“当真?”
小七点了点脑袋,后又迟疑道,“不过那位的气息又与常人不同,那孩子如何,说不准。”
终了,小七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如此这般,陈域的心又是提了起来,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对了,我看那位好似并不知其中的奥妙,你打算何时告知他?”小七问道。
从见林立第一眼便知那人与自己是同道中人,更何况是男子,若说他能心甘怀上陈域的男子,这可能性未免太低了些。
再联想起陈域至今都未告知他生子之事,想必当真知道后得大发雷霆。
陈域闻言无奈的摇头,“我早先喂他生子丹时便与其说过,可似乎他并不信。”
陈域的语气中满是委屈,小七暗自送给了陈域一记白眼。
按照她对陈域的了解,这就算是说了的,那也是无意间提及那种,更何况……
“你与他说时,你们二人是准备行/房/事?”小七挑着眉问道,提起行/房之事小七一点儿都不避讳,反倒对于林立与陈域的那事有着诸多的兴趣。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说话这般没羞没臊?”陈域敷衍地呵斥了一声。
小七哪还能不清楚,陈域这分明是默认了。
心中骂了句“活该!”今后有的是他的苦吃。
这般想着,小七的心情才得以舒坦,“还是早些告诉他好,到时候显怀了,让其自己发现了异样,心情可就不如现在这般平静了。况且这无论是孕妇还是孕夫,在孕期都得保持一个好心情。这些过于刺激的事,还是莫要做的好”
小七说的不无道理,但是这事儿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不曾成为陈域的困扰。
陈域一脸沉思,想来是在考虑何时说来的好,小七有些幸灾乐祸,结果下一句话,小七面上的笑意僵住了。
只闻陈域严肃至极地问道,“那岂不是近一年都不得行/房?”
陈域模样十分认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说什么关乎众生的大事。
结果,没想到……
“不知羞耻!”小七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面上染上了红意,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反正小七在说完这四个字后,冲着陈域扔了个木匣子后便转身飞速离开。
陈域这时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将那木匣放于手中细看。
木匣是用上好的红木所制,开口处是一搭扣,开启后,陈域便闻到了一阵药香。
木匣之中垫着绒布,其上放着十枚鸽子蛋大小的药珠。
拿起其中一枚,陈域放于鼻下嗅了嗅,分辨了下,这约莫是安神用的。
这时,空中又是掉下了一个镂空雕花的银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