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无光无神,只有一种贪婪的杀气,吸血如命的贪婪。
与这猴子对视一眼,我便产生胆怯,心生恐惧。
但我还是看着这围上来的十多只猴子,一只猴子在太阳之下跃过,我看见它浑身没有毛发,脸上有种腐烂的味道,但全身都如甲壳虫一样,有着一层厚厚的黑色皮囊。
看见这群奇怪的猴子,张教授等人的腿都已经软了。腿不软的,现在正挪动步子,准备逃跑,他只希望这一次死的人中不会有自己。
几天前我发现这里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虽然这比我想象中的来的猛一点儿,但不足畏惧。
我让老常与孙侯云按照之前我教他们的那样做,将自己的血抹在斧刃上,用自己的献血让斧子拥有破煞的力量,而后就是将随身携带的糯米抓在手中,背靠背的站着。
猴子袭击过来,立刻就像猴子撒一把糯米,猴子沾了糯米之后,动作暂时变得迟缓,而后老常一斧子劈出,一只在张教授等人眼中速度惊人,根本难以对付的妖怪,此刻正被我们三人用野蛮的方法屠杀。
在有三只猴子受了重伤之后,其他猴子再也不敢贸然过来,而是在树杈间不停的移动,发出让人胆寒的叫声。
我说:“现在我们小心后退,这些猴子有智慧,不好对付。”
在张教授等人的恐惧中,我们全身而退,先前他们说这些猴子是被他们吓跑的。我只得暗自嘲笑,他们只是将猴子喂饱了,然后猴子们不敢冒险而已。
老常的神情中带着兴奋,他这个自认为经验丰富的老江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的脾气本来暴躁。人类的骨子里面就存在暴力与温柔,如果在古战场,老常绝对是一个屠夫。
我这样想着,孙侯云激动的双手颤抖,在我一旁大叫一声:“真爽!我还想杀。”
我撇他一眼:“你当是杀猪呢!命没丢,还不快谢谢财神爷?”
孙侯云说:“不怕,有你在,我死不了。”
面对孙侯云对我的信任,我不由得想到杨徐,鼻子酸酸的。
这个时候老常插嘴道:“命没丢,与财神爷有什么关系?”
我说:“难道你没有听过命与钱混在一起的?”
老常想了想,将斧头对准我,笑着说:“要钱要命?”
孙侯云笑笑道:“生活太艰难,没钱怎么活命?”
我们三人在断后,以防猴子追来,不过我们三人这样毫无顾忌的说笑,而得神经紧绷的张教授等人也安耐不住的发笑。命与钱这人生不可缺的东西,被我们当成笑话的一样调侃,张教授也夸我们活得洒脱。其实他哪里知道我们人生的苦恼,老常等人又何时不羡慕张教授等人的文化,凭借几个文字就能保衣食,我们不要命的工作,他们一趟冒险就比我们舒适。
我们回到牛哥身边继续工作,张教授等人还舍不得离去,张教授向我请问是如何将那群凶狠的猴子赶走的?
我指着老常说:“是哪位威猛的大哥给猴子震慑住了而已。”
张教授不信,对我不依不饶。
那群猴子明显是沾染尸气之后的变异,糯米能够形成一个牢笼,在极端的时间内将其囚困,而这时间老常在一斧子下去,麻烦就自然解决。这一过程其实很简单,只要懂一点儿,就能够应付。
张教授满意的点头,而后开始用自己的理念与我探讨鬼神之说。张教授很多东西都是在书上见识过,哪里比得上我这种不止有个鬼当师父,还有很多实战经验,我单用寻因子给我介绍的一套就已经将张教授唬的一愣一愣的。
张教授不亏是学者,他与常人不同,从不吹嘘自己的能力,当遇见一个比自己懂的多的人,就会虚心请教,而且还像一个三好学生一样频频点头,频频发问。就算他的年纪已经高出我三倍,但在旁人看来,我更像是一个讲课的老师。
得知张教授等人并非骗子之后,牛哥对他们的态度友好起来,晚上请他们吃过饭,并让他们与我们挤在一起过夜,第二天张教授很不舍的与我们辞别,而后苦口婆心的找我要联系方式,我这个人流浪惯了,没有电话号码留给他们,最后只给了他们牛哥的电话,说找到牛哥就可以找到我,当然这只是我敷衍的一种方式。
张教授等人走之后一周,我们在这里的工作也结束了,大家收拾东西,牛哥给每人发了工钱,然后就各自回家了。并相互留告,说下次什么时候有事做,大家尽量帮忙赚他的钱,大家都解散之后,牛哥专门将我拉到一旁,还单独给我一个红包,说我无论如何都要收下。首先是因为周雯的病需要钱,其次也是希望下次开工的时候一定要有我,毕竟我不止厨艺不错,而且还懂得驱鬼之术,这对于牛哥这种工作的人来说,可比拜菩萨管用的多,牛哥还许诺下次给我双倍的工钱。
这一次其实已经够多了,在山里砍树三个月,牛哥加上红包总共给我有两万块,加上周雯的差不多有两万五,当然这些钱我都给了周雯,说我不懂得存钱,留在她哪里比较稳妥。
孙侯云听说之后,还调侃道:“哎哟哟!还没有结婚就开始夫妻生活了。”
我白他一眼:“小朋友别瞎说,你知道什么叫夫妻生活吗?”
孙侯云居然还真不知道的摇头。
我看着周雯坏笑道:“就是男女的单独夜生活。”
周雯愣了变天才反应过来,而后一脚踩过来,疼的我